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下车,杜二旦将剩下的汉堡、炸鸡、可乐、薯条全都捧了出来,一点也没给车子的主人留。
当然,蓝白桃肯定看不上这些食物,其余人也是可有可无,就只有杜二旦像宝一下,笑呵呵地捧着。
陈墨站定,上下打量其这栋旅馆。
说是旅馆,楼层一点也不矮,足足有七层之高,说它是酒店也不为过。
陈墨注意到,二、三、五、六层的房间绝大多数窗户都是开着的,按照一般酒店的规矩,9点左右客人都还在休息,窗子是不可能开的。
不过这里既然有灾厄诞生,一切都不能以常理对待。
旅馆的门楣很简陋,门上的漆已经有剥落的迹象,或许被叫做旅馆而不是酒店,就有这方面的原因。
陈墨摸了摸怀里的小白兔,随后转过头,看了眼身后的武大明,对方心领神会地主动上前,率先走了上去。
三人鱼贯而入,刚一进门,一位面容憔悴的中年男人便迎了上来。
一开口就是问他们身份:
“你们是治安局的吗?”
“是的。”
哨兵也好,特别行动队也好,对外宣称都是治安官,这样做能避免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快、快,我等了你们好久了,帮帮忙、帮帮忙!”
“别着急,慢慢说,我们来就是帮你解决问题的。”陈墨安抚了一下对方的情绪,毕竟这座旅馆里发生了什么,就只有对方知晓。
旅馆老板拉着陈墨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脸上愁容正盛,再加上那股疲惫的面容,一看已经操心多日。
“是这样的,大概的三天前,住我这里的旅客告诉我,他们在睡着之后会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那种声音…怎么说呢…形容不出来…要是真理解的,好像是……”
“是什么?”
“像是鬼在他们耳边低语。”旅馆老板显得有些无奈,“我也知道,这都二十一世纪了,说鬼肯定没人信,但真的,他们说就像是。”
“没事,你继续。”
陈墨打断了他的解释,他不需要听这些,只想尽快切入正题。
“好、好的。”旅馆老板唯唯诺诺地点点头,继续道,“刚开始,我也没当回事,以为这些就是游客们以讹传讹的杜撰,不过是都市怪谈而……”
“等等!”
陈墨瞬间皱眉。
都市怪谈?!
好熟悉的字眼!
从酒吧遇到的狼人,再到扬子分区的大嘴怪,再到现在的鬼怪传说,这些都是都市怪谈?
一般而言,不管在哪个城市,都有着自己特有的都市志怪故事,而老一辈人也都乐此不疲地将它们一代代传了下来。
若是放在一年前,这最多也就是个故事,可如今世界大变、灾厄降临,任何不合理的事都可能变得合理起来!
这么一来,只要是都市怪谈都会一点点被盲信成真!
“可是,为何会这么巧。”
“巧?什么巧?”旅馆老板有些狐疑。
“没事,你继续。”
“好、好的。到了第二天,又有一大批旅客开始陆续退房,他们走之前都会告诉我,让我好好查一查房间里是不是有不干净的东西,而他们在听到鬼语之余,还看到了影子,甚至连睡觉时都会频繁地体会到鬼压床。”
“到了第三天,也就是前天。”
旅馆老板说到这,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第三天,整个旅馆的旅客也已经走的七七八八,就只剩下三户还在住着。就在前天夜里,其中一位男人满脸是血的跑到前台来找我,那模样,你知道吗?我的魂都快被吓掉了。”
陈墨专心致志地听着对方的叙述,武大明则是在一旁有些无聊的左看右看。
至于杜二旦,脑子似乎转不过弯,对老板描述的血腥场景根本没有任何不适,反而津津有味地沾着番茄酱吃着拇指粗的薯条。
“我当时就选择了报警,根本没敢跟那游客去房间。等了一阵,跟你们一样的治安官来了,我们一起去了那位男人的房间,可进去之后一看,人傻了。”
“发生了什么?”
“那个男人正好端端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着!”
“你看到了幻觉?”陈墨疑惑的问道。
旅馆老板摇摇头:“如果就我一个人看到,那很有可能就是幻觉,可跟着一起进来的两位治安官都看到了啊!”
“那,那个男人呢?”
杜二旦似乎进入了故事状态,居然主动发问了。
“就是不见了啊!从我们进屋的那一刻,那个满脸是血的男人不见了!”
陈墨眉头紧锁,虽然这相对于时空回溯,并不算很难理解,可这种摸不清机理的事物才是最可怕的。
“后来呢?”
“那两位治安官其中的一位,走到了角落,好像去打了个电话。”老板思考了一阵,“后来他俩让我先把店关了,说明天会有专人前来处理。再然后就走了。”
“果然符合他们的风格。”
陈墨轻笑一声,脑中浮现出酒吧的那一男一女来。
一旦涉及到灾厄事件,立马打电话给哨兵,犹豫都不带犹豫的。
“什么符合?”
“没事。”陈墨摆摆手,“你是不是没关门?”
“你怎么知道?”老板显得有些惊讶。
“呵。”陈墨冷笑,“都死人了,你还在这呢,怎么可能关门?”
“死人?什么时候死人了?”
“嗯?昨天没人死在这?”陈墨似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老板一脸茫然,“昨天没人来啊,最后那三户旅客也在昨天离开,现在整个旅馆就只剩我一个啊。”
“真没人来?”
“真没人啊!”
“一男一女?”
“没见过。”
“你稍等,有没有电话。”
陈墨起身,事情又一次出乎了他的预料。
按理说姜俊、萧子媚昨天来的就是这里,而前者死在了这,后者化作了女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