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烟抿着嘴唇,愤恨的瞪着古羽,瘫在地上的年诚岩却赶忙说道:“雪烟,你……你放心,我们是朋友,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伤害到你的事呢!”
女人都是感性动物,而且喜欢先入为主,同情心泛滥。
苏雪烟自然也不会例外!
刚才看到年诚岩这幅凄惨的样子,苏雪烟本就已经对他很同情了,加上两人之前聊的还很投机,年诚岩也从没伤害过她。
苏雪烟就觉得自己碰上了一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古羽讲再多的话她都听不进去。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认了!”
古羽被气的满脑门都是黑线,可对苏雪烟有无可奈何。
如果真当着她的面杀了年诚岩这小子,以后大家连朋友都做不成。
“好!我放了他,你们走吧!”
听到这话,瘫在地上的年诚岩眼睛都亮了。
他的确在赌,赌苏雪烟更相信自己,赌古羽不会当着苏雪烟的面对自己动手,赌自己靠着苏雪烟的同情心能逃出生天。
他赌对了,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至于以后会不会伤害苏雪烟,要不要报复古羽,年诚岩现在还来
不及考虑,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苏雪烟转过身,小心翼翼的将地上的年诚岩扶起。
古羽冲旁边一个冥殿的杀手使了个眼色,这人缓步走上前,拿出匕首割开了绑在年诚岩手腕上的绳子。
苏雪烟扶着年诚岩走出房间,转头冷冷的看了古羽一眼,再没说一句话。
“唉,这年头……好人难做啊!”
起身来到房间的窗户边,看着苏雪烟将年诚岩扶上了汽车,古羽叹着气摇了摇头道。
“殿主,我们要不要继续跟着那小子?”
古羽摆了摆手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算了!”
年伯谦此时满脸惬意的坐在药铺外面的藤椅上晒太阳,手里还拿着个小茶壶,微眯着眼睛哼着小曲。
可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却将他拉回了现实。
笑着摸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号码,年伯谦轻笑道:“这兔崽子,折腾一夜还能起这么早……年轻真好啊!”
可接通了电话之后,话还没说两句呢,年伯谦瞬间面色大变,刷的一下站起了身子。
“在医院等着,我立刻带人过去!”
此时在市中
心一家私立医院内,躺在病床上的年诚岩眼中满是浓浓的恨意,想起自己被古羽抽耳光的那一幕,都恨得咬牙切齿。
苏雪烟已经走了,年诚岩也不必再伪装,他要报复,让古羽血债血偿。
周云盛虽然势大,但年伯谦也不是吃素的,若是论关系人脉,甚至比周家还强上许多。
而且年伯谦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从小捧在手心里,自己都不舍得打骂,如今差点死在了古羽的手上,年诚岩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大约过了有二十分钟,病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给推开了,气势汹汹的年伯谦带着药铺里的那两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看见病床上自己那鼻青脸肿的儿子,年伯谦眼前一黑,差点没吓得昏过去。
“诚岩……是谁,是谁对你动的手?”年伯谦快步来到床边,眼眶发红的抓着年诚岩的手问道。
“是昨天那个叫做古羽的小子,周云盛的孙女婿!”
年诚岩咬牙切齿的将昨天的事给大致讲了一遍,哭丧着脸说道:“爸,你可一定要给我报仇啊,若不是我耍心眼保住了一条命,您可就见不到我了啊!”
“没事!没事了!有我在,我一定将那小子抓来给你出气…
…”
年伯谦虽然跟周云盛有好些年的交情了,但两人也最多只能算是生意上伙伴而已,平时来往并不多。
“周云盛,欺人太甚!我年伯谦来麟州是想安度晚年的,他却想我断子绝孙……这口气不出,我以后如何在麟州立足?”
年伯谦心中愤恨难平,已经开始寻思着该如何报复了!
古羽此时也回到了所住的别墅,沈欣瑶今天没上班,家里的几个未婚妻见他进了客厅,慌忙围了上来。
“怎么样?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雪烟呢?”沈欣瑶一把拉住了古羽的胳膊,神色紧张的询问道。
“雪烟她……不信我!觉得我在故意找年诚岩的麻烦!”古羽叹了口气,一脸苦涩的坐在了沙发上。
冷雅萱微微皱了下眉头,轻声道:“我已经吩咐下面的人调查年家了,如果需要的话,随时可以将他们父子俩再抓来!”
古羽摆了摆手道:“算了,苏雪烟说了,如果我再找年诚岩的麻烦,大家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沈欣瑶怔怔的愣在了沙发上,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摇着头小声说道:“不可能,雪烟不是这种人!你之前还救过她,她怎么会因为一个男生跟你绝
交?”
“我说的都是实话,吃一堑长一智,等她自己想明白了再说吧!”
沈欣瑶刷的一下站了起来,“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雪烟吃亏,那个年诚岩不是什么好东西,肯定还会打雪烟主意的!”
一旁的方诗韵跟华婉芸几人听到沈欣瑶这话,不由得皱了下眉头。
“古羽已经做的够多了,你那个闺蜜自己偏要往火坑里跳,谁也拉不住!”宁玉澜率先开口说话了。
周雨彤点了点头赞同道:“欣瑶,你先冷静一下,这件事古羽本可以不用插手的!年家的父子俩接下来肯定还会报复,古羽已经仁至义尽了!”
“对,依我看接下来咱们还是别插手了,有些人不吃亏,是不长记性的!”方诗韵也表态了。
“我们不想因为你闺蜜的事,给古羽引来麻烦!”华婉芸的面色也冷了许多。
“咱们是古羽的未婚妻,首先要为他着想,至于你闺蜜……欣瑶,你大可以先打电话给她,劝劝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