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匆匆来到顶楼,急声道:“父亲,我找到那位大人物了!”
白楼之主白寒秋连忙起身,问道:“是谁?他老人家在哪儿?”
白玉京眉头紧锁,道:“确切的说,我只是找到了您做了星标印记的那份请帖。但手持请帖的人,是一个无论修为还是气度,都平平无奇的少年。我刚打听过了,此人名为莫坚,出身寒门,如今仅仅只是圣院上院丁子系的学员而已。”
“什么?”
白寒秋满面惊奇。
白玉京道:“不谈修为,我观此人,气度平庸,毫无威仪,根本不像背后还有什么势力。父亲,我怀疑,我们找错了大人物,但礼乐花炮之礼,却已经行过了。”
白寒秋思索了好半响,咬牙道:“万一大都督弄丢了请帖,被此人拿到,也说不定。但你先不要轻举妄动,看看还有没有大人物到来。倘若没有,只能将错就错。”
“是!”
白玉京领命下楼。
还没等他再入仙人堂,便听白楼大门外的守卫高声唱喏道:“太离大士到……”
“竟是太离大士到了?”
白玉京连忙迎出去,心中连连猜测,莫非那位大人物,便是太离大士不成?
也不至于啊!
陈太离虽为长生大士,威名赫赫,却绝对没有达到让大都督姜庸,亲自派人来取请帖,还那般慎重叮咛的地步。
“万未料到,太离大士竟会亲临小论剑会,鄙楼上下,蓬荜生辉!”
白玉京躬身行礼。
对于前辈高人,他向来谦卑有礼。
“白贤侄无须多礼。”
陈太离身着宽敞麻衣,黑须黑发,目如闪电,龙行虎步,气势惊人。
“参见太离大士!”
顿时,偌大的大厅内,几乎所有人都躬身行礼。
长生大士,疆域之尊,无论到了哪里,都要受到这样的礼待。
陈太离高声道:“诸位无须客气,本大士也只是来随便瞧瞧,你们自便,不要扰了诸位的雅兴。”
本来,以小论剑会的规格,像他这样的身份,等闲之下,绝不会来。
但这一次,却不一样。
他刚刚在九火王都广场,跪了足足三日,正是声名扫地之时。
重振声威,有两种方式。
要么消失一段时间,等此事的风波和热度自行退去。
要么出现在某个场合,大发神威,将此前所受的屈辱彻底压过和扫清。
对于陈太离而言,像缩头乌龟似的躲起来,不仅陈氏门阀的威望备受打击,更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所以他才出现在小论剑会,准备施展高深剑道,正告世人,他太离大士,拥有怎样的手段!
陈逆兴奋的上前,跪在地上磕头,道:“逆儿参见老祖宗!”
陈太离欣然颌首道:“逆儿,你既然参加小论剑会,便要有所表现,不要堕了我陈氏的名头。”
陈逆忙道:“我刚才上了擂台,小试牛刀,胜了三场。”
“很好。”
陈太离赞赏的点点头。
陈逆大喜,方才被打脸的屈辱,也因为老祖宗的到来,而被洗刷的干干净净。
再一看满厅之众,还有谁敢他嘲笑他陈逆?
杨松柏二人也是面上有光,兴奋的道:“老祖宗太猛了!他老人家站在那里,我就感觉仿佛一座大山,高不可攀。”
“哈哈!”
陈逆大笑,心情大好。
白玉京迎着陈太离,心头飞快的思索着。
按陈太离的身份,应该将他带入仙人堂。
但仙人堂内,已有一个身份存疑的莫坚。
万一那小子真是冒充贵客,冲撞了太离大士,不仅白楼丢人不说,事情也不好收场。
便在他为难之时,骤听大门外响起激动的有些结巴的唱喏声:“回、回、回春子大、大师……到……”
“什么?回春子大师?”
“便是那位道域顶级圣手,传闻中乃是圣王大人座上之宾的回春子大师?”
“我的天啊!这等存在,居然也来了小论剑会?”
“倘若真的是回春子大师,他绝对堪称小论剑会开办以来,最尊崇最有份量的存在啊……”
人群失声惊呼,整个大厅之内,几乎沸腾起来。
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的向大门口汇聚过去。
白玉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回春子大师?
那是何等存在!
平日里别说相请,便是来面都见不到!
这样的人物,居然来了小论剑会?
他几乎在顷刻内有了判断。
大都督姜庸所说的天大的人物,一定便是回春子无疑!
白玉京一溜烟迎了上去,连声呼道:“恭迎回春子大师驾到……”
太离大士也是面露喜色。
他这几日丢尽了脸,若能借此机会,与回春子大师攀上交情,且不说连日来的阴霾必定一扫而空,未来还不知会有多少好处。
陈太离也连忙迎了上去。
便见一位一身素白道袍,身材高大,鹤发童颜,面容慈祥的老者,缓缓走进厅中,他的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所至之处,令人恍觉春风拂面。
正是一代圣手回春子!
“参见回春子大师!”
“拜见大师……”
绝大多数人,纷纷跪地相迎。
“诸位无须多礼。”
回春子走进厅内,摆了摆手。
接着展开神念探查了一番,脸上的笑意,顿时又深了几分。
他当然是在寻找萧玄天。
大都督姜庸实在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
他手上有走不开的公务,没法子亲自来小论剑会,又唯恐一些不开眼的东西冒犯到域王。
苏府之内,回春子大师做了域王的记名弟子,瞒得过旁人,却瞒不过姜庸。
为域王大人保驾护航,回春子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于是他亲自派人,告知回春子。
而有这等和师尊亲近的机会,回春子当真大喜过望,梦寐以求,立即放下手头的事,匆匆赶来白楼。
看到师尊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