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不无耻!我在跟你说正经的!”杨千语恼羞成怒,恨恨骂道。
“这个话题怎么不正经了?”他一本正经地反问。
“……”杨千语再次语塞。
这混蛋!越老越不要脸!
见她气得要走人,封墨言连忙抓住她。
“放开!”
“我放开你不要走,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
女人不理,手臂一拧挣脱开他的手掌,又往后退了步,气红着脸防备地道:“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让你把希希给我,你肯定不会答应,既然这样,我也不为难你。”
“看在你对她这么疼爱的份上,我不会跟你争抢,等她做完手术,我就会悄悄离开,以后也不会再来打扰你们的生活。”
“不过,你要是再婚,找的妻子一定要对希希好——这是我唯一的心愿了。”
封墨言强忍着不悦听她把话说完,剑眉忍不住又阴沉起来。
“你让她好不容易有了妈妈,又要失去妈妈?”男人怒问。
“那怎么办?这世上多的是离婚的夫妻,那些孩子不也是这么过来的?”
其实杨千语心里不舍极了,但除了假装洒脱,又能怎样?
封家的人对她如此痛恨,她对未来不敢抱任何幻想。
“你——你真是……”封墨言拿手指着她,忍了又忍,手指攥起,拳头收回,“希希有你这种妈,真是可悲!”
杨千语别过脸去,强忍着眼里的泪光。
“我以为几年过去,你多少会改一些,没想到你还是这样!”
杨千语不服气,回头怼道:“我怎样了?你把话说清楚!”
“你干过什么自己不记得?你可以不喜欢诗雯,不喜欢我妈,不喜欢封家所有人,你怎么对他们都无所谓。可希希是你亲生女儿,你也能说出这样冷漠绝情的话!”
“那行,你把女儿给我!”
“你做梦!”
两人像斗鸡一样,吵得面红耳赤,谁都不让。
杨千语心里太乱了。
这几天,乱七八糟的事一件接一件,她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
尤其好久没见到儿子了,也没有凯恩的消息,她心里一直忐忑着。
现在被这混蛋困住不能走,还要被他冤枉、污蔑,跟他争吵——这日子,人间炼狱也不过如此!
憋着满腹愤懑沉默了几秒,她再次甩手走人。
可封墨言也再次出手抓住她。
他的右臂也不知好没好,反正这会儿没挂在胸前了——也正是这样,刚才徐红见到他,都不知道自己儿子的手臂受伤了。
“你去哪儿?我让你走了?”
“放开!”
“我没同意你哪儿都别想去!”
两人你推我攘,一个拼命挣扎,一个死活不放。
杨千语忍无可忍,情绪崩溃之下,气得抬手就要甩巴掌。
可封墨言反应极快,没等她的手落下,一掌捏住她纤细的手腕,用力一拧,把她整条手臂反剪到背后。
“唔……”
这个动作连带着把她的人也压进了怀里,而盛怒之中的男人,没有丝毫犹豫,俯颈便将她吻住。
这张小嘴,只有接吻时才叫人喜欢。
说话时可真是恼火!
杨千语被吻住,霎时又羞又恼又怒。
可她越是挣扎,男人的手臂便越发收紧。
她整个人挺着胸昂起头,被迫困在他怀里,还要承受他变态的惩罚。
“封墨言!唔……王八蛋!你放开我!”
她不断地甩头,转来转去。
封墨言右臂有伤,还是使不上劲儿,疼痛之下不得不松开了些。
“几年不见,你倒是厉害了!现在动不动就打人,嗯?”他咬着牙,气喘吁吁,话音危险地挑起。
杨千语顶着被他蹂躏到泛红的嘴巴,恨恨地骂:“是你们太可恶!就挨打!”
男人一听,眸光骤沉,不由分说地低头再次吻住。
“……”
混蛋!流氓!太可恶了!
杨千语发了狠,才不管他疼不疼,等会儿能不能见人,突然一口咬在他唇上。
而且,是毫不怜惜的下重口。
下一秒,封墨言触电般重重一把推开她!
眼眸不敢置信地瞥了女人一眼,他捂住自己的嘴巴,手拿下来时,掌心赫然沾着鲜血。
“你属狗的?!”他痛到嘴唇抽搐,眸光里泄过狠厉。
杨千语看着他染血的嘴巴,心头终于稍稍解气,“就许你耍流氓,不许别人反击?你再敢这样对我,我撕烂你的嘴巴!”
不知为何,看着她这副凶悍劲儿,封墨言竟莫名地兴奋,甚至极为期盼把她彻底“征服”的一天!
丢下这话,杨千语退后几步,确定他不会再上前阻拦后,转身匆匆跑开。
封墨言又摸了摸嘴巴,还在流血,忍不住爆粗口。
该死的女人!给老子等着!
————
杨千语没有回病房,而是直接离开医院了。
既然希希平安回来,那她现在更牵挂的就是兄弟俩了。
也不知凯恩带着他们藏在哪儿。
打电话过去,那边没有接听,倒是很快在微信上回了消息,问她是否“安全”了。
明白凯恩的顾虑,她马上回了微信,而后,那边主动打来电话。
得知凯恩的落脚点后,杨千语打了车,中途又刻意换乘了两趟,确保没有被人跟踪,才去找凯恩。
兄弟俩见到她,高兴的立刻扑上来。
“妈妈,我好想你呀!”
“妈妈,我们还以为你要被那个人关着,再也回不来了!”
杨千语一手摸着一颗小脑袋,看着两个儿子期盼又激动的眼神,凌乱忐忑的心里顿时缓和不少。
“妈妈怎么舍得你们呢?肯定会想办法回来的。”
说完,她想到一些很重要的事,便拉着两兄弟坐下,脸色稍稍认真了些。
“小宇,你告诉妈妈,是什么时候知道妹妹的?”
小家伙知道妈妈已经明白了一切,隐瞒不住了,也无需隐瞒了,便老老实实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