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蛋糕?
陆北望确定这是江潮故意发过来整蛊他的。
烤兔子他倒是拿手,拔毛扒皮剁块儿,一条龙下来他娴熟的不行,烤蛋糕是什么鬼!
她是让林花好那个傻子养傻了胃吧,那么甜腻腻又没嚼劲的玩意儿,有什么好吃的!
脑子里一个劲吐槽嫌弃,手却不听使唤的打开了下载了一连串厨房类APP,不由自主的搜索了“蛋糕做法”。
等江潮遛完狗回来,刚一进院子,还没进前厅,就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味。
像是焦糊味,又像是白糖的炒糖炒过头的气味,总之很难闻,也很诡异。
陆北望又在搞什么鬼!
不知道大冬天的家里不好散味吗!
手里牵着的煤球都使劲往回缩,一股不愿意往前走的样子。
看吧,连狗都嫌弃他!
江潮摸了一把狗头,干脆放狗子去外面的狗屋里玩去了。
她进了门先脱掉厚厚的棉服,弯着手摘掉了一圈围巾,旋即瞪圆一双杏眼,满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厨房“盛况”。
东倒西歪的盆碗,天女散花似的撒了一地的面粉,以及桌上黏糊糊聚成一坨的疑似蛋黄液的液体……
乱成一团的半开放式厨房,让江潮不怎
么严重的洁癖隐隐开始发作了。
然后等她推开了厨房的推拉门,看到里面更恐怖的景象后,她的洁癖彻底没治了。
“陆北望!你在做什么!你有病吗!”江潮瞬间叉起腰,中气十足的吼了起来,“墙怎么回事?锅怎么回事!烤箱怎么爆了!你在搞什么鬼!炸厨房很好玩是吗!”
陆北望蹲在地上正跟烤箱炸废掉的线路做斗争,一双戴着电工绝缘手套的手来回翻转,还不忘跟江潮耐心解释:“没事,都是小问题,一会我就修好了!烤箱太久不用线路老化了,我刚把蛋糕放进去就炸了!然后锅和墙连带遭殃了而已!等我修好了电线就叫家政过来收拾!”
江潮闭了闭眼睛,气短道:“叫家政?好啊!我看看大过节的你今天能花多少钱临时叫到家政阿姨!资本家骑在劳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够久了,也该大出血了!晚饭之前我要看到收拾好的厨房,叫不来家政你就自己收拾!”
她气得刚要转身,台面上一阵凌乱的手机铃声却让她硬生生顿住步子。
是一阵清凌凌的钢琴曲,江潮无比熟悉这个声音。
沈湘黎曾经一战成名的代表作,其中的一小段,被陆
北望拿来设成了她的专属铃声。
江潮已经记不起曾经在他身边听过多少次这个铃声。
这个铃声就是巴甫洛夫实验里的那个摇铃。
清脆的声音响起,被控制的狗就会朝着主人的方向走去。
江潮冷眼看着地上形容狼狈的男人,撇去所有的滤镜看他,忽然想到他也很可悲,不过是得不到女神的舔狗一只。
舔狗都没有好下场!
江潮生硬转身,她不想再听他们两人的任何对话了。
“等等!”陆北望却喊住了她,还找好了理由,“帮我接一下电话,我手上不方便!”
江潮冷淡道:“不方便就别接,等你什么时候方便了再接!你对我不就是这样的?哦,这次是你女神破天荒的来电,你才迫不及待吗?”
陆北望咧嘴笑了笑:“你吃醋的小样儿最可爱了!”
江潮冷笑道:“吃醋?你想得美!我是在拆穿你!你又想拉我当你和沈湘黎之间感情拉扯的工具人是吧!恕不奉陪!”
这次是真转身走人了。
那串铃声竟然锲而不舍的响了足足有一分钟!
陆北望皱了皱眉头,也意识到不对劲了。
沈湘黎是个佛系到不能再佛系的人,不仅几乎不会主动联系
他,和他打电话如果他没接到,她一定不出十秒钟就挂,不会再来打扰。
一直打,肯定是出事了!
陆北望赶紧脱了手套,接了电话。
“什么?我马上过去!”陆北望身形一晃,对面传来的机器人的声音几乎让他心神慌乱。
他干抹了一把脸,大步走出去才发现江潮正坐在沙发上,抱着手机摆弄着什么。
“江潮,湘黎好像晕倒了,机器人向我求救,我必须马上过去一趟!她身体向来不太好,山上也没医生……”他还在尽力解释,不想江潮再误会什么。
江潮却是表情冷淡道:“不用再说了,我知道是急事,你去处理就好。”
陆北望觉得心头堵得慌,却又没法指责江潮什么。
所谓的和好,统统都是假象,她现在的样子,分明比俩人分开的时候还糟糕!
陆北望匆匆换好了衣服,踏出门口的一瞬间,忍不住回头又忘了江潮一眼。
她似乎是在点外卖,手机上传出了计算器的报数声,他知道她又抠搜搜的计算怎么点更优惠了。
“走,跟我过去!”陆北望无端生出一股憋屈的怒意,他受不了她这样无视他!
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如果他因为
沈湘黎的事情放下她,她虽然嘴上不会说什么,却会用一双盈满水意的明眸望着他。
他能读出来里面饱含着申请,像是妻子在候着丈夫快点忙完回家。
而不是这样忽略他,自顾自在手机上货比三家省几毛钱点外卖!
江潮刚下完单,不耐烦的挥开他的手:“干什么啊!我刚点好煲仔饭!”
“跟我一起过去,你要吃满汉全席我都买给你!”陆北望不容置疑的口吻强加在她身上,直接拎了她的棉服和围巾甩给她,“穿上!”
江潮还是很抗拒,“我不想去!我又不是大夫,去了能帮什么忙?”
“帮我抬担架总行吧!”陆北望语出惊人道。
江潮彻底无语了!
一路火花带闪电的驰骋上山,江潮当然知道自己不是过去抬担架的。
事实上,他们到山上白房子的时候,沈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