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忠到底还是疼自己的干儿子,话题不由自主的就绕到了一直沉默的陆北望身上。
“我说,你们小两口也别光忙着自己甜蜜,我这干儿子现在也离婚了,还没着落,你们年轻人交友广,有机会可以给他介绍介绍!他虽然家世不错,但对女方要求也没那么高。小北啊,我记得你说过你前妻也是个普通人吧?”
普通人?江潮心里微微涌起波澜。
原来陆北望都是这么对外介绍她的,就是个普通人而已,没有任何特色,也没有任何介绍的价值。
江潮冷冷一笑,偏过头去,目光落在头顶的葡萄架上。
“干爸,不用费心了,我心里有人了。”陆北望剥完了虾,一根一根的擦干净手指,头也没抬的回了一句。
“有什么人?可别说是你那个前妻!”蒋云忠的脸沉了下来,略带训斥道,“你当初被大火烧的人都快没了,她却在关键时刻跟你离婚,分了家产就走人!这么没良心的女人,你还念她干什么!”
“是,她就是个没良心的。这么没心没肺的女人,我还真不放心她去祸害别的男人。”陆北望轻笑了一声,端起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江潮惊愕的抬眸,看着对面那
一老一少,一唱一和的黑她,天灵盖都要被怒气掀起来了!
陆北望这个混蛋,还敢再颠倒黑白一点吗!
她哪有分到什么家产!
当初的离婚协议书上是写了可以分给她的东西,可她根本没拿到啊!
出狱后过得再苦再累,她也没想过要去找陆北望要一分钱,他怎么可以在背后这样编排她!
这个混蛋……真想再泼他一脸酒!
江潮紧紧握着高脚杯,秦澈似是看出来了她的怒气,适时地往她胳膊上一拍,“啪”的一声,非常响亮。
“没什么,有蚊子叮阿潮。”秦澈晃了晃手心的血,解释道。
江潮皱了皱眉,胃里泛起一阵恶心。
她从小就对蚊子苍蝇这些脏东西有点过敏,每次被叮一口,都要肿很大的包。
以前跟陆北望逛夜晚的海边,风景是很美,但逛完之后她浑身上下肿的都快流脓了,还被他嘲笑是包子成精。
果然很快就有了过敏反应,她痒的难受,抓了几下之后,便起身道:“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因为是在梁老师家里,江潮又只是想用凉水冲洗一下肿块,便没锁盥洗室的门。
听着有脚步声靠近,她也没在意,直到听到有男人的咳嗽声,她
才想起来问一声:“师兄,是你吗?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出来了。”
“你就这么念着那个小白脸?才几分钟不见!”
陆北望的声音骤然响在门口,惊得江潮一下子转过身,后退了几步。
门被推开,外面的人果然是他。
他还是那副冷嘲的腔调,“跟我两年没见,也没见你这么念着我!”
这话听着竟然带着点委屈!
江潮只觉可笑,反讽道:“我一个没心没肺趁你病要你命的没良心的女人,怎么会念着你?让开,我要出去了!”
“别动,还痒不痒?”陆北望扯住她的胳膊,目光留在她上臂高高肿起的红斑上。
江潮下意识挣扎起来,可这狗男人的力气从来不是她能匹敌的,很快她就一点挣扎空间都没了。
胳膊上突然传来一阵濡湿的感觉,江潮颤着眼睫看过去,才发现这男人居然……
居然在舔她那个包!
甚至还用力吮吸了一下!
江潮惊骇不已,抬手就要给他一个耳光。
陆北望反应敏捷,直接捉住她的手腕,挑着眼角笑得无赖:“我帮你止痒,你就这么报答我?”
“报答?我现在只想暴打你!你这个流氓!”
江潮死命挣扎,陆北望被她搅的心烦
,干脆脚后跟一勾,带上了门,双臂紧紧将她锁在了怀里。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以前在海边住的那一晚,你痒的睡不着,后来怎么睡的?还不是我一个一个给你舔着止痒的!你忘了还是我教你的,蚊子的毒是酸性,口水是碱性的?用水冲没用,要用肥皂水。”
“什么?那天晚上你、你给我舔了全身的包?”江潮又惊又羞,她是真不记得那晚是怎么睡下的,现在猛地一回忆,更是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那天晚上她全身几乎都是包,甚至大腿内侧都有好几个,那他岂不是连……连她那个地方都舔了!
“你!你这个变态!你放开!我去找梁老师要肥皂!”江潮已经被他抱的快崩溃了,简直想杀人!
“别动,再让我抱一会儿!”陆北望舍不得撒手,下巴轻压在她的发旋上,深深嗅了一口她的体香,才略带委屈的开口,“五十三个小时,你都没跟我说过一句话。要不是今天干爸意外叫我过来,你打算什么时候理我?又想给我来个长达两年的冷战吗!”
“冷战?”江潮简直气笑了,“谁跟你冷战!你是不识字吗?我签的是离婚协议!那是离婚!”
“等你气消了,
我们就不用离了。”陆北望说得理所当然。
江潮被气得快崩溃了,抓狂道:“你有病吧?谁跟你置气了!你不会以为我知道你以前干过的那些事之后,还会对你有什么幻想吧!陆西珩那个智X没把我的话带给你吗?我不想再见到你了!永远都不想!”
“你跟我求婚的时候,说过永远爱我。”陆北望使出“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招数,回击她道,“我怎么知道你说话到底算不算数!”
提起那场让她羞到地底的求婚,江潮更加崩溃了。
她永远忘不了那天被逼着“吼”出来求婚之后,她走出陆北望房间的那一刻,迎接的陆家老少冷嘲热讽的目光。
那天本就是安排的家族聚会,她吼的那么大声,陆家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