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最后是怎么结束的,杨千语不得而知。
只注意到,他挂断电话后心情毫无影响,显然一点都不在乎杨采月的感受。
转头,就又回归话题,“怎么说,想好没?”
杨千语一愣,还没适应过来。
顿了顿,她皱眉,故意讥诮地问:“你不是忠于婚姻,忠于新婚的妻子吗?对人家就这个态度?”
“怎么,做为前任,你还打算指导我的下一段婚姻?”
要论冷嘲热讽,有谁能赢过封大总裁?
杨千语乖乖闭嘴,一副我说不过你躲得起的样子。
封墨言不耐烦了,“问你话,哑巴了。”
“我刚不是说了?法庭上见啊!您老健忘?”
“你确定?”
杨千语低头盯着手机,不打算再回应了。
封墨言瞧着她,俊脸冷肃如霜。
好一会儿,他丢下一句“敬酒不吃吃罚酒”,转身扬长而去。
————
希希的手术很成功。
但毕竟是大手术,所以术后需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二十四小时。
等一切体征指标恢复正常,才能转回之前的病房。
杨千语一颗心总算落回原处。
跟着医护把还在昏睡的希希送到icu后,正好手机叮咚一响。
解锁屏幕看了信息,是费雪发来的,询问手术怎样。
她见封墨言还在跟医生沟通,悄然退后溜出,去找费雪跟凯恩。
“你们在这儿等了一下午?”
找到医院一块儿童游乐区域,杨千语吃惊的问。
费雪道:“那不然?他俩惦记着妹妹,还想上去看看呢,哪里肯走。”
“妈妈,妹妹怎么样?”
“妹妹有没有哭?是不是很疼啊?”
杨千语安抚兄弟俩,“放心吧,手术很成功,妹妹还在睡着,应该暂时也感觉不到很疼吧。”
不过等麻药结束,人彻底清醒,肯定多少会疼的。
“妹妹真棒!”哥俩夸道。
小宇又问:“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看妹妹?”
杨千语吃惊:“你还想去看妹妹啊?”
“是啊!反正那个人又认不出我来!”
费雪吐槽说:“你倒是胆大,我可吓得心脏都要罢工了。”
小宙抢话道:“你都去过了,下次该我去了!”
“你那么笨,万一被那个人碰上,知道怎么应对吗?”哥哥很鄙视地道。
“你别小瞧人,我当然知道!我还比你先遇上他呢!”
“那是上次,现在——”
“好了好了!打住!”杨千语一听他俩呛声,顿时头大。
“妹妹还在重症监护室呢,等情况好点再说。这都两三点了,你们回去吧,费姨跟凯恩还有事要忙呢,不能一直陪着你们。”
一旁,乔装打扮的凯恩撩起长发,风情万种,不在意地道:“没关系,我在家憋了几天,难得出来放风。”
费雪忍了大半天了,每次看向他都觉得辣眼睛,赶紧道:“回吧回吧!我怕等会儿有人报警来抓变态。”
杨千语忍俊不禁。
“你是对女装上瘾?”
“哦~你说这话可真没良心,我还不是为了你?”
杨千语:“……”
费雪看着他俩,暧昧地窃笑。
好一番劝说,杨千语终于把他们四个打发走了。
她转身回住院部,打算再看看希希的情况。
若一切稳定安好,她就回工作室上班了。
等明天一早再过来。
到时候,小丫头醒了,看到她肯定很高兴。
不料,刚走出没几步,迎面一道身影叫她心弦一紧。
封墨言?他怎么下来了?要离开医院?
希希那儿不需要留守吗?
两人视线对上,杨千语立刻摆出晚娘脸,打算视而不见,擦身而过。
可封墨言却看着某处,突然皱眉问:“那是费雪?”
女人心里一惊!
他看见了?
这什么眼神,几百米远呢!
“是啊,怎么了?”杨千语故作镇定。
“她又来医院干什么?”
“她侄子生病,带来看医生,知道希希今天手术,过来问问情况。”
封墨言面无表情,不冷不热地道:“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那是她儿子。”
游玩是姑姑带着,看病也是姑姑带着。
倒不知孩子的父母干什么去了!
杨千语心虚,但伪装的很好,也知男人话中的嘲讽之意。
“人家姑姑疼爱侄子,不是天经地义吗?你当人人都像你冷血无情?”
男人薄唇一勾,“你在说你自己吧?人家对侄子都如此疼爱照顾,你对亲女儿反倒跟后妈似的。”
k.o。
“……”杨千语再次无言以对。
手机响起,是封墨言的来电。
他看了眼,一边接通,一边匆匆朝着停车场走去。
八成是公司有急事。
杨千语目送着他的背影远离,顿时放松,觉得浑身舒坦多了,转身上楼。
封墨言接完电话,正要打开车门上去,眸光不经意地暼过一幕,眼眸微眯。
费雪带着个小男孩,两人正买了冰淇淋走回来。
他坐上车,启动,待缓缓滑行过两人时,降下车窗。
“生病还吃冰淇淋?难怪一直不好。”
费雪吓了一跳,举着冰淇淋呆了住。
等反应过来,她连忙把手里还提着的两个雪糕藏到背后。
——那是给凯恩和小宇买的。
“关你什么事?”费雪没好气地丢了个白眼过去。
男人冷笑,看到她背后藏着的雪糕了,嗤了句:“你别带他来荼害希希,吃再多关我屁事!”
豪车扬长而去。
费雪气的对着车尾巴龇牙咧嘴,回头就离间他的亲儿子:“小宙!这样毒舌的爹,可千万别认!”
小宙只顾着吃冰淇淋,满不在乎地道:“我妈妈又不是养不起我们,认个渣爹干嘛?”
费雪佩服地竖了个大拇指!
这是不是遗传?
毒舌、狂拽、冷血、没心没肺,完美继承!
病房外的杨千语收到闺蜜的微信,吓得豁然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