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城南,大都十秀中排名第二,修为达到六火灵台。
因他出身寒门,平素又独来独往,不善与人交际,在大都十秀的排位,反而落后了修为逊色一筹的晁英。
而今晁英身死,他已成为新的大都十秀之首!
换言之,禹城南代表着崇安大都乃至整个大乾王朝,年轻一代的最强战力。
杀手阿七的眼皮终于微微一抬,两日下来,他连杀十几人,这却是第二次说话,道:“你,还不错,不过,差我太多。”
禹城南冷声道:“口出狂言。”
他猛然拔剑,整个人如雄狮搏兔,气吞山河,滚滚真元在他周身,翻卷其璀璨的光辉,剑气与真元,交相辉映,他质朴的气概中又透着华丽的气息,但剑气纵横八方,令人惊叹钦佩。
“好厉害的禹城南!”
台下观者,发出如潮水般的赞美声。
禹城南的出手,令他们倍加振奋,在沉寂许久后,终于感受到大乾英豪的风采。
“这是他修炼的‘四方剑道’,你瞧,他的剑气封锁了上、下、前、后四大方位,只要敌人堕入剑势之内,纵然插翅难飞!”有灵台真君大赞道。
但下一瞬,异变陡生。
只见杀手阿七猛然前冲,速度快如闪电,那道仿似能夺命勾魂的剑光,划过一道近乎凄厉的剑幕,发出刺耳的音爆声。
唰!
两人相交,一触即分。
禹城南所有的动作都趋于静止,他失神的看着的杀手阿七,目光飞快的黯淡下去。
接着,他的人头猛然飞起,鲜血如泉喷涌。
断头毙命!
同样还是那简单的一剑,也还是那几乎相同的动作。
大都首秀禹城南,年青一代中的最强者,就此毙命。
台下数万观者,人人色变失声,垂头丧气的同时,心中都生出了恐惧之感。
那一剑,实在太快。
快到削下了人头,要过上片刻后,才与肉身脱离。
赫太子座下的一个奴仆,居然都有如此可怕的实力!
大齐使节得意大笑:“这就是声名赫赫的大都十秀之一?居然弱成这个样子。本朝能胜过他的,多如牛毛。看来我大齐是时候大举进攻,踏平三万里大乾疆土。尔等以后,亡国灭种,皆为大齐子民。”
人群中已只剩下三三两两的抗议和辱骂,绝大多数人,面色苍白,一片死寂。
偌大崇安广场,这一刻万马齐喑。
这一日,任大齐使节如何嘲讽和挑衅,却无一人再敢登台。
崇安大都之内,大乾学宫、炼器公会、炼丹公会等处,固然强者辈出。但这些机构,都受更高势力,甚至圣朝的直接统御,地方上的纷争,他们若是插手,名不正言不顺,授人以柄。
很快,又一道更加耸人听闻的传言流出。
大齐太子鲁煊赫,不仅修为达到九火灵台巅峰,乃是大齐王朝一万年来,最受人瞩目的绝世天骄,早在七年之前,就拥有斩杀改命上师的实力。他不仅进入安西圣道院,便是在圣院之中,都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派遣座下之奴,只是开胃小菜。
如果大乾王朝连他的奴才都抵挡不住,便更没有让赫太子亲自出手的资格。
这个讯息,更如压城的黑云,笼罩在崇安大都上空。
而在杀手阿七等人挑战大乾强者的同时,大齐使团与大乾王朝的谈判中,丝毫不肯退让,更给出最后通牒,如若不从,使团将要撤离大乾,大齐三百万铁骑,定当大举来攻。
到了第三日。
大乾帝君答允赫太子和亲之请,将七公主吕清幽远嫁大齐。今日午后,帝君亲自接待大齐使团,求同存异,共商解决之道。
而杀手阿七等人,再度出现在广场战台。
“这恐怕是我大乾王朝最后的机会了。”
“今日若还对付不了此人,帝君与大齐使团的谈判,更无任何优势可言,落入全面下风。”
“我大乾,真的要遭受这场灭顶之灾吗?”
战台四周,不知多少人神情悲戚,被台上的大齐使节挑衅到极处,更有人失声痛哭,仿佛已看到了生灵涂炭,亡国灭种的凄惨一幕。
一个上午快要过去,无人登台。
直到一对御林军轰然而来,领头身着银甲,身形魁梧,气势威严而冷厉的男子,乃是大乾王朝御林军大统领,铁峰。三十年前便达到九火灵台巅峰的存在,被人称为宫廷之内,仅次于大乾帝君的二号强者。
“铁将军来了!”
“凭他的修为,一定能打败杀手阿七,为我大乾子民挣回颜面!”
人群又惊又喜,绝望了数日之后,终于又看到了希望。
这亦能看作是大乾帝君的最后努力。
如果连铁峰都战胜不了,大乾王朝必将颜面扫地。
铁峰登台,激战杀手阿七。
交手一刻钟,便在所有人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加油声中,又是一粒人头,飞射当空。
铁峰身首异处!
大乾皇宫二号强者,就此毙命。
大齐使节纵声狂笑,竖起一枚早就准备好的,以触目惊心的红色大字书写的巨大木牌,矗立在战台之上。
大乾病夫!
千人失声痛哭。
在大齐使节刺耳的嘲笑声中,无数大乾子民,感受到毕生最强烈的屈辱。
大乾王朝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极度渴望一位顶级强者的现身。
“萧默呢?他不是大乾王朝第一天才吗?”
“大乾子民被羞辱成这样,号称世所罕见的少年天骄,竟然连面不敢露吗?”
“萧默出来……”
愤怒的人群如潮水般涌向大乾学宫,他们一路高吼“萧默出来”、“萧默不要做缩头乌龟”、“萧默为我大乾一战”等口号,在大乾学宫大门外,愤怒狂吼,加入的人群越来越多,后来竟然达到数百万之众。
与此同时,连大乾学宫内的许多学员,都加入游行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