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可算知道“社死”是怎么一种感觉了。
她一大早本来是要做个早餐再跟陆北望好好道别的,只是凌晨五点,秦澈的电话就打来了。
秦澈的助手急性阑尾炎住院了,她需要紧急出差去顶替一下他助手的工作,所以她只能简单收拾了一下皮箱,连忙赶去了高铁站,赶到了几百里之外的满城。
手机忘了充电,关机了大半天她才想起来赶紧充上,恰好手机刚一亮起来,陈绵绵就发来信息,说她搬了新家,邀请她一起吃大餐。
江潮想也没想的回了句“好哒亲爱的”,虽然扫了眼手机上几十条未读消息,但因为工作实在太忙,便一直没看。
晚上项目结束,合作方请她和秦澈来吃当地的特色牛肉火锅,江潮不好推辞,只好改签了车票,打算半夜再回去。
结果正吃着火锅,陈绵绵电话打来了,因为周围环境太吵,江潮便一边涮菜一边随手按下了免提。
谁承想陆北望忽然就发了疯,一连串的连珠炮猛烈轰炸过来,江潮听了一句就想赶紧按挂断,然而这个老爷机偏偏跟她作对,直接被轰炸的卡住了!
陆北望那一大长串的“怨夫”控
诉,就这么赤裸裸的被合作方和秦澈听到了!
江潮尴尬的恨不得当场抠出一座故宫来!
终于挂了电话,她勉强给自己找理由解释道:“那个,可能是诈骗电话,呵呵!”
秦澈阴郁的瞪了她一眼,没一会儿便借口说要赶高铁,拉着她走人。
半夜的满城的高铁站没多少乘客,秦澈从自助机上取了一瓶咖啡,递给了江潮,淡淡道:“提提神,这几天可能都要加班。我的公寓你是彻底不打算住了?”
江潮挽了一下耳边的碎发,下定决心般回道:“师兄,国庆节之后我会搬到人才公寓里,现在还剩一个月,我想和陈绵绵挤一下。你的公寓我已经收拾好了,随时可以再租出去。”
“我能问问原因吗?”
“我是怕绵绵一个人住不安全……”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秦澈冷静的打断她,细长的凤眼射出危险的光芒,“我问的是,我哪里不如陆北望。是那份可笑的简历,还是不菲的身家?阿潮,你不是嫌贫爱富的人。所以我很好奇,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他一次一次伤害你,你竟然还跟他滚到一张床上去!”
江潮脸色涨红,只觉
得此刻的秦澈十分陌生。
她印象里的秦澈温文尔雅,从不会对一个女人发出这样刻薄的指责。
江潮抿抿唇,冷淡道:“师兄,我的私生活没有必要跟你解释太多。你和陆北望是完全不一样的人,也没必要作对比。你是我的师兄,是亲人,他……他不一样。”
“亲人?我在你眼里算什么亲人!你甚至连句真心话都不跟我说!”秦澈冷笑一声,背过身去,手里的咖啡罐被他捏的咯咯作响。
“那你呢?你对我说的话,都是真话吗?”江潮想到了那个腰带,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果然,她看到秦澈的后背明显一僵。
江潮旋即冷冷一笑:“师兄,就是因为你是我的亲人,我才无条件的相信你。如果你骗我,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秦澈语气有点焦躁,却坚持倒打一耙的回道,“明明是你骗我比较多!嘴里口口声声说着要跟陆北望划清界限,结果呢?江潮,你对陆北望的所谓的‘深情’,真是让我瞧不起!关老师在天有灵,看到你这么糟践自己,也会以你为耻!”
秦澈也是足够了解江潮的人,他知道
如何堵住江潮的嘴。
果然,他搬出来关惜河,江潮登时露出大受打击的表情,一时间两人默默无语。
高铁只要半个小时就回到了永城。
秦澈让她和自己坐一辆车,要送她回去,但江潮坚持自己打车自己走。
秦澈不耐烦道:“你还要回他那里?看他跟别的女人滚床单?”
江潮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下,缓缓摇头道:“我知道他电话里说的是气话,他说谎的时候不多,每次故意说谎,句尾的尾音会轻轻上扬,很明显的心虚行为。师兄,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那一刻,秦澈知道,自己彻底失败了。
那是独属于陆北望和江潮的默契,像个金钟罩铁布衫,将其他人隔离在外。
针扎不进,水泼不进,更不是他处心积虑的一次隐瞒,就能消弭的。
可他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他必须要拿下江潮,才能重回家族!
江潮在叫来的网约车上小憩了半个小时,终于回到了兰亭别墅区。
外面的车不能进别墅区,她只能拖着箱子下车,打算从别墅区的大门一直走回去,只是没走两步,就感受到了身后有大灯晃了过来。
江潮抬手挡了
一下眼,透过指缝瞧了一眼,认出是陆北望的那辆宾利。
她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心下思索着该怎么安抚这只受伤的暴龙。
车稳稳的停下,先下车的却不是陆北望,而是一个穿着黑丝高跟鞋大波浪的时髦女郎。
江潮上下打量了一下女郎,不错,陆西珩办事效率就是高,还真是胸大屁股翘啊!
江潮走过去,想劝那位女郎直接下班,没想到女郎看见她之后眼睛一亮,连忙拉住了她,还摸着她的手压低声音的问道:“姐妹,你在哪儿做的啊?这么自然!连喉结都去掉了!”
这女郎的声音……怎么这么粗?
江潮脑袋里顿时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她一抬头,忽然惊奇的发现,这女郎的喉结怎么那么大!
“女郎”竟然又抓了一把她的胸!
江潮惊悚的赶紧后退,只听那人又惊讶的发问:“哇!胸也做的这么自然!比我的硅胶胸手感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