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姨觉得她问的很奇怪,不过还是回答说:“这个时间,应该是在上班吧。”
阿姨进屋,轻车熟路地走向厨房,“贝蒂小姐想吃什么,我这就为您准备。”
贝蒂心不在焉,“随便吧……”
她无精打采得回到沙发上,闷闷地沉默了几秒,拿起手机给宫北泽打电话。
她想问问这一边拒绝一边对她好,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手机响了好一会儿,无人接听。
不会吧?连她电话都不敢接了?
知道东方人对待感情方面会比较含蓄一点,可一个大男人这么“娇羞”未免也太怂了些。
没劲儿!
她不知道,打不通电话只是开始,接下来几天,宫北泽整个人直接失联。
电话打不通,人也没回家。
贝蒂是真的郁闷到了。
被她表白有这么可怕吗?
至于连自己的家都不敢回?
在郁闷中度过一周,贝蒂扭伤的脚恢复不少。
下地,敢慢点走路了。
看着脚上包裹的白纱和夹板,她决定去医院拆掉。
可宫北泽不在,她自己也不能开车,想了想,问了下千语。
千语二话没说,过来接她去医院。
见家里有阿姨,千语微微吃惊,“宫北泽对你还真是贴心周到呢,嘴上说着不管你,行动上却一丝不苟。”
“什么狗?”贝蒂扭头,不解地问。
千语失笑,“不是狗,是个成语,意思就是说对你很好。”
贝蒂撇撇嘴,“好什么啊……他都一个多星期没回来了,胆小鬼。”
后三个字,她是小小声说的,千语没听清楚。
不过,前面的话她听到了,于是顺口道:“他出国了,没跟你说?”
“出国?”
“对啊,因公出差,我家封总跟他一起去的,一个海外的大项目。”
贝蒂沉默,没说话。
原来是出差了啊,难怪没回来。
可就算是出差,也可以接电话啊!她打了那么多电话,要么是关机,要么是无人接听……
“你俩怎么了?又吵架了?不然他出差不应该不告诉你啊……”千语见贝蒂脸色复杂,又闷不吭声地,瞧出端倪来。
贝蒂不好意思说出那晚的事,因为被拒绝实在是丢面儿,于是找了个托辞:“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他不必什么事都跟我讲啊……”
千语看着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笑了笑道:“你这话听起来酸溜溜的……”
“酸?什么意思?”
“呃……”千语开着车,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解释,“就是,明明在乎,却假装不在乎,口是心非,就是酸溜溜的意思吧。”
其实这个解释也不到位。
可中文博大精深,很多表达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真没法精准解释。
两人到了医院,医生给贝蒂做了检查,脚踝恢复得不错,夹板和纱布都拆了。
“两个月内,不要蹦跑跳,不要穿高跟鞋,走路也慢一些,等彻底康复后才能正常运动。”医生叮嘱着注意事项。
“好的,谢谢医生。”
离开医院时,贝蒂穿着平底鞋,慢慢悠悠地走路。
想着脚好了,她忍不住发了个朋友圈,可不想,刚坐上车,微信上传来语音通话请求。
看着头像,她有些犹豫。
凌飞扬……
自从那天不欢而散后,他们就没联系了,连私教课也没再上。
她还想着,等回机构就跟老板说说,让别的老师来接替她的工作,酬劳她也不要了。
可现在怎么突然打来语音?
“怎么了,谁的语音?你干嘛不接?宫北泽找你了?”千千见她盯着手机不动,好奇问道。
“噢不是,是……一个学员,哦对,就是之前我跟你打听过的那个凌飞扬。”
千千点了点头,“记得,你说他报班学语言,点名要你当老师。”
“嗯。”
语音一直在响,贝蒂没办法,只好接通:“喂,凌先生。”
“贝蒂,我刚看到你的朋友圈,你脚好了?”那边,凌飞扬语气很正常,跟那天的
义愤填膺判若两人。
贝蒂不解,这什么意思?又关心起她来?
“是的,差不多好了。”
凌飞扬:“那……方便见面吗?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贝蒂:“有话直接现在说吧,我跟朋友在一起,没空。”
凌飞扬:“你是故意躲着我吧?”
“不是,我真跟朋友在一起。”
千语听到通话内容,直接扬声代贝蒂回应了句:“凌飞扬你好,我是阮清,你的前老板,贝蒂现在跟我在一起,她的确没空。”
凌飞扬听到前老板的声音,很意外,连忙道:“阮总您好,您还记得我啊。”
“呵呵,当然记得。”
既然贝蒂这边有人,不方便深聊,凌飞扬也很识趣,“贝蒂,那你什么时候回机构上班?我去机构找你。”
贝蒂皱眉,心想这男人怎么甩不掉,不情愿地道:“后天吧,后天我上班。”
“好,后天见。”
等语音通话挂断,千语回眸瞥了眼,“什么情况?这个凌飞扬不会在追你吧?”
“嗯,可我不喜欢他。”
千语知道,Venus珠宝的设计师,条件都还不错,但对比贝蒂这样的家境,那就不算什么了。
所以她看不上也正常。
“不喜欢就早点把话说清楚,免得闹出矛盾来。”
“嗯。”贝蒂应了句,静静地沉默了会儿,突然问,“他们出差什么时候回来?”
“宫北泽真什么都没跟你说?明天的航班,应该明晚十一点左右落地。”
明晚就回啊……
贝蒂心想,那明晚等他回来,看他还怎么躲。
度日如年地又过了一天,晚上,贝蒂迟迟不睡,盯着墙上的挂钟。
知道那人是出差去了,她也没再继续打电话。
一个臭男人,要老是粘着他,倒显得给他长脸了。
坐在沙发上等啊等,等到凌晨,她熬不住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