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搂抱抱?”
“课堂上偷偷摸摸的卿卿我我?”
“不是号称,是院尊大人派来监督上课的吗?”
“这这这也太饥渴了吧?”
满堂哗然。
一道道异样和鄙夷的眼神,齐刷刷的涌向齐璎珞。
一直以来,齐璎珞都是高高在上的女神,冰清玉洁,如空谷幽兰遗世独立,无论多么优秀的男子追求,她都保持着远远的距离,从不曾传出任何绯闻。
不知多少人在她面前自惭形秽,许多自命不凡的天骄,连靠近她的勇气都没有。
但今日,她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和男人做出这么恬不知耻的事来!
女神形象,瞬间崩塌!
齐璎珞登时俏脸绯红,她只是被萧玄天拉了拉手,居然被梁陈说成这样。对于她这种清高的女子来说,这是莫大的羞辱。
只是到了此刻,再怎么解释,不仅无济于事,反而越描越黑。
萧玄天目色中的冷意,顿时又浓郁了些。
今日但凡表现的稍微逊色一些,别说自己遭人耻笑,齐璎珞更要颜面大损,落得个轻佻放浪的污名。
“玄师弟,你们这又是何必呢?”
褚子方叹了口气,满脸惋惜的道:“痛痛快快的认输,哪有那么难?大家都知道你是十绝天骄,圣院也不愿意你被轻易打败,但输在梁导师这样的前辈和大剑师之手,又有什么打紧?若不是梁导师被逼无奈,又怎会抖出这种丑事?”
这番话说的极有技巧,不仅暗指萧玄天不肯服输,背后有人撑腰,还为梁陈夸大其词污蔑诽谤,找了理由开脱。
“没错,十绝天骄又如何,输给圣院导师,很丢脸吗?”
“输就输了,爽快点承认又能怎样,弄虚作假才让人不齿和恶心。”
“什么太古剑典,还真是会编!”
果然,学员们纷纷附和,冷言嘲讽。
梁陈满意的看向四周,脸上尽是鄙夷之色,喝道:“玄风子,你不是说,老夫不配做剑修吗?现在看来,这番话倒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从胡搅蛮缠撒谎吹牛的角度来看,老夫还真比不过你。”
满堂哄笑,嘲讽恶言,甚嚣尘上。
玉琉璃垂下头,神情落寞。
萧玄天和齐璎珞如此亲密无间,居然能联手杜撰出一部太古剑典来,令她失落失望到了极点。
齐璎珞颓然一叹,美眸中满是怨恼的看着萧玄天,失望的道:“这便是你的底气吗?”
萧玄天淡然道:“今日,我必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语调不高,但言语间的自信,却令人难以质疑。
齐璎珞咬咬银牙,道:“事已至此,再糟糕还能怎样?好吧,我等你给我交代。”
萧玄天冷声道:“梁陈,你既然孤陋寡闻,不知太古剑典为何物,那便请有能耐的人,前来辨认。”
褚子方的答案,全在“手式”分类之下,即便多余的答案错误,二人至少也该是平手才对。
偏偏梁陈、褚子方等人巧舌如簧,避重就轻,对他弄虚作假胡编乱造,大谈特谈。
即便学堂内声讨如潮,但一些明眼人还是看出了这一点,一直不曾发声。
只是萧玄天何等骄傲,又岂会在这些地方,和梁陈等人打嘴炮?
既然不服,那就找懂的人来!
梁陈傲然一笑,道:“老夫乃是安西圣道院第一大剑师,我若分辨不出来,偌大九火王都,又有几人有此能耐?”
萧玄天道:“你若不是中土第一剑圣,自然有人学识造诣,远胜于你。说出九火王都剑道造诣胜过你的人,请他们来便是。”
“不见棺材不掉泪!”
梁陈冷笑道:“纵观整个圣院,能在剑术上胜我半筹的,也就只有七苦院尊一人。不过,齐璎珞乃是院尊的孙女儿,我早就听说,院尊有意撮合你们的好事。所以,院尊大人得避嫌。”
他已从方才的短暂震惊中,完全定下神来。
萧玄天的答案,虽然远胜于八十一种,但都是闻所未闻,他一个修炼了七八百年的大剑师都一无所知,何况一个小小少年?
而齐璎珞对这些运剑法门,却是了如指掌。
正确的答案,一定是她偷偷传音泄密。
只要证实萧玄天弄虚作假,他便声名狼藉,一切言行,皆为笑柄。
届时,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治这小子冒犯之罪!
萧玄天漠然道:“除了院尊,便没人能胜得过你梁陈么?”
“竖子休得胡言!”
梁陈面容一整,喝道:“九火王都三大剑尊,剑道造诣超凡入圣,他们自然远胜于我。只是,三位剑尊是何等存在,怎么可能理会与你玄风子相关,芝麻绿豆的小事?”
“去请三大剑尊吧。”
萧玄天看着齐璎珞,淡然道:“他们若连运剑法门都一无所知,也没资格做这剑尊。”
《太古剑典》固然是剑道至高典籍,流传度有限。
但身为剑道尊者,若还觉得运剑法门只有区区八十一种,岂不可笑?
齐璎珞俏脸上,顿时露出犹豫之色。
九火王都三大剑尊,分别是大通商会会长经纬大士,功绩殿殿主无涯大士,以及剑阁当代阁主,“绝情剑主”郎天狐第七代孙,名剑大士。
每一个,都是王都权势滔天,足以和大都督姜庸、圣院院尊七苦大士等人相提并论,最强大的存在。
萧玄天竟要这样的人物出面,为自己主持公道,怎么看都有些痴人说梦。
“好一个狂妄的无知小儿!”
梁陈怒斥道:“你算什么东西,人微言轻,也配邀请三大剑尊?来人,取纸笔来!”
言语之间,神情肃然,措辞严谨,落笔小心。
但见上面写:学生梁陈,慕明公风范久矣,未有聆听教诲之机,实乃生平憾事……今有疑难,渴求指点,祈明公于百忙之中,屈尊下顾,学生铭感五内,恭迎大驾,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