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宾大殿高大宽敞,此刻却被那彻骨的寒意所席卷,每一个角落都激荡着滚滚寒流。
似有两道无形的冰风,席卷两大阀主。
司马庆和太史慈的脸色,齐齐变得难看起来。
如此可怕的威压,便是在许多巅峰大士身上,他们也从未见过。
不过,这唬不住他们!
有八皇子和墨青衫支持,他们岂会惧怕一个玄风子?
太史慈大笑道:“玄风子,你太自以为是了!区区一个小辈,竟敢向本阀主讨要交代。当真以为,你仗着十绝天骄之名,天底下便没有人能治的了你?你将八皇子置于何地?”
司马庆双目中恨意汹涌,怨毒的道:“玄风子狗贼,你残忍杀害我司马双子星,还要抢掠本门全部家财,你不仅是个杀人狂魔,还是个十恶不赦的强盗!老夫倒要看看,你今日怎么从太史府活着走出去。”
“很好。”
萧玄天怒极反笑。
太史安康叫嚣道:“玄风子,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在八皇子和墨公子座前,这般……”
“找死!”
萧玄天眉头微沉,猛然探手一抓。
一道恍若炮弹出镗的大力,伴着凄厉的爆鸣,瞬间席卷太史安康。
“我今日大开杀戒!”
他漠然冰冷的话音才起,太史安康整个人已被轰成碎渣,惨死当场。
咫尺之内的中品大士太史慈,甚至没来得及阻挡。
“由你太史安康起……”
少年冷酷无情的声音,才刚刚来到尾声。
速度之快,迅若闪电,令人瞠目结舌。
“这……”
满堂宾客,哗然失色。
说杀就杀,绝不留情。
此人,还真是杀伐果断,叫人惧畏。
太史慈气的脸色铁青,怒吼一声:“竖子!”
他不动声色的后退两步,来到墨青衫身侧,狞声道:“骆仙兰身上,流的是我太史氏的鲜血。身为家族之女,老夫身为阀主,为她配婚,岂能轮得到你指手画脚?今日,我太史慈非要将此女,许了司马门阀不可。”
“我诸般手段,就是我横行天下最大的资格。”
白袍少年声音冰冷,语气幽幽:“你太史慈的命,也在我的手中,你已经没有机会做任何事了!”
言语平和,但其中充斥的霸道与冷厉,闻之者人人惊悚侧目。
此人到底什么来路?
为何小小一个少年,竟有这等滔天气势?
给人的感觉,仿佛高高在上的诸天,仿佛统御穹苍的神灵,一言一行,不容置喙,休说反抗,跪地服从都来不及。
尤其是莫胜男。
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早就涌动着奇异的光芒,小脸微微发白,死死的盯着面前伟岸孤傲的少年,眸中流转着太多复杂的情绪,身躯都在微微颤抖。
“是吗?”
司马庆满面杀机涌动,嘶声道:“太史兄的命都落在你这小儿之手,那我司马庆呢?”
“你,和你的司马门阀上下性命,皆在我手。”
萧玄天漠然以对。
“玄风子是吧?”
这时,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
便见气度不凡的画宗才子墨青衫,向前两步,侃侃而谈道:“我听过你的名字,响当当的十绝天骄,的确不俗。不过,司马阀主于我,有救命之恩。在我面前,你这般妄言,是不是太过分了?”
萧玄天看也不看他,道:“我便是这么过分,你又如何?”
墨青衫面色微变,皱眉道:“你要与我为敌?”
萧玄天冷冷的道:“再多说一句话,我便杀你!”
墨青衫勃然大怒,正欲驳斥回去,义愤填膺的八皇子莫轻狂满面怒色,冷声道:“玄风子,你还真是狗胆包天!别人觉得你这十绝天骄牛哔,本皇子却不放在眼里。你对我老师这么说话,是在挑衅本皇子和西极道域府吗?”
这顶天大的帽子压下来,任谁说话,都要好好权衡。
“你算什么东西?”
萧玄天寒声道:“我念在故人面子,懒得与你为难。但你再敢触怒于我,西极圣王来了也救不了你!”
“你、你……”
莫轻狂冲冠大怒,尚显稚嫩的脸上满是蛮横与不可理喻,叫道:“你敢这般挑衅我西极道域府?你不想活了吗?”
人群早就悚然失色。
这玄风子还真是狂妄跋扈,言语之间,竟对西极道域府都毫不客气。
谁给他的胆子?
姜庸、回春子、三大剑尊等人,也听的脸色微变,人人面露无奈之色。
好一个玄天伯啊!
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提起威名赫赫的西极圣王,都没有丝毫敬重之意。
放在旁人身上,这根本就是找死之举。
太史慈却听的万分兴奋。
萧玄天越狂妄,说出的话越嚣张,就越不可能翻身。
他狞声道:“今日有西极道域府的代表八皇子,又有画宗墨公子,再加上司马、太史两大门阀,我太史慈要嫁女,看你拿什么阻拦!这份冥婚书,老夫这便签字画押,玉成这桩好事!”
说着,抖了抖那封冥婚书,哈哈大笑。
“找死!”
萧玄天周身风暴大作,大手一抓,一只金色巨爪从天而降,瞬间笼罩太史慈当头。
可怕的力量化作暴风肆掠。
附近人群,面色大变,仓惶避让。
“在我墨青衫座前,轮得到你这般屡次三番的猖狂?”
墨青衫冷哼一声,他的手中忽然出现一只金色的画笔,笔尖连点,伴着道道金色的法力,当空凝现一颗巨型的“封”字。
轰隆!
金色巨爪与那颗“封”字,结结实实的碰撞在一起,发出震天巨响。
整座迎宾大殿,都为之剧烈颤抖。
“封”字涣散,巨爪消弭。
二人这一击,居然斗了个旗鼓相当。
墨青衫脸色大变。
他这些年来潜心苦修,修为已达到巅峰大士,万未料到,竟与眼前的少年,战成了平手?
墨青衫心中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