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望在车上就觉出来了不对劲。
特种训练时他曾经以身试药,知道各种常见的迷药和致幻剂会产生什么样的感受。
他现在浑身燥热,眼前闪过一片一片的少儿不宜画面,很明显是中了带着春药作用的致幻剂。
“老黑,把今晚给我喝东西的死娘炮抓去后院,你们来收拾!”陆北望忍着体内蠢蠢欲动的燥烦,对前排开车的保镖吩咐道。
保镖老黑担忧道:“大少,要送您去医院吗?”
陆北望闭了闭眼,忍耐道:“不用,这件事不能闹大。送我回兰亭,我自己解决!”
他能感觉到剂量并不大,回去泡个冷水澡,最多难受一晚罢了。
已经快十点了,江潮肯定早就走了,陆北望心下空落落的厉害,只想回到有她残留气息的地方,倦鸟归巢般,回味一下和她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老黑把他扶进来,他强撑着上了二楼,便挥退了老黑。
他晃着身子想往卧室走,却隐约听到了清凌凌的钢琴声。
钢琴?
莫非沈湘黎来了?
不,不可能,沈湘黎已经在那座白房子里画地为牢了,她发过誓不会踏出一步。
仔细听,这琴声虽然悠悠扬扬,却透着一股玲珑的稚气,像个初学的小学生,在小心翼翼的随着谱子奏
曲。
莫非是她?
心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兴奋,和体内的欲火纠缠到一起,他整个人立刻疯了似的奔向了天文室。
门口大开,他狂奔到接近答案的那一刻,却堪堪刹住了步子,改为轻轻的迈步,仿佛怕这一切是个梦,动静太大,梦就醒了。
还是那架黑亮的三角琴,琴凳上却坐了一位一袭白纱的窈窕身影,旁边还立着一瓶只剩一半的红酒。
她妖娆的身段被修身的象牙白婚纱勾勒出玲珑秀丽,头上的白纱瀑布般倾泻而下,一路铺沿到了木地板上。
一曲简单的《致爱丽丝》被她细指翩翩的弹出了小女孩的轻快感,像是古希腊神话里的缪斯女神,偷偷来到了凡间。
陆北望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声响了,生怕有一丝响动,都会把他的女神惊走。
可药物的威力超出了他的忍耐力,他强压了许久,还是发出了一声破碎的哼叫。
“女神”果然受到惊吓,立刻转过身来,看到他的那一刻,俏丽的面孔上写满了震惊。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动你的钢琴的!我以为你今晚不会回来……我马上把琴擦好,我马上搬走!”江潮心虚不已,赶紧要离开。
可她忘了自己还穿着碍事的婚纱,紧身的包臀鱼尾裙随着她
的大动作瞬间牵制了她,害得她身形一晃,眼看就要亲吻地板。
一霎间,陆北望像一阵旋风,飞奔着接住了她。
肌肤相触的一瞬间,江潮被他的大手烫的惊到:“你、你发烧了?”
他不仅烫,小麦色的脸庞也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像是生病,却又不太像生病。
此刻只有陆北望知道他自己憋的有多痛苦,他在戈壁滩执行任务,三天三夜不吃不喝都没这么煎熬过!
可他不想给两人的关系雪上加霜,只能别过头,撤走手,若无其事的发问:“什么时候买的婚纱?”
后面还想问一句,该不会是给秦澈那个小白脸准备的吧!
如果江潮回答是,那陆北望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忍下去。
可江潮给了他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三年前买的!”
“什么?”
江潮羞赧的笑了一下,又有些释然的说道:“那次你不是拒绝了我送你的婚戒吗?第二天我去退掉了戒指,回家的路上看到一家影楼倒闭大甩卖,这是最便宜的一件婚纱,我就用戒指的钱换了它。样式有点老气吧?我知道没机会穿的,我只是想给自己留个纪念。现在要搬走了,想起来它还藏在你的衣帽间里呢!我今天找出来,本来打算直接打包带走,但是…
…”
但是后面的话,江潮有些说不出口。
该怎么告诉他,她收拾房间的时候,看到了他贴在卧室墙上的人体穴位图,甚至发现了他床上的一个笔记本,上面记满了他学按摩的笔记。
竟然还有怎么学浪漫的心得!
怪不得他这段时间从狗男人到好男人的进化这么迅速,原来是真的下了功夫!
她觉得好笑,笑着笑着却哭了。
红酒喝了一大半,她醉的晕乎乎的,忽然突发奇想,想学一下沈湘黎那样,也穿得仙气飘飘,弹一首钢琴曲,给自己这段感情画个句号,悄无声息的和过去爱得卑微的江潮作个告别,完全没想到陆北望会发现。
这下丢人丢到家了!
“你要笑我就笑吧!”江潮闭了闭眼,认命似的沮丧道,“我就是东施效颦,我知道我比不上沈湘黎……唔!”
她话还没说完,唇便被他封住了。
他火热的身体直接欺身压住她,手臂在她身体两侧一撑,直接把她困在他和钢琴形成的包围圈里。
他的唇火热得丝毫不逊于身体,天文室从上往下刮着初秋的凉风,可江潮却觉得快要被他这样的高温给融化了。
他迷醉似的闭着眼,她却直愣愣的睁着眼睛,虚空无神的抬头看向漫天繁星。
是宿命吗?
偏偏要在他们离婚的这一天,让他看到她为他着上一袭婚纱,好似她还是当初那个傻傻爱着他的小妻子。
江潮禁不住的落泪,苦涩的泪珠汩汩的涌进陆北望的嘴里。
陆北望也哽咽了,他知道她的委屈和难过,更恨自己到现在才知道她原来曾经那么期待拥有一场婚礼。
“江潮。”他的声音哽咽中带着沙哑,像一根紧绷的琴弦,已经到了断裂的边缘。
他捉着她的手,强硬的带她探到了自己最坚硬的部位。
那是他对她最火热的期待。
“我中了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