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珉是真没反应过来。
彼时他的雪茄正抽到最后一口,他心里有些变态的想着,真想在林花好身上摁灭,让她好好疼一次。
让她睁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跪在他面前哀求他,那场面一定很好玩。
他想得正美,林花好便如幽灵般倏地闪现在他眼前。
他正要开口,忽然就见一根棍子样的东西甩了过来。
那棍子还夹杂着一股难闻的土腥味,甚至有泥巴甩到了他脸上!
他躲闪了一下,她一“棍子”竟然直接抽到了他脸上,还抽上来一坨恶心吧啦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
他回过神来立马拧住了她的手腕,这时候路灯的光微微亮了一些,而他终于看清她拿的什么玩意儿了!
居然是他妈一棵大葱!
死女人,竟然敢拿大葱杆抽他……还抽他的脸!
“林花好!你XX妈找死!”陆东珉气急了,拧着她的手腕用力一拽,几乎将她的手腕拽脱臼。
林花好疼的直掉泪,嘴里却还在骂着:“王八蛋!打死你!打死你个人渣!你有本事就也把我的胳膊卸了!让我也去打石膏啊!”
她还没骂完,江潮就赶紧冲上来拉开了两人。
“你说什么?什么叫也把你胳膊卸下来?”陆东珉故意放水松了手,他只是皱着眉看她哭成一团的包子脸,胸口闷闷的有些不舒服。
她似乎比以往哭得都伤心,和以前逼她去打胎那天一样伤心,是因为杨家明那个窝囊废跟她分手了?
呵,他倒成了棒打鸳鸯的恶人了!
林花好捂着痛到发青的手腕,靠在江潮身上委屈的哭道:“你不是把家明哥的胳膊打断了?你不是逼他跟我分手?这世上有什么恶毒事是你这个人渣干不出来的!你有本事连我一起打死啊!反正我也不喜欢你了,我不怕你!”
“你再说一次!”陆东珉真的恼了,拧着眉毛五官都要扭曲了。
她竟然喊那个废物“家明哥”!喊得那么亲!
她都多久没娇嗲的喊他一声“东哥”了!
还诬陷他!
还说他恶毒!
还说不喜欢他了!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满心都在爱他的林花好吗?
陆东珉的目光扫射到江潮身上。
这个总爱坏他好事的江潮。
这个被他抓成陆北望弱点的江潮。
这个他当年下死手要整死的江潮,居然还在坏他的事!
陆东珉抬手抹掉了头发上沾
的恶心葱叶和泥土,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对,我就是恶毒!你不靠我了?想的可真简单!我今天本来是给你台阶下的,你既然不识好歹,那我也不用顾忌了!我等你跪着来求我!”
林花好攥着大葱,真想再抽他一把!
人模狗样的王八蛋钻进那辆卡宴,扬长而去。
江潮勉强松了口气,皱眉紧张道:“花花,你怎么这么冲动!万一他有所警觉,你出国恐怕就困难了!”
林花好撇撇嘴,掂了掂手里的大杀器,抹了把眼泪说道:“我反正是忍不了,我现在看到他就想打他,打死他!”
江潮不赞同的摇摇头,接过了她手里的大葱,无奈道:“不要太任性了,你还有懂懂,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刚才你没看到吗?陆东珉要是一个忍不住,真有可能扭断你的手腕!”
寒风凛冽的屋里很久没人来住了,江潮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赶紧开了空调,又把菜拿进了厨房清洗起来。
电话铃声恰好响起,她手上沾了水不方便接电话,就让林花好给她按开了外放。
“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陆北望的语气满是怨夫感。
江潮不咸不淡的
回道:“今晚不去你那里了,我带花花回来住一晚,顺便帮她收拾行李。她和杨家明分手了,你只需要给她办好护照,这下应该没有推辞了吧?”
陆北望对江潮边界分明的叫法很不满意,哼声道:“什么我那里你那里的,这里是你家!你就知道关心什么闺蜜,我还没吃晚饭,你不管我了?”
江潮想了想,最终妥协道:“那你自带铺盖卷过来吧!我这里没有多余的被褥!”
陆北望咬咬牙,还真是答应下来了!
他在去的路上,接到了老黑打来的电话。
“陆总,杨家明的定位显示他到了高速口。看来你猜得没错,他会选择走高速,没准还是自驾。”
陆北望嗤笑道:“他被我废了一只手,怎么可能自驾?我猜他现在的司机,没准就是大个儿!”
“您的意思是?”
“老黑,该发挥你最大的跟车优势的时候了!跟紧那辆车,必要的时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当提前给自己积功德了!”
“陆东珉他真敢下死手?”老黑犹豫着。
“他有什么不敢的?抛妻弃子做得出来,勾结黑社会也做的出来,甚至现在在集团内部搞大
清洗,一点不给老董事面子,老爷子打下的江山,早就被他糟蹋的不稳了!”
陆北望往嘴里扔了一颗戒烟糖,笑了一下,继续说道:“记住,你今晚的任务只是别闹出人命,其他的,不要多管闲事。”
“放心吧陆总!”老黑正要挂电话,忽然想起来什么,随口说了句,“对了,我发现那个叫李未斯的老男人,前段时间总是出现在江潮小姐的楼下徘徊,好几次了,也不上去,就是盯着她的窗户看!我瞧着也不像是对她有意思,倒像是找她有什么事,但又没下定决心找她!”
李未斯?
又是这个没安好心的老男人!
看来他有必要找他老爸好好聊一聊,他当年到底惹过什么风流债了,怎么这个李未斯这么古怪,一直缠着江潮不放?
收起心思,陆北望在繁花公寓的地下停车场停好了车,又从后备箱里拿出了装被褥的行李箱。
只是刚一起身,他便从车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