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腰,一边吻一边问:“那吃完饭呢?”
“吃完饭……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
都这么明显了,还问。
宫北泽招架不住,吻了她几下算是安抚,抬手扒开她。
“走了,带你去吃好吃的。”
贝蒂嘻嘻笑着,两人下车,各自坐到前面。
晚餐是在一家高档法餐餐厅,贝蒂许久没吃过家乡的食物,很开心。
宫北泽看她吃得高兴,他也就满足了。
法餐这玩意,他享受不来。
吃完饭,宫北泽买单,贝蒂起身去洗手间。
万万没想到,在洗手间里遇到了情敌。
蒋甜韵正对着镜子补妆,从镜面里看到身后格子间里出来的人,吃了一惊,手上动作都停了。
贝蒂起初没发现,等走到镜子前准备洗手时,才注意到盯着自己的那张脸。
也愣住。
但只是一秒,她便没了反应,走上前洗手,拽了纸巾擦手,扬长而去。
蒋甜韵突然回神,不顾妆容还没补好,连忙收拾了包包整理好头发,转身跟上。
贝蒂回到位置,宫北泽已经买完单等着了。
两人习惯性地牵了手。
贝蒂开口就道:“我碰到蒋甜韵了。”
宫北泽神色一僵,回头看她。
沉默了下,他才问:“你确定没看错?”
“她前几天找过我,我当然不会看错!”贝蒂一急,脱口而出。
宫北泽吃惊更甚:“她找过你?!”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久违的呼喊声:“阿泽!”
宫北泽脊背一僵,抓着贝蒂的手明显收紧。
他想充耳不闻,直接走掉,可蒋甜韵已经追上来,一把抓住他手臂:“阿泽,真的是你。”
女人很激动,眸光闪烁摇曳,脸色惊喜交加。
下一秒,贝蒂一把打掉她的手:“你干什么,他是我男朋友,你别拉拉扯扯的!”
蒋甜韵看到宫北泽,已经自动把贝蒂忽略了。
哪怕被她不客气地拍掉手,她也毫不在意,双眸依然紧紧盯着男人:“阿泽,我今天去你公司了。我的画展下周开始,很隆重的,我亲自给你送了请柬,可前台说你出差,我打你电话又不通……”
“抱歉,蒋小姐,我下周是真的要出差,没空。”
宫北泽目光平平地略过她,清浅回应。
“哦,那…也没关系,画展维持半个月,等你回来再去参观。”蒋甜韵依然带着笑,满眼爱慕毫不掩饰。
出国快十年了,他们没再见过面。
眼前这张脸,依然是记忆中的模样,可却比记忆中成熟俊朗了更多,也更加地让人心动。
过去这些年,她一直在后悔。
而此时此刻,见到他的这一瞬,后悔之情更加高涨。
她多想直接扑进他怀里,道歉,请求原谅,告诉他这些年自己的不易,多想他还是像十年前一样,虽稚嫩,却勇敢地护着她,爱着她,将他紧紧抱在怀中。
可惜,都是幻想了。
他面无波澜,再次表示:“我很忙,没空。”
话落,没再等对方开口,一手揽住贝蒂:“走吧。”
贝蒂这个神经大条的,被男人揽在臂弯里离开时,还不忘回头对情敌嘚瑟,做了个鬼脸。
蒋甜韵看着她那张脸,气得牙关抖了抖,手指紧紧攥拢。
回到车上,宫北泽问她:“蒋甜韵找过你,什么时候?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贝蒂很云淡风轻,“就是前几天,在公司停车场,我不认为这是多大的事……而且她也没把我怎么样,看你天天那么忙,就忘了跟你说……”
宫北泽皱着眉,脸色抑郁。
“怎么了?见到她你心动了?”贝蒂扭头看着他,调侃问道。
之所以说调侃,是因为贝蒂见过蒋甜韵了,觉得她也就那样。
她感觉宫北泽不可能喜欢那个女人了。
所以她没什么危机感。
果然,宫北泽很快恢复如常,很冷静地回复道:“没有,她跟我记忆中变了很多,感觉挺陌生的。”
贝蒂笑了笑:“我就知道!”
“知道什么?”男人不解。
贝蒂却没再细说。
——
蒋甜韵又找过宫北泽两次,都没见到人。
但方婷给儿子打了个电话,又透露了一个讯息。
“小韵是离婚了回国的,说是被家暴得厉害,她费了好大功夫,花了很多钱请律师,终于打赢官司离了婚。”
“家暴?”宫北泽很吃惊,都结婚好几年了,现在才家暴?
“嗯,具体细节我也不清楚。是昨天跟一帮太太喝下午茶,听她们说的。”
知道了这个消息,宫北泽心里多少有点波动。
但不知为何,又有几分泄愤。
路是她自己选的,被家暴也算是报应。
转眼,到了画展开展的日子。
不枉蒋甜韵的精心准备,开展第一天,展厅里的观众便摩肩接踵。
艺术界的各位大佬盛装出席,媒体的长枪短炮挤了一堆,跟在她身后不停拍照。
做为在国内外知名度都不可小觑的新晋画家,美貌与才华兼顾,哪个媒体会放过这个华丽素材?
巨大的展厅内,着奢侈高定套装、红唇长发的女人面带微笑,游刃有余地回答着媒体记者的提问。
提完了专业问题,立刻有记者把焦点放在了私生活上。
“蒋女士,请问这次回国的契机是什么,是否有长期待在国内的计划?”
蒋甜韵保持着优雅得体的微笑,道:“实不相瞒,我这次回国,是打算长期留下来,往后,工作重心也将向国内转移。”
一片哗然。
“蒋女士,可您的家庭不是在米国吗?您的家人也随您一起回国定居吗?”
蒋甜韵稍稍一思量,直言道:“我……已经恢复单身,来去自由,所以不存在这个问题。”
惊讶更甚!
“对我来说,无论出去多久,出去多远,这里永远都有让我牵挂的人和物,回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