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干柴烈火,很快撩得激情四射,可想到她身体的不适,封墨言还是艰难地克制住了。
一吻既罢,他抽出已经钻进千千腰间的手掌,灼热痴缠的眼眸从她脸上移开,看向电脑:“好了,你快去睡吧,我把这点事情处理完。”
杨千语这会儿……浑身不舒服,但不是吸入毒烟后的生理性不舒服,而是——
哀怨地瞥了男人一眼,她柳眉轻蹙细声嘀咕:“是我魅力不够了?这会儿还能惦记着工作……”
封墨言刚吞咽了下,喉结滚动,别提多性感了。
听闻这话,他刚刚移开的视线又倏地回到女人脸上,“你说什么?”
他怀疑自己的耳朵。
千千是在……主动求欢?
见他一脸惊诧,杨千语顿时面红耳赤,觉得自己真是……太不害臊了!
于是,她急忙要逃:“那个……我什么都没说,我要去睡了,你赶紧忙吧!”
“晚了!”封墨言扣住她,而且借着她的力站起身来,双手往桌沿上一撑,将她牢牢困在自己跟书桌之间,“我没听错吧?某人这是在控诉我没尽到责任和义务?”
他一边说话,一边倾身下来,薄唇有意无意地朝她脸上呼着热气。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我听着就
是。”
他一边低语一边拿鼻尖刮着她的脸,杨千语一颗心都颤抖起来,身子像着了火一样,满脑子想着如何转移话题。
“咦?你的腿好了?站得很稳嘛!”
说到自己的腿,封墨言倒确实被转移了注意力。
“对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他皱了皱眉,“忘了跟你说,前几天又做了个检查,医生说我右腿骨折处没长好,瘢痕组织压迫了运动神经,而且还在持续扩大,很可能需要做神经探查术。”
杨千语吃了一惊,担心地问:“什么意思?什么是神经探查术?”
“简单来说,就是修复那些被压迫坏死的神经吧。”
“那会有危险吗?是不是做了这个手术,你的腿就能完全恢复了?”
“不好说,但不做的话,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以后这条腿可能连站立都不能了。”
见她柳眉紧蹙,担心得都没心思亲热了,封墨言又安慰道:“放心吧,医院说刚好有个骨神经外科的专家年后来了江城,说是特别厉害,到时候会请他来会诊、主刀。”
千千一喜:“是吗,那就好。”
两人目光相接,杨千语幽幽地叹息了声,想着这几个月过的糟心日子,无力地叹道:“这大概是我们这辈子最艰难的时刻吧
,所有不好的事情都赶在一起了。”
封墨言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温柔地道:“不算……有你在我身边,我觉得这些困境都不算什么。而对你来说,这应该也不算吧……”
千千抬眸看他,没懂。
他垂下眼睑,愧疚地道:“你当年冒死生下三胞胎,虽然女儿送来给我了,可你带着两个早产的哥哥,想必那段时日更为艰辛。”
普通人家,合力照顾一个新生儿,都要手忙脚乱几个月。
何况,她一个人照顾两个早产儿呢。
他庆幸的是,当年的自己还没有太渣,起码离婚时给了她不菲的物质赔偿——否则,两个儿子能不能顺利养大都不知道。
说起这些,杨千语眸光里流露些许哀怨,但很快,就轻描淡写地说:“过去的事就不提了,好在孩子们都平安长大。”
“嗯,我只是心疼你,没有跟你翻旧账的意思。”怕她误会,男人赶紧解释。
她笑了笑,“我知道。”
本来是要好好亲热一番的,现在被别的话题打断,那些暧昧撩人的氛围也散了。
封墨言又习惯性地捏了捏她的脸,哄道:“不是你魅力不够,只是今天你身体不舒服,我们来日方长,不急在这一时……”
杨千语本来都忘了这茬儿,
他一提,还是这么一本正经地拒绝,弄得她再次脸红心跳,没好气地拍了他一把,嗔怒道:“谁急了!还不是想着下午放你鸽子,想着哄哄你的……”
所以才破天荒地主动了一回。
谁知这么糗,被拒绝了两次!
话音未落,她已推开男人羞怯地开溜。
封墨言被她推得一个趔趄,身体失去平衡,双手赶紧去抓桌沿,可还是没能抓住,往后跌进了轮椅里,差点连人带椅子侧翻。
————
翌日。
杨千语一早赶着去公司交接最后的工作,而封墨言也早早出门,赶往公司跟高层们碰头,商议复牌前最后的准备事宜。
路上,宫北泽打来电话。
“你让我查的那人是谁?挺神秘的。”
封墨言皱眉,“什么意思?查不到?”
“就知道是个医生,知道哪里毕业的,家庭情况,婚姻状况,全都查不到。”
这样?封墨言陷入沉思。
见他不说话,宫北泽又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人是谁啊?你查他干嘛?”
封墨言就把昨天千千卖四合院的事跟他讲了。
宫北泽大吃一惊:“不会吧!千语这也太……为了你,她真是豁出一切啊!不过你说这小子是万卓董事长的儿子?那他怎么从医啊!
”
“我也好奇这个,所以怀疑他的身份。可你什么都查不到,我倒不怀疑了。万卓那位创始人也是极其低调,外界鲜少能探知他的私生活,他儿子可能也是沿袭父亲的作风。”
“嗯,有道理,估计家风如此。”
挂了电话,封墨言思索片刻,又从微信里找到了王城昨天发来的截图,上面有那位卓医生的联系方式。
没再犹豫,他拨出了号码,手机放到耳边。
响了好一会儿,那边没接听,他正要落下手机时,那边传来礼貌的问候:“喂,你好。”
封墨言脸色微变,打起精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