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恺霆看了儿子一眼,“我替清宝说吧,你被伍永下药了,是由八种毒药提炼的一种市面上没有的毒药,他一直在给你下药,这种药要一直吃,间隔半个月就开始出现嗜睡,恶心,等症状,时间越长,症状越明显,各种症状越来越多。”
席云渺大脑一片空白,她到底听到了什么?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
蒋恺霆用尽量柔和的声音继续说,“这种药无色无味,放在水里,饭菜里,你都察觉不出来,伍永就一直在给你下药,后来我们查到了这种药,将伍永家里剩下的药偷来,化验,又配解药。”
席睿清的小手张开,手心里一颗药丸,“妈咪,这就是解药,医生说很苦的,你吃了吧,以后就没有问题了,你的身体也没有什么问题。”
席云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咬着唇竭力忍耐着,却挡不住扑簌簌流下来的眼泪。
席睿清拿着纸巾去给妈咪擦眼泪,席云渺突然将儿子紧紧的抱在怀里,全身都在颤抖,咬着牙齿也哭出了声,压抑的哭声在整个房间蔓延开来。
蒋恺霆见到这样的画面心酸极了,纵然早就有心里准备,但是当看到为他生
儿育女的女人这样的无助,他的心柔软的一塌糊涂。
“对不起。”他只能这样说,“是我连累了你,要不你打我一顿骂我一顿吧。”
席云渺将头埋在儿子的脖颈,只是一声声哭着,什么也不说,她知道琦宝就在不远处的房间,她不能让自己完全发泄出来,她不能吓到天真可爱的女儿。
蒋恺霆伸手,抬起她的脸,去擦她的眼泪,“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席云渺推开他的手,倒在床上,将头埋在枕头里,一肚子心酸泛滥开来。
席睿清趴在妈咪身上,默默的陪着妈咪,也不说话,此刻说什么都是苍白的。
过了好一会,席云渺慢慢的止住了哭声,双眼红肿毫无焦距的望着某处。
蒋恺霆拍着她的后背,“先把解药吃了吧,然后再让施明山给你做一个全身检查。”
席云渺慢慢的翻身,平躺在床上,死水般的眼睛看着他,“我不需要他,我不用你的人。”
“好吧,那你去医院。”蒋恺霆又说。
席云渺伸手抹了一把眼睛,擦去残余的泪滴,席睿清扑到妈咪怀里,两只柔嫩的小手捧着妈咪的脸蛋,“妈咪不哭了,爹地也是为你好,施医生医术
高超。”
“不用。”她果断拒绝。
“好。”蒋恺霆答应了,平静的语气下隐藏着一颗波涛汹涌的内心,“吃药吧。”
他端起水杯,递到她面前,席睿清坐起来,坐在妈咪腿上,哽咽道,“妈咪,吃药吧。”
席云渺坐起身,抱着儿子狠狠地亲了一口,“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你会害怕的,现在问题都解决了,你吃了解药就没事了。”
蒋恺霆附和,“这是我和儿子共同的决定,你不要怪儿子,儿子也是心疼你。”
席云渺接过药丸,塞进嘴巴里,药丸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开来,她就着水一饮而下。
“你好好休息。”蒋恺霆说,他满眼都是关切,抬了抬手,想安抚的拍拍她的后背,看到她下意识的躲了一下,他的手又收了回来,“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再哭了,伍永上次的事情你就做的很好,知道求助孟景林,以后有意外情况一定要学会求助,或者直接通知儿子更好。”
席云渺抬眼看着他,满眼嘲讽,“通知儿子干什么?我的儿子才五岁,本应是我们做父母的保护他的年龄,现在呢,却要他来保护吗?”
短短的两句话说的蒋恺霆惭愧
至极,席睿清看着爹地愧疚的眼神就明白他在想什么,“妈咪,不管谁保护谁,我们是一家人,各尽所能,互相保护。”
席云渺抱着儿子亲了亲,“儿子,我现在没有问题了,对吧。”
“对。”席睿清肯定的回答。
席云渺终于正视蒋恺霆,“你有没有渠道给我弄点药。”
“干嘛?”男人纳闷。
席云渺说,“我给伍永下药啊,我吃他的药吃了这么久,我也要给他下药,欺负了我,我总要欺负回去,当真以为我那么好欺负吗?”
蒋恺霆眸光一亮,“这个想法很好,但是这样子你会打草惊蛇,伍永那边我和儿子在盯着,你尽管放心。”
席睿清的小手勾着妈咪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嬉皮笑脸,“妈咪,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不要害怕好不好?”
“好,你说吧。”席云渺都被人下药了,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郭丽丽的事情,你知道的,是山和帮的老大田岗葛路派到南江市来的,伍永是田岗葛路的手下和他联系的,伍永在南江市的联络人是张明喆。”
席云渺摇头,“张明喆是谁?”
“前不久南江市新闻,一个36岁的男人留下3
6字遗书在公园上吊,那就是张明喆。”
席云渺一惊,纵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纵然在儿子的电脑上看到过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但是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她还是不寒而栗,“啊?死了?他干什么坏事了就死了?”
席睿清嘻嘻笑,“爹地要切断伍永和山和帮的联络渠道,所以派人杀了他,不着痕迹,警方也没有查出来。”他还是个孩子,不能在妈咪心里留下自己狠戾的影子,将事情推到爹地身上最合适。
“哦。”席云渺看了蒋恺霆一眼,眉梢扬起,想说一句“干得好。”
可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
蒋恺霆观察到了她的表情变化,虽然那件事不是他做的,儿子推到他的身上是为了不让席云担心,但是能让席云渺开心也值得了,“所以,你不要轻举妄动,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