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澹台红豆听的又恨又恼,泪珠儿一下子涌了出来。
这是人话吗?
自己这样的绝色佳人,他竟然敢说没有一点兴趣?
这是对一个美女最大的羞辱!
哪怕萧玄天真的做出什么下流之举,她固然绝望恐惧,但毕竟还算在情理之中。
说出这样的话,竟似更加难以接受。
淫贼!
王八蛋!
泪眼之中,澹台红豆又看到了那双目光。
眸色冷寂,眸光清澈,深邃辽远,若秋日晴空。又夹杂些许嘲弄不屑之色,仿佛一位高高在上的神祇,在嘲笑凡人的不自量力。
澹台红豆芳心百味杂陈,当真急怒攻心。
下一瞬,她的目光忽然一变。
变得炽热和激动。
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令她突然有了力气,一边撕扯,一边挣扎着站起来,火辣辣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萧玄天,一步步向他走去。
萧玄天尚以为她终于听进去了话,要配合解毒。
眼见澹台红豆呼吸急促,目光迷离,香汗淋漓,一只玉手就要来勾自己的脖子,这才回过神来,登时不客气的在她香肩上一推,轻斥道:“走开!”
是玉女迷迭香彻底发作了。
这楚三绝的确有两把刷子,他配制的玉女迷迭香,先让人法力涣散,全身无力。待得药力完全展开,却又热情似火,贞洁烈女也无法自持,再也不顾一切。
澹台红豆重重摔在床沿边,又一咕噜爬起来,这一回她毫不犹豫,竟然展开身法,直接扑向萧玄天。
“滚开!”
萧玄天眉头一皱,轻轻拂袖,将澹台红豆摔在地上的同时,顺势封住她体内的经络。
澹台红豆再也难以动弹,仍是目光迷离,口中还在不断呓语:“你在哪里……”
“救我,救救我……”
静谧的舱房内,光线昏昏,空间狭小。
一个绝色佳人这般祈求,任谁见了,都得心猿意马。
萧玄天却是充耳不闻,提起澹台红豆,将她放在床上,去了她的衣物,双指间涌出两道法力,注入她的眉心。
这玉女迷迭香最厉害的地方,在于它麻痹人的神经,毒素只要再深些,就会彻底改变一个人的思维。
楚三绝扬言被毒害过的女子,个个要死要活的倾心于他,并没有夸大其词。
楚三绝已死,与澹台红豆独处的,乃是萧玄天。
他可懒得招惹这样的麻烦。
这毒不仅得解,还得解的干干净净。
“你在干什么,你在哪里?坏人啊,你眼瞎了吗?”
“我好喜欢你……”
澹台红豆虽不能动弹,却仍旧不老实,口中还在念念有词。
连他注入的法力,都在拼命抵抗。
萧玄天眉头一皱,直接打昏了她。
半个时辰后,萧玄天长呼一口气,收起玄功,脸色发白。
楚三绝独门配制的玉女迷迭香,根本没有解药,毒素不仅侵入经络,而且腐蚀识海。要靠玄功将毒素逼出,仙台无上士也不见得能做到。
也是澹台红豆足够幸运,遇上了萧玄天。
而若不解毒,她便必须阴阳调和,否则就要烈火焚身,经脉寸断而死。
三个时辰后,已到夜半。
澹台红豆悠悠醒转,只觉头痛欲裂,全身无力,挣扎着爬起身,骇然发现身上随意覆着衣衫,衣物竟是一件未穿。
她登时俏脸色变,失声惊呼。
几个时辰之前的事,飞速闪现在脑海。
“淫贼!”
澹台红豆娇斥一声,然后便看到了舱中的少年。
少年盘膝静坐,黑发垂肩,四处一片漆黑,唯有他身上隐约浮动的微光,仿佛漆黑天幕上闪烁的星辰。虽是坐姿,但他的后背如钢枪般笔直,仿佛供奉在寺庙中的神灵法身,一股莫可名状的奇异气质,扑面而来。
那般出尘绝世,令人再也不会关心他的面容,甚至就此改变自己的审美。
“淫贼,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澹台红豆声音颤抖,蜷缩起来,尽力让衣裙覆住全身,一动也不敢动。
虽在质问,但心底发虚,俏脸一片滚烫。
她想到了自己之前丑态百出的模样。
和这王八蛋毫不客气的推开的情景。
然后才发现,身上好几处都在隐隐作痛,显然被撞的不轻。
后来……便被他打昏了……
自己昏过去后,这淫贼不会趁机……
一念及此,心底反而一松,没来由的有些欢喜。
“穿好你的衣服,我不会看的,放心吧。”萧玄天手掐法决,微微垂首,双目不睁。
盖着的衣服已被撕破,自然是她自己所为。
澹台红豆小心翼翼的从储物戒中的取出一套衣衫,又小心翼翼的穿好。
然后,她看到了手臂上,那粒殷红的守宫砂。
显得格外刺眼。
澹台红豆登时娇躯一颤,所有的旖旎猜测,瞬间烟消云散,心中阵阵失落,又夹杂着一丝苦涩的意味。
连楚三绝自己都不知道,他配制的玉女迷迭香,其实有两重功效。
第一自然是中毒之后,对夺去清白的男子印象至深,再难分离。
却不止于此。
在澹台红豆绝望之境,萧玄天先是现身相救,接着毫不客气的拒绝,又为她出手解毒,这种“欲擒故纵”之策,令素来傲娇的她患得患失之余,印象尤深,在毒素的作用下,不经意间已然埋下了情种。
哪怕萧玄天以最快的速度为她解毒,然而情种已结。
当然,春毒已被尽数化解,这种感觉暂时并不强烈。
片刻后,澹台红豆穿戴整齐,沉默良久,终于鼓足勇气,道:“抱歉,我先前错怪你了,多谢你救了我。”
那样的情境下,这王八蛋都不曾占便宜,何其可恶!
她彻底相信,先前在空间通道侵犯自己的,绝不是他。
“不用客气。”
萧玄天眼睛仍旧不睁,淡然道:“你回自己房间去吧,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