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清舞又听的娇躯一颤。
她也猜了出来,只是被菊红妃这般亲口道出,仍是心神俱颤——这偌大天下,能驾驭神龙的,除了那一位,还能有谁?
早就应该想到了啊……
她的目光无限复杂。
懊恼有之,悔恨有之,不甘有之,绝望有之。
又夹杂着奇异的亮色。
中土第一天才安西王——这个名字似有难以言说的魔力,任何人听了都要为之动容。尤其是当这个传奇般的存在,不仅真切的出现在眼前,更曾与自己有过诸多交集,愈发觉得不可思议,仍要下意识的怀疑这究竟是不是真实。
“菊姐姐,你又是何苦呢?”
莫轻狂长叹道:“我方才百般阻你,可你就是不听,非要与安西王撕破脸皮。”
菊红妃神色颓丧,脸色苍白。
她刚才还以为,莫轻狂是在求饶,哪里会去理会?
此刻自然便明白,那原来是在保护展开,也是自己最后的机会。
可惜,谁也不能未卜先知。
一切悔之晚矣。
萧玄天也不与她废话,冷冷的问道:“菊红妃,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的义母菊姬,如今身在何处?菊园之内,是否有神境存在。还有,莫胜男的下落,你可知晓?”
“我既然落到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菊红妃终于目光一闪,脸上露出些许倔强来,冷声道:“莫要以为你是大名鼎鼎的安西王,我便要在你手下委曲求全。你问的事,我一件都不知道,你也休想撬开我的嘴巴!”
她说着,竟然催动法力,试图自爆当场。
此女倒是个狠角色!
她见萧玄天轻而易举的斩杀四剑侍等人,出手毫不留情,与传闻中的杀伐果断毫无二致。
再加上萧玄天所问的,乃是菊园绝不外传的秘辛。
紫光上士的前车之鉴也在眼前,她菊红妃便是万死,也绝不会为人之奴!
而以今日对他的冒犯,便是委身为奴,恐怕都是最好的下场。
立时再无侥幸之心。
“在你龙爷爷跟前,你也想自爆?小娘皮,你太无知了。”
小白嗷的一声吼,也不见它有什么动作,一股沛然威压,便如黑云压城般笼罩下来。
菊红妃只觉似有一座大山当头压下,整个人如被冰封,不仅再难动弹分毫,连经络间无休止流转的法力,都像被冰冻了一般,彻底陷入沉寂。
菊红妃脸色煞白,眼里终于露出了深深的恐惧。
“小娘皮,你太傻了,怎得这么想不开?我家主人最是怜香惜玉,你毕竟有几分姿色,他兴许不会为难你的。”
制住了菊红妃,小白开始胡说八道。
萧玄天眉头一皱,随手一巴掌抽在它的龙头上,小白登时发出夸张的尖叫声:“主人,我错了,我再也不乱说你怜香惜玉的事儿了……”
一旁的南宫清舞,眼见他连这头伟岸的神龙,都是说揍就揍,只觉一日之间,此生从未见过的奇观不断出现,内心的震撼可想而知。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萧玄天的目光,落在菊红妃的身上,幽幽一叹。
他弹指一点,指尖便有红芒汹涌,有化作千丝万缕的血线,在菊红妃惊惧的目光中,没入她的脑门和心窝。
下一瞬,菊红妃发出歇斯底里的凄厉哀嚎。
又在短短三息之内,立即萎靡下去!
她的身体疯狂抽搐着,从黄沙中不停的翻滚,像只蠕虫般战栗着,万分痛苦之下,连哀嚎都难以发出,只剩喉间“咕嘟咕嘟”的怪声。
天帝刑罚——撕神碎经术。
此道,萧玄天曾对威胁过他的桂铁志使用过,当时便让此人生不如死。
彼时他的修为,还只在道宫境。
如今修为大进,撕神碎经术的功效,愈发奇妙。
足足盏茶之后,仿佛已经死去的菊红妃,终于微微抽搐了一下,无比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萧玄天冷冷的道:“滋味如何?”
菊红妃目光血红,嘶声道:“你、你……你是魔鬼!”
她做梦都没想到,天底下竟有如此酷烈的刑罚。
萧玄天漠然道:“此道,名为撕神碎经术,你方才所经受的,只是烈度最小的第一重。越到后面,烈度越高。再这般来上几次,你一身修为,都要化为乌有。若是不信,我现在便可以再让你体验一遭。”
“不……”
菊红妃登时尖叫道:“我信,我信!”
那般可怕的感觉,平生但凡来上一遭,便让人畏如蛇蝎,若再来一次,比杀她一百次还要让人恐惧。
萧玄天道:“我已在你道体之内,种下一道生死符。从此之后,无论你我相隔多么遥远的距离,只要我心念一动,便能对你施展种种酷刑。再有,你若想自杀,或者背叛于我,我都会第一时间察觉。”
菊红妃脸色剧变,暗地里催动法力,立时便发现,道宫与灵台之间,的确多了一道血色的符咒,闪烁着幽幽的暗光,一颗心彻底坠入谷底。
“以后,你便是我座下菊奴,与燕紫光身份等同。”
萧玄天道:“现在,你可以过来参拜主人了。”
菊红妃咬了咬牙,艰难爬起身,来到萧玄天跟前七尺,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颤声道:“奴婢参见主人。”
看着帝都赫赫有名的菊园小主菊红妃,居然沦落为奴,南宫清舞不自禁的咬紧了红唇,目光复杂的看向萧玄天,美眸之中,也多了深深的畏惧之色。
“善。”
萧玄天微微颌首,道:“现在,你可以回答我方才的问题了。”
菊红妃道:“我义母菊姬,平日里并不在菊园中,我已经有五年多没有见过她了。她若有事找我,会传来菊主令,打开里面的禁制,便能得到消息。我此次之所以对付主人,正是义母传令,要我出手……”
“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