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身心俱疲的一天,尤其身体还疼的不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那些药似乎并没什么用,后背涂过药的地方还是火辣辣的疼着。
连翻个身都困难,江潮只能趴在床上勉强半眯着休息。
门口忽然传来“咣咣”砸门的声音,江潮吓了一跳。
“江潮!开门!”
竟然是陆北望的声音!
江潮大为震惊,连忙过去开了门。
确实是陆北望,他身边还立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风尘仆仆的样子。
“你、你不是回美国了?”江潮疑惑着。
陆北望脸上阴云密布,一张口就是寒意:“航班延误了,我本来在机场等着改签,你猜我为什么现在来这儿了?”
江潮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跟他爹有关了。
她叹口气道:“先进来吧,我可以跟你解释!”
“进去?不方便吧!”陆北望忽然冷笑了一下,有几分讥笑的盯着她说,“你男朋友呢?被他看见你跟我这个前夫纠缠不清,他会怎么想?”
江潮开口想解释,却又被他的冷嘲热讽打断:“你不在乎名誉,我可在乎!在美国和我相亲的名媛都要排队,她们个个都比你漂亮比你聪明比你有家世!她们不会随便吊着一个男人又跟别的男人有牵扯!作为对她们的尊重,我也不想跟水
性杨花的女人传绯闻!”
江潮长长的舒了口气,疲倦的回道:“如果你过来只为羞辱我,那么恭喜你,目的达到了。祝你一路……平安,再见。”
她一直都有点小迷信,知道跟坐飞机的人道别不能说一路顺风,要说一路平安。
哪怕眼前是个专门来伤她的狗男人,她也一样真诚道别。
“江潮!你把我陆北望当什么了!”
见她要关门,陆北望的怒意再也遏制不住,探手过去直接就拎住了她的衣服。
随后就是一个大力,将她掼到了自己怀里,后背贴着自己的前胸,是他惯用的姿势。
因为这个姿势,能让他觉出自己在完全掌控着她,她也很难挣扎开。
但今天他却听到了这个小女人的一声惨叫:“啊——好痛!放开!”
陆北望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抓疼她了,就稍微松了点手劲,但面上的怒意依旧不减:“我不放!那个小白脸今天还抱你了吧!凭什么他抱就行!”
江潮疼的眼泪都出来了,泣声道:“真的好痛!你先放开我!我背上有伤!”
陆北望一惊,这才赶紧放开她,手也下意识去撩她的裙摆,“有伤?伤哪儿了?严不严重?我看看!”
她穿的是短短的睡裙,他一掀开裙角就看到了里面粉红色的小内,太
有冲击力的画面,让他头脑瞬间一热。
“滚!”江潮只觉出一股被亵玩的屈辱感,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清脆的一巴掌,让两人都是一震,陆北望除了震惊之外,还有清醒。
他刚被父亲劈头盖脸骂了一通,本来就憋着怒火,猛地听到她竟然敢跟那个小白脸去见家长,当即怒冲云霄,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他最恨背叛,如果江潮真敢暗度陈仓跟了秦澈,他一怒之下什么都做得出来。
更遑论刚才只是拿话刺了她几句,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克制了。
现在冷不丁挨了一耳刮子,陆北望终于冷静下来,想起她刚才说她要解释了。
“先进屋再说!”陆北望一手抓着她,一脚将行李箱踢了进来。
不足八平米的小房间,随着他的强势侵入,到处都是窒息的气氛。
江潮疼的直冒眼泪,扶着墙才勉强站稳。
“师兄的妈妈得了脑膜瘤,估计挺不过今年了。阿姨一直对我很好,我只是答应和师兄假扮情侣让她老人家安心离世。”江潮闭了闭眼睛,疲惫席卷她的身体,她真的快站不稳了。
“随便你信不信吧。我包里的手帕里有那两颗钻石,还给你。你说得对,我配不上你,也配不上这么昂贵的钻石。请你以后不要在我这个水性杨
花的女人身上浪费时间和金钱,不送。”江潮勉强睁开眼,抬手指了指门口,赶客的意味很明显。
陆北望杵在原地不动,跟个大怨种一样,用哀怨控诉的眼神瞪着她。
她实在疼的受不了,扶着墙坐到了床上,倦怠道:“你还要怎么样?难道离了婚,我还要给你陆北望立个贞洁牌坊吗!好,到目前为止我的牌坊还在,这样够满足你的占有欲和虚荣心了吗!”
“我说过,我陆北望送出去的东西从不回收!钻石你不要是吧!那就扔了!”陆北望硬邦邦的跟她置气,看她苍白着冒冷汗的脸色,又情不自禁的软下话来,“你去医院了吗?拍片了吗?大夫开的什么药?”
江潮累极了,自认为跟他无话可说,干脆侧躺着盖上了被子,随便他犯浑去吧。
陆北望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越跟他吵架他越觉得自己占理,反倒是她有时候示弱一下,不理他了,他还会反思一下自己,没准还能别别扭扭的道个歉。
江潮知道他的劣根性,所以打算冷处理。
她迷糊着睡了一会儿,听到身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也懒得追究,直到身边传来侵袭的男人气息,她才惊得睁开眼睛。
“谁让你躺上来的!”江潮心中警铃大作,连忙裹紧了被子,一脸
恐惧和抗拒的看着陆北望。
陆北望苦笑了一下,厚着脸皮道:“我从昨晚到现在还没睡,能不能收留我躺一会儿?你放心,我跟你画好三八线,绝不越界!”
这床也就一米五宽,陆北望自己躺下都占了一大半,江潮信他个大头鬼!
两人僵持间,门口又传来了秦澈的声音:“阿潮?你睡着了吗?伤的严不严重?我给你带了点药!”
江潮穿上鞋要去开门,陆北望却抢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