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贝蒂离开了。
宫家的司机等在楼下,方婷带着贝蒂上车,去了城中一家高档中餐厅。
心意明了之后,方婷看贝蒂便觉得越看越满意。
外国人思想开放,性格独立自由,也不会有什么婆媳矛盾,而且人家家境显赫,他们还算高攀——这样一思忖,方婷觉得眼前的女孩儿就是准儿媳无疑了!
点完餐,贝蒂一抬头,发现对面的长辈正打量自己,顿时有几分紧张。
“阿姨,你有话跟我说?”她又不傻,对方单独把她约出来,肯定是有事。
方婷温婉和蔼地笑着,说话也温柔平缓:“贝蒂啊,你觉得阿泽这个人怎么样?”
贝蒂心里微微一咯噔。
看来昨晚的事,她知道了。
不自在地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脖颈——刚才她下楼去食堂买饭时,找了个洗手间进去照镜子了,才发现脖颈处留下了吻痕。
回想昨晚的一幕幕,她忍不住羞红了脸,也没了平时大大咧咧的气势,低声吞吐地道:“就……还可以吧,虽然嘴巴不会说话,可做事挺细心的。”
听到夸赞自己儿子的话,方婷满意地点头笑着,说:“他啊,其实也不是不会说话,他是故意跟你抬杠,我看你们就是一对欢喜冤家。”
“钛钢是什么?”
方婷愣了下,为难地解释:“就是……比如,他明明可以好好跟你说,可就不,故意说些让你不喜欢的话,惹得你跟他吵架。”
“噢,那他的确是这样,我们经常吵架。”
“但是呢,你们吵完后,又不伤感情,甚至……越吵两人越熟悉,越有亲近感,这就叫冤家。”
“噢……”贝蒂恍然大悟。
方婷见她的情绪没有排斥,再次温柔询问:“所以,你对我们家阿泽……是不是喜欢啊?”
贝蒂面颊更红,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她是喜欢啊,尤其是经过昨晚那两次混乱之后,她现在一静下来脑子里就是那些画面,之前还朦朦胧胧的情愫,如今已经明确地浮出水面了。
可问题是……宫北泽不喜欢她啊。
昨晚不过是意外。
“阿姨,我觉得……他挺好的,这些日子对我也很照顾,我……”她也不知自己怎么扭捏起来,这一点都不符合她的性格,大概是入乡随俗了,她也学会了东方人的含蓄内敛。
犹豫吞吐好一会儿,她才继续道:“可问题是,他对我……好像并没有……”
“没有?”方婷不解,“可你们不是都……”
她看向贝蒂握着脖颈的手,意思不言而喻。
贝蒂脑海里一直循环播放着昨晚的画面,可宫北泽跟她交代过,这事不能跟任何人讲。
她想了想,只能模糊地道:“昨晚是意外……我们并没有发生什么,只是这样……而已。”
“啊?”方婷脸色有些失落,猜测道,“他喝多了,你们酒后?”
“算是吧……”
方婷还以为他们已经跨越雷池了,连抱孙子都想到了,却不料都是自己的脑补?
“贝蒂,你放心,只要你觉得他为人不错,你中意,剩下的交给阿姨就好!”
贝蒂脸上露出喜悦,点点头,不过突然想到什么,又好奇问道:“阿姨,宫北泽是不是有过女朋友?”
服务员开始上菜了,方婷挪了下菜,随意问道:“你听他自己讲的?”
“不是,我在家里,无意看到过一个女孩的照片,照片被撕了,只有女孩的一半,背面写着‘韵’,那肯定是他前女友吧。”
方婷脸色明显有异,停顿了下,微微一笑:“先吃饭吧。”
贝蒂拿起筷子,用的不熟练,有点笨拙。
方婷盯着她看了看,最终还是说:“其实,那个女人不算是他前女友。”
“不是?”贝蒂好不容易夹起的菜,又掉回去。
“嗯,是他们认识了很多年,彼此应该都爱慕对方,原本我们也都以为,他们肯定会结婚的,谁知后来那女的出国,还在国外嫁人了。阿泽受伤很深,一直不甘心,不懂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这些年就一直单着,没再正儿八经地谈过恋爱。”
贝蒂听得瞪大眼眸,没想到事实真相是这样的。
原来他看起来拽地要死,却被人抛弃过啊!
真是可怜虫……
她在心里同情宫北泽,浑然不觉自己也曾被人“抛弃”过。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俩是同病相怜的。
“贝蒂,这些事都过去很多年了,你不必在意。说实话,阿姨很喜欢你,觉得你的性格跟阿泽很般配,放心吧,阿泽也会喜欢你的,我很看好你们。”方婷怕她多想,忍不住提前喂了颗定心丸。
————
贝蒂不用上班,跟方婷吃完饭后,她又回了病房。
才走到门后,就听病房里传来声音,她一惊连忙上前,从玻璃窗看进去,大吃一惊!
里面居然有个哭哭啼啼的女人!
“宫总,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这无凭无据的,不能胡乱冤枉我啊!我是爱慕你,可也犯不着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谭秋翎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着自己的冤屈。
宫北泽看都懒得看她。
他还真是开眼。
竟有人这样不要脸。
干了龌龊事后,居然心理强大到主动出现在他面前,一本正经地关心慰问。
被他拆穿后,人家丝毫不慌,还能口齿伶俐地为自己辩解。
难怪谭家的生意能做这么大,就这不择手段又不要脸的造化,绝非一般人能比!
“行了,别装了,你哭瞎眼睛我也不信你无辜。”宫北泽对待不相干的人,狠心绝情,不留余地。
“宫总,我没有装,我根本不知道的事,你要我怎么认?我昨晚打过你电话,我一直很担心你,今天一早就去你公司,得知你没来上班,我又到处打听,我是真的很担心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