范咏意被踹的嗷呜惨叫,目光呆滞而绝望。
武神君哪肯罢休,径自来到其他跟随者面前,对准一名青年的面部,又是一脚踹下去,骂道:“不长眼的狗东西,小小年纪不学好,送死的本事倒是学的溜,老子成全你们。”
他这一脚虽然没有动用神力,但力道着实不轻。
这名青年来自城中梁氏仙门,名为梁少聪,半张脸都被他踢歪,倒在地上嗷嗷惨叫,满脸鲜血长流。
接下来,簇拥着齐文赋前来的其他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被武神君大脚连踹,人人哀声求饶,惊惧不已。
齐文赋乃是城主之子,平日里跟着他巴结他的人,自然不少。
今日简直倒了血霉。
即便他们的家门都不寻常,但在两界城凶名昭著的武神君面前,也只有抱头求饶的份,谁敢说半个不字?
“去,把这些不长眼的孽畜的老子,都给我叫过来。”
武神君冷斥道:“敢招惹那、那个谁……裴姑娘,我要让他们给我一个交代!”
他要借裴灵韵之名,却连人家的名字都叫的不太顺溜。
但他的凶威实在太骇人,人人被吓的不轻,哪里还有闲心分辨话语里头的纰漏。
最后,武神君来到齐文赋的面前。
齐文赋跪地垂头,就看到一双沾着血迹的大肥脚,出现在视线中,心中登时一颤。
这霸道的老疯子,不会连他这城主公子都要打吧?
“武爷。”
齐文赋硬着头皮道:“今天的事,都是误会,我对裴师姐向来敬重,根本没有为难她的意思。若早知道她和武爷您相识,更不会有丝毫不敬。话说回来,最可恶的还是姓萧的小子……”
他没有注意到武神君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
而是继续不知死活的说道:“看在我爹的面子上,还请您暂息雷霆之怒。你们都是咱两界城的牌面人物,若因为一些不必要的误会起了争执,对双方都不好不是?”
说完,齐文赋还觉得,他这话绵里藏针,不软也不硬,恰到好处。
“嘿嘿……”
武神君咬着牙齿,寒声道:“就算和你老子撕破脸,也没什么不好!误会?没有误会!老子扇的就是你这小杂种!”
说着,他张开蒲扇般的大手掌,狠狠一耳光扇在齐文赋的脸上。
齐文赋直接被扇了个斜栽葱,直挺挺的向右栽倒,杵在地上,整个面部痛的没了知觉,脑子嗡嗡作响,脑海中一片空白。
武神君的大肥脚踩在他的脸上,用力蹂来蹂去,狞声道:“就算你老子齐长生,也不见得就敢和我这么说话!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威胁我!”
满堂死寂。
武神君的凶名,两界城无人不知。
今日一见,果然比传言中还要残暴。
其他人也就算了,但齐文赋毕竟是城主之子,竟然也被他这般暴打和羞辱。
唯一看戏看美了的,恐怕只有青羽虎夔。
它用带着崇拜和吹捧的语气,向萧玄天传音称赞:“上神真是手段通天,我刚才还奇怪您怎么一直不动手,原来是有这么一员猛将前来代劳。这位兄台干事,令人痛快,我好欣赏他!也只有您,才培养得出这种得力干将!”
萧玄天知道它在拍马屁,也不理会。
至于齐文赋等人,无论武神君怎么处置,都不为过。
堂堂天帝,岂容你凡俗蝼蚁这般亵渎!
大帝不争,是不屑于争。
大帝不言,是不屑于言。
不代表这些行为将被宽恕。
接下来的时间里,武神君的大脚就没离开过齐文赋的脸。
尘土味和恶臭味,直往齐文赋的鼻孔里钻。
前所未有的愤怒、恐惧和屈辱,夹杂在他的胸腔,每分每秒,都让他感到莫大的煎熬。
约莫一刻后。
伴着门外“参见城主大人”的声音,一位中年男子,不紧不慢的走进凤仪阁。
他身着儒装,身材瘦削,目光锐利,周身气息汹涌博大,身后隐约有淡淡的神光萦绕,自有一番与众不同的气质,正是两界城城主,中位神齐长生。
齐长生的身后,跟着一名身着黑袍,微微躬身,相貌冷厉的老者,同样神力激荡,一看就是不得的强者。
这是“忠伯”,齐长生的左膀右臂,在城主府地位超然,也是城主的代言人,连齐文赋等城主之子,都不敢对他有所不敬。
看着被武神君踩在脚下的儿子,齐长生瞳孔微缩,脸上隐隐多了一抹阴郁之色。
他却不开口,径自走到阁中,目光扫视众人,在青羽虎夔和萧玄天身上略作停留后,最后看着武神君,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微微颌首道:“武爷。”
忠伯却是面露怒色,目光如电,死死的盯着武神君。
“原来是城主大人!”
武神君打了个哈哈,道:“好久不见啊!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忠伯冷冷的道:“武爷说笑了。少公子被你踩在脚下,您却问城主为何要来,未免有些明知故问吧?”
武神君耸了耸肩,笑道:“我知道城主大人公务繁忙,日理万机,些许小事,自行解决便好,也没敢请他来不是?”
齐长生道:“不知犬子什么地方冒犯了武爷,要被这般对待?”
“哎……”
武神君的黑脸上,就露出一副无奈之色,道:“这就说来话长了,长生兄啊,不是我说你,你把儿子惯坏了,才令他行事无状,胡作非为,才作出这等人神共愤的事来,今天你要是不拿个态度出来,我武神君可没打算善罢甘休。”
直到现在,他的大脚还怼在齐文赋的脸上。
话说的严重之极,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若是以前,武神君虽然权势滔天,却也不会和两界城主这样撕破脸皮。
谁叫齐文赋这傻子招惹的竟是萧神王!
更何况,有萧神王为靠山,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