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回春子躬身应了,掌心法力喷吐。
他乃是当世医道圣手,救人性命,妙手回春。折磨人的本领,同样独步天下。
白寒秋全身战栗,眼里怒焰汹涌。
白玉京乃是他平生最大的骄傲,也是白楼如今的基石,未来的希望,岂能眼睁睁的看着,爱子死于眼前?
但凭他的修为,再加上整个白楼,也敌不过巅峰大士回春子一只手。
何况,还有一个同样臣服在敌人铁蹄下的太离大士。
“且慢!”
白寒秋心念电转后,骤然爆喝道:“今日算我白氏父子认栽。但你玄风子,区区一个圣院学员,何德何能,可让道域圣手回春子拜师?你借回春子之刀斩我,凭的又不是真本事,我们父子,万万不服!”
此言,不知说出了多少人的心里话。
一个是德高望重的道域高人,一个是籍籍无名的圣院新生。
他们的身份,就算倒过来,都十分勉强。
小小一个少年,他何德何能,能做回春子大师的师尊,还只是个记名?
他凭什么?
回春子悚然一惊,杀气腾腾的看着白寒秋,怒斥道:“老夫对师尊佩服的五体投地,苦苦哀求,他老人家才勉强将我收为记名弟子。我替师尊效犬马之劳,取尔狗命,你不服又能怎样?”
白寒秋愤恨不已,全身颤抖。
只是,在绝对的实力之前,所有的愤怒都毫无意义。
却听萧玄天漫不经心的声音悠然响起:“你待如何?”
察觉到事有转机的白寒秋,精神一振,大喝道:“玄风子,你拿到圣院大比第一,进入圣院上院,也算天赋不凡。我白寒秋父子赌上性命,外加整座白楼百亿道晶之资产,你敢不敢与我儿白玉京一战?”
“你若赢了,我们父子身家性命,任你处置。”
“你若输给我儿,今日之事,一笔勾销,日后你也不要再找白楼的麻烦,你敢不敢答应?”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萧玄天身上。
回春子大为迟疑,有心想要劝阻,竟是不敢。
不知为何,这位只是少年的师尊,行事出人意表,神通超凡入圣,手段高深莫测,总让他这尊巅峰大士,都生出惧畏之感。
苏惜水大吃一惊,慌忙劝阻道:“玄师兄,不可!”
她可是清楚,这位赫赫有名的天上白玉京,实力强横到何等地步。
莫坚也是连连摇头。
萧玄天摆了摆手,眼里隐隐露出讥诮的笑意,微微颌首道:“百亿白楼,值得一战,如你所愿吧。”
跪伏在地,满目怨毒,内心又恐惧到了极点的白玉京,精神大振。
他看向父亲的眼神,满是激动和感激。
他明白,这是父亲冒着生命危险,为自己争取来的最后机会。
无论如何,都要抓住。
白玉京整个人的气势,瞬间一变。
有锋利而汹涌的剑气,再度回归,他看上去如同一位强大的少年剑圣,身姿英伟,目光凌厉,整个人如出鞘利剑般犀利。
白玉京缓缓登台,隐隐闪烁着森寒剑光的双目,始终死死盯着萧玄天。
仿佛一头饥饿到极点的猛兽,盯上了一头救命的猎物。
白玉京一字一顿道:“既为决战,自当尽力。但刀剑无眼,你若死在我的剑下,为之奈何?”
萧玄天笑了笑,道:“你还没有这个本事。”
白玉京狞声道:“天上白玉京,可非浪得虚名。我万一失手杀了你,你的高徒回春子,以及这许多趋炎附势之辈,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我有此顾虑,如何敢使出全力,与你公平对决?”
萧玄天目光看向四周,淡然道:“我若死在白玉京剑下,怪我技不如人,任何人不得向白楼报复。此战之中,也不得出手拦阻。”
回春子心中叫苦不迭,也只得硬着头皮答应。
苏惜水俏脸又自色变。
白寒秋却是大喜过望。
再看向儿子的眼神,充满赞许和满意。
这便是他的儿子,行事周密,手段超群,于将死之境,仍能绝地反击,叫人怎能不为他骄傲?
“哈哈哈……玄风子,你的胆子,太大了!”
白玉京面色无波,但他暗地里向萧玄天的传音,却充满歇斯底里的兴奋意味,狂吼道:“我倒要看看,现在回春子还怎么救你!”
萧玄天目光漠然,恍若未闻。
锵!
白玉京缓缓拔出插在背后的古剑,耀眼的剑芒,如同璀璨的月华倾泻开来。
整个白楼大厅,处处都激荡着一股莫名的寒意,人人皮肤发冷,甚至刺痛。
“万千剑诀!”
白玉京阴测测的目光,如欲择人而噬的恶魔,满是残酷和凶狠之色。
在他的长剑彻底出鞘的那一刻,有暴风般的剑气,轰然流转。
下一瞬,他手中之剑,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
短短十息之内,一柄柄恍若实质的古剑,密密麻麻的虚悬半空。
大半座擂台,已变作剑的海洋。
而白玉京,仿佛成为那万剑的主人。
心念之间,万剑皆要受他操控。
万剑过处,一切生灵,都要毁灭。
“这可是真正的以意御剑啊……”
人群中响起呓语般的惊叹声。
天下剑修,多如过江之鲫,能修成人剑合一者,至多也就三成。
达到人剑合一上品,已堪称剑道奇才。
到人剑合一绝品,真正的凤毛麟角。
至于剑道第二重天地——以意御剑,更是高深莫测,浩如烟海,别说寻常剑修根本不可能触碰的到,就连许多长生大士,终其一生,都无法跨入此道之门。
而白玉京,赫然已修成以意御剑。
只从他催动磅礴法力,幻化万剑,便可知他在此重天地的造诣,着实惊人。
这便是天上白玉京的由来!
这也是白楼之主白寒秋,修为才只次大士,放在强者云集的九火王都,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