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江潮隐隐觉得小腹一股胀痛,凭经验猜着是亲戚来了。
她本能的往厕所走,走到推拉门那里没推开,才想起来昨晚耍了个人渣。
她赶紧找来钥匙打开门,虽然做好了“非礼勿视”的准备,甚至捂好了眼睛,却发现浴室里静悄悄的。
只是地上横躺着一只睡熟的醉鬼,不可言说的部位倒是拿毛巾盖上了,人渣还知道要点脸。
江潮也不客气,拿着手机先拍了十几张他的裸照。
她可是答应过陆西珩要给陆东珉拍果照让他拿去卖钱的,现在正好还他的人情!
然后才往他腿上踹了一脚,直接将人踹醒,然后把脏衣筐屁股朝上,倒垃圾似的把他的臭衣服倒到了他头上。
陆东珉埋在衣服里恼怒道:“你这女人!老大怎么会看上你这种、这种!”
他在那儿磕绊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形容词。
江潮干脆替他补充:“我这种为民除害的好女侠,可是不多了!”
她记着还陆西珩的人情,就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厕所走。
手机正好弹了一条信息出来,江潮坐在马桶上隐约瞄见了一个“陆”,以为就是陆西珩,就唰唰几下把照片都发了出去。
等她换好了姨妈巾,再一拿起手机,立马心惊肉跳了——怎么发给陆北望了!
完了完了,暴龙又要喷火了!
江潮身体里就像某个开关自动启动了,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起来,生怕下一刻她一推门出去,就要迎接某人喷来的大火。
能把她的魂儿都烧没了!
可她往外走了两步,立马就回过神来了。
暴龙现在和她隔了一个太平洋呢,谁怕谁啊!
她心虚的赶紧挨个儿按下了撤回,按完之后才发现陆北望只是给她发了一条简单的“早安”。
这是弥补昨晚没说的“晚安”吗?
江潮撇撇嘴,有些不爽的想,安什么安,你就不知道报个平安吗!
到底有没有受伤啊……
她的小腹不舒服,来了厨房就先给自己煮了一小锅姜糖水,然后又用多士炉烤了几片吐司面包。
陆东珉竟然还没走,还厚脸皮的过来蹭饭:“喂,给我也来几片!还有牛奶,给我热好!”
“我不是你妈,没奶给你喝!”江潮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给他也盛了一碗姜糖水。
陆东珉嫌弃的直皱眉:“你来月经了啊?喝这玩意儿有什么用!懂不懂科学!痛就吃布洛芬,不痛就适量
运动!”
“多谢妇科圣手的提醒,不过我喝这玩意儿确实有用,管你科学不科学的!”江潮把烤好的吐司也赏了他一片,还特地道,“这是花花做好的。”
陆东珉这次意外的没吐槽,倒是接过来大口吃进去了。
他被晾了一晚上,头痛鼻塞的,估计着是感冒了,此时喝了一大碗姜糖水,竟然好受了不少。
他就有点心猿意马的问道:“你是不是看我着凉,良心过意不去,故意给我熬的?”
江潮真是无语了。
陆家这祖传的自恋,真是每个人都遗传的刚刚好呢!
她收拾好了就要上班,陆东珉却瘫在沙发上不动。
“喂,起来,我要上班了!”
陆东珉瘫在沙发上装林黛玉,有气无力道:“不行,我发烧了,需要休息!”
江潮双手叉腰:“再不走,我喊警察来了!”
陆东珉冷冷一笑:“好啊!叫警察来,我正好想问问首饰盒的事情呢!”
江潮心虚道:“你家那个大个儿的电话呢?我喊他过来接你!”
陆东珉摆摆手:“出差了,下午才回来!你放心上班去吧,你这屋里有什么值得我偷的?我都不嫌你这棺材房憋屈!”
这贱嘴!江
潮真想撕烂他!
真不知道林花好是怎么爱上这种人渣的!
她暗自给杨家明发了短信,让他带着花花母子多玩一天。
她不想让人渣在她家守株待兔,逮住花花和懂懂。
走到了电梯,门一开,江潮正好撞见老黑提着一袋油条和豆浆走出来。
老黑目不斜视的从她身边走过,仿佛陌生人。
江潮忍不住的唤了他一声:“老黑哥……他,那个,他没什么事吧?”
老黑一张大黑脸酷酷的:“没死。”
江潮憋着气:“没死是怎样?受伤了吗?严重吗?”
老黑冷着脸反问:“跟江小姐有关系?江小姐忙了一晚上,还有心思给陆总炫耀‘战果’,现在是终于空出档期打听陆总死没死了?我该不该如实禀报陆总,让陆总感动一下?”
江潮被他这番阴阳怪气激怒了,“爱说不说,少来我这里说风凉话!我昨晚什么情况,我不信你不知道!早上我是误发给他的,我连他这样的渣男都不想回收,还会要一个更渣的?我又不是垃圾桶,专门回收陆家渣男的!”
老黑脸色更差了:“陆总对你那么好,你说这话还有没有良心了!”
江潮冷着脸露出一丝凄
笑:“对我好?给你一刀,再给你包扎伤口,也叫好吗?”
老黑也是个嘴笨的,这辈子也鲜少跟女人打交道,此时立马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陆总没事,已经醒了,他不让我跟你说这些,怕你担心。”半天,他才干巴巴的说了一句。
江潮冷笑着走进电梯,面无表情道:“那他真是多虑了。”
她一点也不担心他!
来了公司,江潮才知道秦澈刚刚从香港回来。
香港之行,收获颇丰,秦澈拉了不少大订单。
但是最后项目分完,尤雪却悄悄来替她打抱不平了:“江潮姐,你可是拿奖了诶!怎么这些大项目都没你的份,秦总监只给了你一个本地的小项目,还不够年底奖金塞牙缝的呢!”
江潮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其实她知道秦澈的用意。
马上就要到考研的冲刺阶段了,他想给她匀出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