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但是林鹿呦手底下的热烫,还是熏的林鹿呦脸都红了。
抬手轻轻的在傅景川的腹肌上拍了一下,“老不正经的,外面门还开着,小心被人看到了,这里可不是帝都,一不留神,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传了出去,你和我可就要出名了!”
顿了顿。
林鹿呦又好笑的说道,“人家外面的怎么是残花败柳了?”
傅景川抬起手。
手指微微弯。
在林鹿呦的鬓发处轻轻的扫了扫,“你的意思是,外面的野男人比我还好看?”
林鹿呦忽然被噎了一下。
这话倒是也不能昧着良心说,毕竟在林鹿呦的眼里,傅景川永远都是最帅的。
可如果现在说出这些话来,傅景川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林鹿呦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傅景川看到老婆这样子,心里边明白了七八分,笑了起来,笑得又苏又帅,让人心神荡漾。
林鹿呦双手从傅景川的衣角下方伸出来,忽然捧着傅景川的脸,“别笑了,别笑了,赶紧给我做饭,把你老婆饿死了,你就没老婆了!”
这时候。
外面忽然传来了杨大婶的声音,“起床啦!”
林鹿呦迅速走了出去,“杨大婶。”
杨大婶手里提了一个保温桶,赶紧递给林鹿呦,“这是今天早上我在家里煮的南瓜粥,给你们盛了两碗,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喝得惯。”
余光忽然扫过厨房,杨大婶惊讶不已,“这是准备做饭了?”
林鹿呦接过保温桶,保温桶的保温效果已经不太好了,保温桶外面也热乎乎的,林鹿呦赶紧道谢,“谢谢杨大婶儿,我老公正要准备做饭呢,这样我老公就不用忙活了,真的太感谢了。”
杨大婶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男的做饭呀?”
林鹿呦自然而然的点点头,“怎么啦?”
杨大婶简直都惊呆了,“原来在你们那里,男人还会做饭呀?在我们这里绝对不可能的,家家户户的男人都不可能做饭的,他们连洗碗都不会,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林鹿呦沉默了一番,笑着说道,“我俩就是谁有空谁做,毕竟家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家务也不能是我一个人的呀。”
杨大婶还是觉得理解不了,“但是咱们做女人的又没办法,像男人一样赚大钱养家,平日里做做这些家务活都是理所应当,男人在外面打工够辛苦了
,就算他想做,也舍不得让他做。”
林鹿呦本来想沉默,因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缘分。
但终究还是忍不住心里那一簇一簇的小火苗,开口说道,“倒也不能这样说,其实我觉得做家庭主妇才是最难的工作。”
杨大婶还是不能理解,“行了行了,我不和你多说了,这保温桶还是当年我儿子上学的时候我买给他盛饭的,保温效果不太好了,你们赶紧喝,省得待会凉了还要起火热一热,我得赶紧回去洗衣服了,有空去我那里玩,走了走了。”
杨大婶挥了挥手,迈着麻利的两条腿,很快的走出了院子,顺便还把门给关上了。
林鹿呦提着保温桶走到厨房门口,“老公,不用做饭了,我们今天早上就喝南瓜粥,吃完早餐去一趟菜市场。”
夫妻两人坐在小饭桌前。
喝着甜甜软糯的南瓜粥。
林鹿呦闲聊似的把刚才和杨大婶的对话和傅景川说了一遍。
傅景川倒是没有任何的惊讶,只是评价了一句,“所以自古以来女性的觉醒都是从城市开始,或者更确切的说,女性的觉醒是从接受过教育的女性开始。”
学到的知识
越多,接触到的世界越广,才会触发到女性内心最深处的渴望,是一种关乎于平等的期盼。
古往今来便是如此。
当上官婉儿可以插手朝堂之事的时候,不知道多少底层女人还在奉行三从四德,当沪上的女孩子们已经随从男学生拿起旗帜,为自己的祖国奔走呐喊的时候,底层女人依旧还在裹小脚,还在以生子为荣。
现在也是如此。
知识改变命运,可改变命运的并不是知识本身,而是因为知识里所散发出来的能量,给予了一个人关于人性的最大认知和关于平权的最大渴望。
想要真正的实现,看看清水镇的这些女人们,就知道任重而道远。
这并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服的,有些思想就好像是生了根的藤蔓一样,紧紧的攀附在树上,靠着一个人的力量,没有办法将他拽开。
只能是一代又一代人,一代又一代的藤蔓,一代人比一代人更有力量,而一代藤蔓也比一代藤蔓更有自省自知自强自立。
终究会越来越好。
林鹿呦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没关系,希望小学的建成就是一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