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怎能不艳羡?
要知道,白楼迎宾的最高礼节,这么多年来,也只出现过三次而已。
第一次,是安西域王到来。
第二次,是为了西极道域府的大人物。
第三次,则是安西大都督姜庸。
每一位,都是跺跺脚,整个疆域都要抖三抖的存在。
毫不夸张的说,谁若能得到白楼的最高礼节,马上就会名震九火王都。
而现在,第四次最高礼节,却是因为一个衣着普通,修为也仅仅只在改命境的少年。
“此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不知多少人,心中在疯狂的猜测。
素来高高在上,恃才傲物的白玉京,此刻也弯下了高贵的脊梁,向着莫坚躬身行礼,恭恭敬敬的道:“贵客,请您移步鄙楼‘仙人堂’,请!”
莫坚整个人都处在懵逼状态。
自己稀里糊涂的竟成了白楼第一贵宾?
他看着刚才耀眼夺目的白玉京,此时满面的谦卑与诚恳,心惊胆战的道:“我、我是贵宾?白公子,您、您不会弄错了吧?”
“贵客言重了。”
白玉京连忙摇头道:“这份请帖,乃是家父亲手所制,绝对不会有错。贵客,您请!”
他其实也有些怀疑。
此人不仅衣着普通,气质姿态,也是逊色之极,怎么会是那位了不得的大人物呢?
不过,不管心中多么质疑,神色间却绝不会表露半分。
大都督姜庸都说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岂敢轻慢?
莫坚木然点点头,看了看兀自倒在地上,眼珠子快要瞪秃噜出来的陈逆四人,迈步离开。
他自然知道,这必然是玄师兄的本事。
心中感激莫名。
满厅之众,看着白玉京恭恭敬敬的迎着莫坚,走进象征着白楼最高礼遇的仙人堂,人人艳羡不已。
那不知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所在!
仙人堂的规格虽然不如“礼乐花炮”的礼节那么尊贵,但多少年来,走进那里面的,哪一个不是威震王都的存在,长生大士都只是起步而已。
陈逆艰难的爬起身,嘶声道:“怎么会这样?”
杨松柏更是愤怒不已,咆哮道:“莫坚算什么东西,寒门出身的穷鬼罢了,要背景没背景,要修为没修为,他凭什么能被白楼这般礼待?”
冯建新目光闪烁,道:“一定是弄错了!莫坚这小子我了解,就算他再厉害一百倍,都没有作为白楼贵宾的资格!”
唯有胡瑶,一言不发。
心中百念丛起。
白楼的最高礼节和仙人堂的份量,名动王都,她怎会不知?
别说仙人堂,再逊色些的圣人堂、国士堂,她做梦都想进去体验一遭。
陈逆虽然带着她成功进入白楼,参加小论剑会,但耳光挨了,脸也丢了,何其屈辱。
反倒是根本看不上眼的莫坚,居然得到这种超凡待遇。
内心的反差和煎熬,可想而知。
尤其想到莫坚方才风光无限的一幕,胡瑶更是百爪挠心,悔恨不已。
难道白楼真的弄错了吗?
但白楼的贵宾,何其尊贵庄严,怎么可能弄错?
“以莫坚对我的感情,我现在挽回,应该还来得及。”
“他既然是白楼贵宾,陈逆又怎能与他相比?我就算委身于他,或者给他些甜头,又有什么打紧?”
胡瑶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走向仙人堂。
陈逆面色一变,沉声道:“瑶师妹,你要去哪儿?”
“我去仙人堂看看。”
“你!”
胡瑶眼里露出一丝不屑,看也不看陈逆,来到仙人堂门口,故意做出怯生生的姿态,娇弱的道:“莫师兄,你能……让我进来吗?”
白玉京眉头一皱。
这不就是刚才被自己打脸的那贱人吗?
莫坚神色复杂,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道:“白公子,我瑶师妹可以进来吗?”
“当然!”
白玉京连忙道:“您是鄙楼第一贵宾,无论您想让谁进来,仙人堂大门便为她敞开。”
“瑶师妹,你进来吧。”
胡瑶大喜过望,兴奋的看着宽敞明亮,处处布置的富丽堂皇,又不失古朴雅韵的仙人堂,快步来到莫坚宽敞的玉椅上,挤着他坐下。
两人身儿相偎,腿儿相挨,霎时令莫坚心猿意马,满脸激动和欢喜。
“来人,为贵宾上茶!”
白玉京吩咐一声,心中却是愈发怀疑。
就这种心性的人,真的是白楼的第一贵宾?
万一弄错了,白楼的脸就丢大了!
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贵宾,先前家父发出去两张有星标印记的请帖,不知另一张在谁身上,他也是本楼贵宾,方便的话劳烦您告知一声,我好前去迎接,免得怠慢。”
“另一张……”
莫坚忙道:“大约在我玄师兄身上吧?”
接着目光看向大堂,瞧了好一阵也没看见萧玄天的身影,道:“奇怪,玄师兄刚才还在。”
白玉京见他犹豫不决,心中猜疑更甚,便以去寻找贵客为借口,出了仙人堂,忙与父亲前去商议。
胡瑶彻底放飞自我,在仙人堂精美典雅的椅子上坐来坐去,兴奋到了极点。
最后,她直接扑在莫坚身上,几乎将他压倒,目光火辣,吐气如兰,腻声道:“莫师兄,你太有面子了,我今天太高兴了……”
说完,香唇印上莫坚。
莫坚全身发抖,魂儿几乎都快飘起来。
却说萧玄天正在随意品尝灵果时,一个惊喜无限,柔糯清脆的声音响起:“玄师兄,你来啦,我等你好久啦……”
正是苏惜水。
她显然精心打扮过。
身着一袭宝蓝色的礼服,如瀑黑发垂在露出少许的晶莹玉肤上,透着一股内敛而隐约的美。她今天罕见的脂粉薄施,本就细腻如白瓷的雪肤,愈发光洁白皙耀眼,仿佛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光芒。
清纯而妩媚,典雅又风情万种,两种在任何人身上都会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