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还是放不下宫北泽的。”
话题终究要回到这上面,贝蒂知道躲不过,于是淡淡地道:“跟他没多大关系……你那天跟我说,他爸爸也病倒了,我想着他确实挺可怜。他毕竟是萨拉的亲生父亲,萨拉还小,却也懵懵懂懂地知道了什么,我不想孩子长大了得知真相,会怪我过于冷血。”
她不肯承认对宫北泽还有情愫,只是站在孩子角度去分析的。
“不过,来了后才知道,我的同情多余了,他看起来没你说得那么惨。”
千语皱眉,急忙辩解:“不是的,你这次是真的误会了,宫北泽跟蒋甜韵不是你想的那样。”
贝蒂神色平静,继续吃东西,“你不用替他说话了,我都亲眼看见他们在一起,挨得那么近,两人的手还手握着手,一副星星样……”
星星样?
千语听得一头雾水,好在很快反应过来——是惺惺相惜的样子。
“贝蒂,我问过宫北泽了,是蒋甜韵自己跑来看望阿姨的,然后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对宫北泽示好,说可以照顾他,帮助他。宫北泽没答应,只是还没来得及避嫌,你就出现了,刚好看到那一幕。”
贝蒂不信,讥诮地笑了笑:“这么巧合?你相信他的解释,我可不信。”
千语认真地给她分析:“你想想……他要是喜欢那个姓蒋的,这几年早就在一起了,又怎么会任由她再嫁呢?你再想想,他要是不在乎你,又怎么会年年都往欧洲跑?被你的人打得站不起来,还不肯放弃——这不是爱,是什么?”
贝蒂捧着咖啡杯,不言语,但内心已经开始动摇了。
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令她不敢再抱有期待,于是她语气淡淡地说:“其实……有没有误会,好像也不重要了,我和他也不可能在一起。我们的关系在四年前已经彻底结束了,我现在也有安稳的家庭,我的家族和安东尼的家族,是不会允许我们离婚的,就这样吧……对大家都好。”
这番话,她近些日子不停地说给自己听,一遍一遍给自己洗脑。
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她要成熟些,不能再那么犯傻了。
虽然她很不满母亲对自己人生的干预,可这条船已经开出去老远了,想要跳下去变换轨道,很可能是船毁人亡。
千语是过来人,何尝不懂她这些话其实就是在给自己催眠。
越是催眠,越是说明她心里已经动摇了。
“贝蒂,我明白你的苦衷,我也不多劝你。我来……只是想跟你说,刚才那家伙为了追你,全然不顾自己的腿伤,摔得可惨了,听说还未愈合的骨头又裂开了。他们一家人,母亲昏迷不醒,父亲急需手术,他自己也成了瘸子——我不是故意说了让你心软同情,我只是觉得,你既然来了,哪怕看在朋友的份上,去看望关心几句,也是人之常情。”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眼眸盯着贝蒂看似平静的脸庞,知道她肯定会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