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都人族太和殿上,各部大臣在长长的条形桌两侧坐好,由于今天是大朝会,所以两侧又加了两张桌子,已安排军队和列席的官员,正席上各部他们身后坐着各自的副手,有的一人有的两人,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次会议,冗长的会议从早上开到下午,议题只有一个议和。
“皇上临朝”随着唱礼女官的一声喊,大家纷纷站起,或躬身或立正敬礼,随着少帝陈绍言和丞相刘承祚入座,陈绍言先坐下,随后眼神示意了一下刘承祚。刘承祚随后躬身回礼,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随后说道:“诸位,事已至此,及时止损方为上计,妖族上午已经同意我方以乌塘峡为界的方案了。”话说到这屋里一片窃窃私语的声音“刘承祚满意的继续说道:“我军新败,中午已与内阁诸位同僚商议过,打算裁撤一部分军队,编练新军。”
刘承祚现年四十又五,前任丞相刘化容之子。兵部尚书卻克的儿女亲家。
“乌塘峡一役,我军将士英勇作战,元帅卻克将军身先士卒,重创敌首领松猜,迫敌求和。”刘承祚大声说道。户部尚书徐卿之、工部尚书张涣言纷纷站起称“臣附议”徐卿之是刘家的女婿,刘承祚的学生,只不过娶的是刘承祚二弟刘承义的大女儿;张涣言父亲张廷锴是刘化容的门生,张涣言接班的时候其父就告诉他要想官运长久就要跟对人,其次才是做对事,是故如此。
“丞相大人好个迫敌求和,松猜重伤不假,可我军兵败丧城失地也是事实吧。”眼看着对手发难,吏部尚书萧朝贵赶紧抢白道。“而且据说卻克大将军是被掩护逃回,仅剩一百多人,八万大军仅剩一百多人,按律当斩。”刑部尚书莫言非也站起说道。
“卻克将军战场上遇刺被迫撤回,又遇兽族倒戈导致大营被攻占,这般危急之时仍不忘提前让后军撤退,保存了一万五千名精锐力量,交战之时三千五百名禁军重创敌军族帐军一万余人,斩首近五千,还忘我皇明察。”刘承祚对皇帝说道。接着双方又是一阵扯皮。
对于这位年轻的皇帝而言,最近这段日子尤其难熬,等战报的时候提心吊胆,反倒是听到失败的消息如释重负,之后就开始整日的推诿扯皮,一方提出意见另一方必然反对,到最后只能啥都干不了。整天观看免费的辩论赛,也是够无聊。就这样的皇位听老师说还有无数野心家要抢着坐。
皇帝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方张嘴说道:“朕以为卻将军忠勇可嘉,但丧师辱国不可不罚,诏令卻克降三级仍留原职听用罚俸一年,今天上午的迁都议题作废,朕要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皇上真的打算这么做嘛!”刘承祚对着皇帝不无威胁的说道。
“臣子无礼,目无君上当斩。”刑部尚书莫言非呵斥道。
“丞相如果觉得朕做的不好,可以换个人来,或者干脆自己做。”陈绍言也回道。
刘承祚呆了一下,急忙跪倒:“臣一时失言,只是关心则乱,绝无二心,请皇上恕罪。”
“丞相公忠体国,朕心里明白,不如丞相先回府休息几日,待休息好再勤于政务。”陈绍言不等刘承祚托辞,就下令道:“诏令,丞相奉召回府将养十日,钦此。”说罢,转身回了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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