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陆家的江潮,还没多少豪门浮沉的经验,还不知道长个心眼,不知道太过贵重的礼物不能随便收。
因为会让她付出沉重的代价。
她当时只是沉浸在“陆北望妈妈好有钱啊”以及“陆北望妈妈居然承认我了”这两件不可思议的惊喜中,稀里糊涂的就被陆北望哄好了。
当天晚上陆北望兽性大发,又压着她啃来啃去,但是江潮在他即将攻城的时候,很及时的想到了一个问题:“不行,我的避孕药吃完了!而且今天是排卵期!”
陆北望迟疑了一下,有些生气的捏了捏她的绵云,只好偃旗息鼓。
但江潮睡觉的时候又是习惯了往他怀里靠的,经常把他当成从小抱到大的娃娃熊,动不动就四肢环绕的箍住陆北望,柔软的小手偶尔还往他的炙热之处探索一番!
她倒是睡得香,陆北望简直跟上刑一样受折磨!
他本来也不是个脾气好的,在她又一次用硬硬的红莓蹭着他的后背时,他终于忍不住了,有些粗鲁的推醒了这个小没良心的,气呼呼道:“起来,我去隔壁客房睡!”
他起身就要走,江潮惺忪着睡眼,却还是条件反射的拉住了他:“别!这是你家,要走也是我走!”
陆北望瞬间火大了:“什么叫是
我家!你要走哪儿去!”
江潮愣愣道:“我、我去客房啊!”
陆北望咬咬牙:“好!你愿意去就去!别烦我!”
“哦。”江潮已经开始习惯他的喜怒无常,毫无留恋的抱着手机去了客房。
一出门,就看见了正好上楼路过这里的叶静知。
眼见一座行走的珠宝架子向自己走来,江潮瞬间就清醒了。
“怎么分房睡?还在跟阿北生气啊!”叶静知摸了摸手腕上的种水极佳的帝王绿手镯,淡淡一笑。
江潮赶紧摇摇头:“没有,是我吵到他睡觉了!他这几天很忙,我也想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你倒是贤惠。”叶静知轻笑一声,语气平淡,“婆婆给你的见面礼还满意吗?”
意识到她提起的是那座小岛,江潮心头一颤,连忙点头道:“很、很好!就是太贵重了!”
“没什么!那座岛也是我和他父亲办婚礼的地方。我们之间的美好回忆不多,那场婚礼算是最美好的一次吧,所以我买下来,想送给我儿子和他爱的人。”
江潮苦笑了一下:“那我还是还给您吧!我不是他爱的人,很抱歉!”
叶静知抬了抬丹凤眼,审视着江潮,平静道:“但你是爱他的人,而且目前来看,大概是他的圈子里,唯一真心
爱他的。我希望我儿子的婚姻幸福,但愿你是那个对的选项。”
“那我可能要辜负您的厚望了!”江潮抓了抓长发,有些气馁的低头道,“我们认识都一年多了,我一直很喜欢他,也倾尽全力对他好,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去打动一个人。可能我就是配不上他吧!我很感谢他帮我妹妹治病,等我妹妹病好了,他如果还是这样不喜欢我,我会主动退出他的世界。”
说完又自嘲的笑了笑:“毕竟做人不能恩将仇报嘛!总不能他帮我这么大忙,我却毁了他的幸福!”
叶静知的眸光暗下来,语气也挂上了江潮没有察觉的冰冷:“你的意思是说,你随时可能会离开他?”
江潮迷茫的眨眨眼,不知道婆婆为什么会解读出这一层含义。
问题的关键不是她要不要走,而是陆北望要她走啊!
这话问的,好像她怎么做的都是错的!
江潮抿抿唇,随后坚定点头:“我不会守着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过一辈子的!他也不会的!如果我没法打动他,那我们就是不合适,就不要耽误彼此了!”
叶静知脸色彻底冷了下来,终于放江潮去了客房。
她对着陆北望的卧室轻轻叩响了两声门,见里面没动静,便直接干脆道:“别闷不
吭声了,妈妈知道你都听到了!开门!”
陆北望面无表情的拉开门,但阴沉的眸子里隐约透出了深深的怨念。
叶静知抬手拢了拢头发,气定神闲的发问:“下午是谁胸有成竹的跟我说,你找的老婆哪儿哪儿都不好,唯一的可取之处就是爱你深入骨髓,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
“她发过誓,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陆北望咬了咬牙,别开头去,又补充一句关键的,“她不会骗我!”
叶静知慢悠悠踱步进了他的房间,随后才讶异的睁大眼睛,看向她许久未踏足的儿子卧房,像是头一次进来。
以前陆北望的房间里除了点必需品就是飞机大炮的模型,虽说不乱,但房间很枯燥,搭配着灰扑扑的装修风格,可以说是毫无生机。
但现在呢?
叶静知左右转了两圈,目光掠过所有的陈设。
门厅柜上放了一袋开了口的吐司面包,用一只粉色的塑料夹夹着,下面的置物架上整整齐齐摆着几个小收纳盒,好像还是用废弃的打印纸自己折的,里面隐约露出空气清新剂、长柄剪刀、指甲刀这样家居日常的小东西。
床头柜上摆了一杯喝完的牛奶杯,残留着白白的奶渍。
牛奶杯旁也是一个用废纸折出来的笔筒,左
边放着画笔,右边放签字笔,泾渭分明,大概是他们俩各用一边。
深灰色床品的床上多了一条略显女气的画着小樱桃的粉色绒毯,可笑的是竟然还铺在陆北望那一侧。
这样生活感很强的画面,让叶静知不禁笑了起来:“她还怕你尿床不成?”
陆北望脸红了一下,咬牙切齿道:“上次喝多了吐到了床上,我说扔了床单她又不让,说洗干净铺个毯子就没事了!她就这样,小门小户出来的小妞,又抠搜又没眼界!”
他话里虽然处处透着嫌弃,但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