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各位,买定离手啊”
“大,大,大。小,小,小。”
随着赌局的进行,姬家兄弟也逐渐沉迷其中,喊的脸红脖子粗,而白展堂也跟着下了点注。
沉浸在某件事的人总是感觉时间过的飞快。
不知不觉,白展堂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他们竟然赌了一下午。
“小姬,走吧。明天再来,今天输了一天了都,运气太差。”
看着眼前所剩无几的筹码,白展堂不由对姬无命假意劝到。
但是一个沉迷赌博的烂赌鬼怎么可能听别人劝。
“没事,老白,咱们继续,我今天一定要翻本,我这还有钱,你再去换点筹码。”
姬无命连头都没有回,就对白展堂说道,同时还手拿银票朝后面的白展堂递道。
在赌场输了的想翻本,太常见了。
而看着手里的银票,白展堂会心一笑。
这赌场里的赌具都是特制的,就是为了防止姬无命他们这样的武林中人。
不然练武之人五感极其敏锐,岂不是可以将赌场当做提款机了。
就连华山掌门岳松涛那样的一流高手都在赌场输的底朝天,连华山房屋地契都给输光了,还欠赌场一大笔银子。
更何况,姬无命这样还没有成长起来的小虾米。
白展堂没有犹豫,直接将手里的钱换成了筹码,然后递给了姬家兄弟。
然后二人又投入到了赌博大业中去了。
一直赌到差不多子时才收手,这时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姬无命后来的运气倒是不错,逐渐把之前输掉的钱逐渐赢了回来。
三人踏着脚步走出赌坊,刚一出去,立刻被寒风一吹,都打了一个寒颤于是纷纷以内力护体,这才逐渐将那股寒意驱除出去。
三人站在赌坊门口,望着头上的一轮弯月,感受着这呼呼寒风,都缩了缩了脖子。
“老白,要不咱们今晚就不要回去了,先在这住一晚,我明天肯定能大杀四方。”
听到姬无命此言,正中白展堂的下怀,当然即使他不说,白展堂也会开口让其留下。
“好啊,今天赌了快一天了,就在这赌坊住一晚吧,反正也提供伙食,咱们叫点酒,点几个菜,去去下午的晦气。”
见姬家俩兄弟点头同意,白展堂立刻返回,随便叫了个小厮,开了三间上房。
来到房间后,三人靠在火炉旁取暖,被火炉散发的热气一激,才彻底驱散身上的寒意。
“唉,小二,去把你们这最烈的酒拿过来,多拿几壶,我们驱驱寒。然后再随便来几个小菜就行了。这算给你的小费。”
待身上暖和了,手脚也能活动开,白展堂朝旁边站着的小二说道,并给了二两小费。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二得了小费,顿时眉开眼笑,迅速的去准备吃食。
“唉,小姬,无力今天在家干什么呢,最近这段时间咱们出来玩,他一概不参加,以往他忙着练功,但好歹也会参加几次,现在是一次都不参加了,今天这赌博都不来,这可不像他。”
白展堂装作无意似的朝姬无命打探着姬无力的消息。
“害,谁知道呢,自从上次从京城回来,他就神神秘秘的,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今天也是,他还说晚上有事,让我俩不要回去了,刚刚出门才想起来,这不就凑巧留下了。
我和无病看他有什么心事似的,但问他,他也不说。”
姬无命有点烦闷的朝白展堂说道。
见状,白展堂也不再询问,只是得知姬无力今天有事,心中闪过了万千想法。
而就在这谈话间,赌坊小二已经将所有饭菜和烈酒全部端到房间内。
“来,小姬,咱们喝一个。”
白展堂不断朝姬家哥俩劝着酒,自己也同时喝了大量的酒。
酒到半场,白展堂突然朝姬无命说道:“小姬,你们先喝着,我去趟茅房。”
“好,快去快回。”
一到茅房,白展堂便转身将其反锁,紧着将右手食指,中指伸入喉咙间,只听一阵干呕,白展堂肚子里的酒水,顿时吐出大半。
紧接着便坐在马桶上运转内功,一阵阵雾气,突然从白展堂头顶飘起。而白展堂的酒意顿时去掉大半。
“这葵花点穴手到底还是练的不够精深,竟然只逼出一点点酒水。”
感慨了一句自己武功不够精深,白展堂便迅速返回,主要还是担心姬家哥俩发现他凳子后面那摊被逼出的酒水。
“老白,回来了。来,咱们继续喝。”
看到白展堂返回,姬无命便招呼道。
“好,来,继续喝。”
三人足足喝了两个小时,才将面前的几大坛子酒全部喝完。
“小姬,小姬。无病,无病。”
白展堂推了推已经趴在桌子上的两个人,没动静。
“喝醉了。”
看到两人都没有反应,白展堂心里一阵欣喜。
没有犹豫,白展堂立刻走到了姬无病旁边。
“葵花点穴手。”心里暗喊一声,白展堂直接用出了他练的最纯熟的葵花点穴手,点向了姬无病的死穴。
很顺利没有意外,只听姬无病只是闷哼一声,身体临死前应激动了一下,就又趴在了桌子上。
为了以防万一,白展堂又将手放在其手腕上,把了一下脉。
看到姬无病已死,白展堂内心虽然喜悦。但是还没有忘了正事。
只见他转身朝姬无命走去。“葵花点穴手。”
又是一道强横的指力,两根手指点向姬无命背后的死穴,只是在即将点中的一刹那。
姬无命突然转身一躲,避开了这本来应该必中的一指。
练武之人在生死之间都有一种活命的本能,正是这股本能激活姬无命的身体应激反应,躲过这一招。
逃过一劫的姬无命惊魂未定,站在桌子另一边,喘着粗气,强醒酒意,看着眼前这个白展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