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的一声,Zippo的打火机蹿出浅蓝色的火焰,点燃了连雅颂指间细长的香烟。
“啧,你什么时候会抽烟的?”陆西珩不怕台风眼连雅颂,硬凑了过来。
连雅颂深吸了一口,吐出烟圈:“在美国的时候。”
“我就知道美国佬不会教你好的!”陆西珩趁她不注意,劈手夺下她的烟,“女人抽那么多烟对身体不好,小心以后生不出来孩子!”
连雅颂瞳孔一震,狠狠瞪着他,像是要吃人:“关你什么事!”
陆西珩掐灭了烟,扬着嘴角笑:“当然关我的事!我提醒你,抽了烟嘴巴会很苦哦!”
连雅颂气结的吼道:“苦怎么了!关你屁事!”
陆西珩眼光沉了沉,他觉得这老巫婆心眼大概都用在商战上了,他这么明显的暗示都听不懂,就像个还没被人采撷过的小白花。
那他不介意教教她。
他猝然低头,捧着她的脸,电光火石之间,便亲上了她嫣红的唇瓣,甚至还不怕死的将舌头也攻了进去。
连雅颂的瞳孔继续地震,比刚才的震感还要强烈!
这个脏男人,竟然敢轻亵她!
一股巨大的耻辱感涌上心头,连雅颂毫不犹豫的抬手,一个耳光眼看就要落到陆西珩脸上。
陆西珩像是早有防备,
一只手及时抬起,拦住了她的胳膊。
他撤回,后退,两手高举,摆出投降的架势,无所谓似的耸耸肩:“我只是想身体力行的告诉你,男人为什么不喜欢女人抽烟。因为会影响亲吻的体验!你也不想以后你跟我大哥接吻的时候,被他嫌弃嘴里苦吧?”
连雅颂精致描摹的脸孔被怒意冲挤的几乎变形,她吼出来的声调都是破了声的:“滚!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陆西珩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双手插兜的往客厅走,边走还边调笑:“可别告诉我刚才是你的初吻,我可不负责哦!”
“滚!”连雅颂吼的太用力,眼角的泪都飞了出去。
这样一个普通的夜晚,有人心碎到绝望,也有人难得求来了一次好眠。
江潮一大早醒来,伸了个懒腰,又转了转脖子。
她昨晚睡得太沉,竟然一个翻身都没有,醒来难免觉得脖子有点酸。
陆北望的捏脚手艺的确不错,以往她每晚都要醒来几次,有时是失眠,有时是梦魇,昨晚竟然一夜无梦,大睡酣畅。
他既然能接受跪坐在地上给她捏脚,那她也懒得去深思什么,就当享受免费服务了!
何况她的身体弄成这样,归根到底不还是因为他当年不做人事吗?
这么想着
,江潮就理直气壮多了。
一下楼,便看到陆北望从偌大的沙发上坐了起来,也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你这女人是真狠心!我都说了我半夜不会趁着你睡着做什么了,你竟然硬是不让我回我的卧室!”陆北望脖子更酸,恐怕是落枕了。
“暗门被你拆了,我怎么可能跟你睡一个房间!”江潮冷笑了一声,又指了指竖在前厅的大狗屋,“况且,看大门的不都睡在大厅吗?”
陆北望顺眼看过去,当即炸了:“你当我是看门狗呢!”
“不是吗?”江潮故作惊讶,干脆要气死陆北望,“煤球不在,麻烦你替它上岗咯!”
江潮似乎已经习惯和陆北望这样光明正大的拌嘴了,丝毫没意识到,要是换个人敢这么明目张胆骂陆北望是狗,早被陆北望扔海里喂鲨鱼了。
他的容忍度,也只有对着她,阈值才一次次降低。
陆北望坐在餐桌前,咬着江潮随手多给他煮的一个鸡蛋,恶狠狠的想着,再这么忍下去,他都能看破红尘直接出家了!
他现在跟个和尚有什么区别?
昨晚他也不是故意弄出那样的动静给陆西珩听,他是后知后觉的,发现陆西珩主动挂了电话之后,才觉出俩人的对话有点不对味的。
这一通不对味
,就引得他想入非非了一整晚。
可他睡在大厅里,连个DIY的环境都没有,就只能憋着,憋了半宿才把敬礼的小兄弟憋累了,这才睡着。
江潮吃完,便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
陆北望咂摸出一丝不对味来。
这女人难得化了一个淡妆,微长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平时的休闲装也换成了粉色的小淑女裙,好像就是那天她去商场买的。
这么精心打扮,肯定不是普通的上班,莫非又要去跟那个小白脸约会!
陆北望恼了,走过去一脸不善道:“去上班?我顺路捎上你!”
江潮给手腕喷了点香水,笑道:“不顺路,我要去繁花公寓。”
陆北望咬牙:“那我专门送你去!”
江潮再度轻笑:“好啊!我今天要在那边待一整天,大概晚上七点结束,你准时来接我。”
陆北望瞪眼:“你真把我当司机了啊!”
江潮眨眼笑:“你不当?那随便,我自己叫个车!”
陆北望忍了忍,最后还是丧权辱国的吐出两个字:“我当!”
看门狗都当了,司机算什么!
送她到繁花公寓的时候是七点半,陆北望看她下车,随口问了一句:“这么盛装打扮,今天这儿有活动?”
江潮其实紧张了一路,毕竟某种意义上来
说,今天可能是她事业上的一个里程碑。
也可能是太过紧张,陆北望这么随口一问,让她有点想发泄一下,缓解缓解。
她没急着下车,而是缓缓的说道:“其实昨天那套公寓,是公司给我的一个小考验。繁花公寓是公司接下的一个特色公寓设计项目,我拿到手的是开发商面对独身白领的一个户型设计,我这次做出的作品,今天就要作为样板房,让客户参观。”
陆北望皱了皱眉,身为资深地产资本家,他也清楚这些流程,但他有个疑问:“既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