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沙发边,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睡袍柔软,只到她膝盖处,露出她莹白细腻的一双小腿,视线继续向下,一寸一寸扫描过她火辣完美的身材。
喉结滚动,他很想君子风范地移开目光,可……忍不住。
最后,眼眸停在她蜷缩在沙发上的一双玉足上。
他出国一周,这小妞儿的脚居然就好了?
带着几分好奇,他在沙发落座,弯腰低头,轻轻捏起女孩的脚,手指轻微地感受着她之前受伤的脚踝。
贝蒂睡得熟,脚上传来一个触感,她起初还以为是梦境,迷迷糊糊没反应。
可后来那个触感加重了力道,好像什么东西突然咬下来——她吓得一跳,触电般将脚收回,惊坐而起。
宫北泽吓了一跳,差点从沙发跌落。
等抬眸,两人视线相交,他顿时尴尬得面红耳赤,眼神都左右闪躲,“呃……不好意思,吵,吵醒你了……”
贝蒂盯着他,愣了几秒,混沌的思绪才慢慢清醒,“你,你终于回来啦……我还以为,你跑了,再也不回来。”
听闻这话,宫北泽的尴尬瞬间烟消云散,脱口质问:“什么叫我跑了再也不回来,这是我家,我往哪里跑?我这几天是因为……公司有事,出差了,挺急的,没来得及回家。”
话虽如此,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也是不知回来如何面对贝蒂,所以借着出差正好逃避几天。
“就算你没空回来,连电话跟我说一声的时间,都没有?我打你电话,还一直无法接通。”
说到这些,女孩有些委屈起来。
虽说她不在意宫北泽的拒绝,毕竟现在动心的人只有她而已,可她无法释怀宫北泽的躲闪行为。
她这样的条件,看上他也是他的福分啊,至于把他吓得不告而别?
太伤人自尊了!
看着一脸伤心的贝蒂,宫北泽有些心软,喉结滚动调整着情绪,顿了顿才低声道:“抱歉,我手机丢了,去那边后又一直很忙,今天回国后,才拿到秘书帮我补办的电话卡。”
“你骗谁呢!”
“你看,我真换手机了。”他举起自己的新手机,澄清自己没撒谎。
这也的确是公司派车去接机时,秘书带去机场给他的。
贝蒂瞧着他扬起来的新手机,又见他一脸真诚,瞥了眼渐渐相信他的说辞,“这么说……你不是讨厌我才出逃的……”
“逃”这个字眼,宫北泽有点不喜欢。
他好歹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至于这么怂么?
可他又有点心虚。
不过,他也考虑得很周到了。
人不在国内,便安排了阿姨上门来照顾她。
起码没让她一个人在家自生自灭。
可这么一想,他又觉得自己有点人格分裂。
一边拒绝人家,不知如何面对,借着出差避而不见;一边又关心人家,生活方面照顾的无微不至。
这样很容易让人家误会的啊!
搞得有点暧昧不清,当断不断。
两人间沉默片刻,宫北泽站起身,语带疲惫:“行了,很晚了,上楼睡吧,有什么事等明天醒来再说。”
贝蒂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果然,凌晨一点多了。
见他一脸疲惫,眉眼都耷拉着,显然也很辛苦,她点点头低声道:“那先睡觉吧,晚安……”
两人说完,宫北泽转身将走,而贝蒂也从沙发上起身。
她忘了自己的脚才刚刚拆夹板,医生说还需要小心注意的,就那么正常落地迈步——于是下一秒,脚踝一痛,身子倾斜。
“啊!”
“小心!”宫北泽的眼角余光瞥到这一幕,本能地飞快转身,将她扶住。
两人搂抱到一起,呼吸都在咫尺之间。
贝蒂抬眸,漂亮的大眼睛似惊似喜地看着他,像是没料到他这么担心自己。
宫北泽被她瞧得不好意思,耳根子又莫名发热,只好赶紧转移注意力。
“那个……你的脚,确定好了?”他一手扶着女人,另一手随着弯腰的动作探向她脚踝,好奇问道。
贝蒂被他手指一摸,觉得脚踝周遭的皮肤过电一般,忍不住瑟缩了下,低声道:“医生说……恢复得不错,可以慢慢走路了。”
“噢,那你小心点。”
“嗯……”
贝蒂自从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再面对他时便多了几分不自在。
两人干巴巴地对话之后,宫北泽确定她站稳了,慢慢松开手,“那……我上去了,还是……要我扶你上去?”
贝蒂知道女孩儿不应该太主动,可想着机会难得,假装大方那不是自己的性格,于是不客气地道:“你要是能抱我上去,最好了。”
“……”男人脸色一僵,眸光更加闪烁,瞥她一眼故做恶狠狠地道,“想得美!我累得要命,还想让我抱你!”
“小气!”贝蒂撇撇嘴,附送一个白眼。
不过宫北泽也不是没风度的人,虽然不愿意抱,可扶一下还是可以的。
于是,他像李莲英搀扶着慈禧太后似的,扶住女孩儿一条手臂,承担着她部分重量,两人慢慢悠悠地一起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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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贝蒂早早醒来。
找衣服穿时,不知想到什么,她看着手里拎起的几件衣服,突然改变主意,又去重新翻找。
女为悦已者容,不分国籍。
她打扮得美美地,还难得化了个淡妆,将一头漂亮迷人的金色长发也整理得风情万种,这才开门出去。
然而,等她下楼,却听阿姨说:“宫先生已经用过早餐,上班去了。”
“什么?”贝蒂看向墙上的挂钟,“才七点半,他上班这么早?”
阿姨笑了笑说:“也不算早,早高峰堵车,肯定耽误时间的。林特助一早过来接的,想必有重要事情。”
阿姨来了一个多周了,虽然还不懂眼前这位外国美女跟宫北泽是什么关系,但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