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萧云霄纵声狂笑,猛然欺近萧玄天,周身有狂暴的法力,以爆炸之势,疯狂激荡着。
“是你逼我的……”
他仿佛一头饥不择食的猛兽,仿佛穷途末路的疯犬,歇斯底里的吼道:“要想杀我,要想灭我萧门,没那么容易!域王大人,你要赶尽杀绝,那就给我和整个萧门,陪葬吧……”
萧云霄显然早就有了打算。
若是求恳不来,索性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七苦大士面色剧变,失声惊呼道:“不好!”
姜庸身形如电,激射而来,惊叫道:“域王大人小心,这老狗要自爆……”
各大门阀之主,仓惶逃窜。
萧门众人,作鸟兽散。
连安西铁卫,都阵阵骚动,失声惊呼。
长生大士的自爆,几乎相当于仙台境无上士一击。
足以将整座萧府,夷为平地。
“蝼蚁一般……”
萧玄天幽幽一叹,轻描淡写的摆了摆手,一杆通体碧绿的大伞,出现在他的手中。
他随手一抛,镇定自若。
五帝华盖宝伞瞬间变大,如同天网笼罩云霄大士。
感受到这柄怪伞中涌动的怪异能量,萧云霄大惊失色,怒吼道:“什么东西,也想阻我!”
他的周身,已经燃起了可怕的烈焰。
“云千幻的自爆,也奈何不得我。”
萧玄天以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的淡漠声音,不紧不慢的道:“凭你萧云霄,还差的远。”
“什么?”
萧云霄面色剧变,所吐出的每一个字里,都充斥着惊恐与悲哀的意味,失声尖叫道:“你、你、你……”
他终于明白了!
但为时已晚。
连叫出萧玄天名字的机会,都已失去。
轰隆隆……
可怕的自爆,将他整个人炸成飞灰。
但狂暴的能量,在五帝华盖宝伞的束缚下,连一丝一毫都不曾外散。
“那是……”
“好厉害的宝贝!”
“怪不得域王大人,会单枪匹马,杀上萧门……”
人人失色惊呼。
竟然连大士自爆,都能完全束缚。
如此宝物,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萧玄天收了五帝华盖宝伞,平静而淡漠的声音徐徐响起:“传本王令,萧门犯我,罪不容诛。”
“发放三年薪俸,驱逐府中仆从,入奴籍者,全部去除。”
“萧门直系男丁,修为全废,贬为人奴。女眷保留修为,打入奴籍。”
“查封其家产,充于府库。门下各大产业,悉归疆域。踏平各处府邸宅院,不留一树一草。自今日起,安西疆域再无萧氏一门!”
“但有阻拦者,杀无赦。”
姜庸深深躬身,大喝道:“谨遵域王大人之命!卑职将亲自主理此事,一切依域王之吩咐,绝不容打丝毫折扣。”
接着,告辞离去。
偌大萧门,就这么亡了吗?
人人心胆欲裂,遍体生寒,恐惧无边。
萧玄天淡漠的目光,这才看向二十大门阀之主。
“域王大人,饶命啊……”
褚老阀主心头“咯噔”一跳,噗通跪在地上,一边狠狠的扇着自己的嘴巴,一边哀声求饶道:“是老朽瞎了眼,冒犯到了域王跟前。若早知是域王您,我便是有一万个狗胆,也不敢胡言乱语。域王大人,请您明鉴啊……”
说着,连连磕头。
又夹着掌嘴,忙的不亦乐乎。
“域王大人,饶命啊……”
宋老阀主等人,慌忙跪地,照猫画虎,也像褚老阀主一样,连磕头带掌嘴,没一个敢偷工减料。
想起先时说过的那些话,当真恨不得把自己这张贱嘴打烂,割了口中惹是生非的舌头。
太离大士咬了咬牙,也跪在了地上。
萧玄天再不看众人,淡漠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淡淡的道:“陈太离,你还有何话说?”
太离大士心沉似铁,心中早已懊恼懊悔万分,颤声道:“老朽有眼无珠,冒犯天颜,求域王大人责罚。”
萧玄天道:“我要你跪在王都广场三日,反省思过,你可服从?”
若是寻常言语,他倒懒得追究。
但陈太离先时提及家人,却犯了玄天帝的忌讳。
让他跪上三日,已是小惩大诫。
若不遵从,杀之何妨?
陈太离目光复杂,颤声道:“谨遵域王号令,多谢域王法外开恩。”
他深知,跪地三日,固然颜面扫地,但若敢不遵从,这个冷酷无情的新任域王,一言之下,陈氏门阀就要面临灭顶之灾,甚至步了萧门后尘。
岂敢不遵?
“善。”
萧玄完,背着双手,不紧不慢的离去。
二十位阀主,半响后才敢停手,人人面肿如猪,目光苦涩。
又暗暗长长松了口气,个个生出劫后余生的强烈庆幸。
总算是逃过了一劫,没有牵连到家族。
七苦大士看着他们,冷哼道:“域王大人的身份,乃是疆域第一秘事,谁若是敢泄露半个字,别说域王,本院尊第一个容你不得。”
言罢,拂袖而去。
很快,云霄大士身死,萧门灭亡的消息,令整个安西疆域剧震。
大都督姜庸亲自率领安西铁卫,降临大顺皇朝,杀上萧门,大顺帝君全程陪同,惊恐莫名。又有大督府各大院主,分兵各路,杀向萧门散落各地的产业、府邸等,以碾压之势,快刀斩乱麻。
这一日,过百名负隅顽抗的萧门之众,有老有少,血溅当场。
这一日,传承三万余年的萧氏门阀,顷刻内土崩瓦解!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但这新任域王,也太可怕了!”
“偌大一个大士门阀,他一声令下,竟然连根拔起,就此云消云散。”
“疆域之主,何其尊崇,大士门阀虽然不凡,但和域王比起来,还是差的太远。”
“也不知萧门究竟犯了什么过错,竟致灭门之祸……”
偌大疆域,人人失色,议论惊呼。
对域王之雷霆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