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那暗狼为什么对你下这么重的手?”雷家主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这话一出,李父就气恼的骂道:“不管什么原因,他一个大男人也不能对婉婉一个小姑娘动手!仗着自己是佣兵协会的首领,便如此无法无天吗!”
“给正法会打电话!让正法会出面!”
唯一的女儿被打成这样,李父已经快气疯了,让管家打出手机打电话。
可管家刚拿出手机,还没打过去呢,又是一道急慌慌的声音响起:“家主!不好了!出事了!少爷被人打残废了!”
下人们又抬着一个担架走进来,李父看着躺在担架上鼻青脸肿,气息奄奄的李龙鑫,甚至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下人们把担架放在地上,刚好放在李婉旁边,两个担架排对排放着。
“谁打的!谁打的!啊!”
李父气得眼睛都红了,同一天,一双儿女都被打得半死,真当他李家好欺负,无人了吗!
李父彻底怒了:“现在!立刻!就给正法会打电话!把时总队请过来!敢欺负我的儿女!我让他们死!”
他要让他们知道,得罪李家的代价!
“等等……”
李龙鑫颤颤巍巍的伸出右手,他的左
手已经废了,软趴趴的垂在担架上。
“别怕!儿子!我一定找正法会给你们出头!”李父正在气头上,他郑重的握住李龙鑫的手:“我找时总队去,让她给你做主。”
李龙鑫都快要哭了。
李父咬牙道:“你别看时总队年纪小,但她是几位大人的心头肉,为人也有魄力,让她给我们出头,无论是暗狼还是谁,都不会放过!”
李龙鑫是真的哭了,他哽咽着声音,痛哭出声:“父亲,把我打成这样的人,就是、就是时总队……”
李父还没说完的话哽在喉咙里。
整个大厅,陷入一片死寂。
李父脑子嗡嗡的,简直不敢相信他听到什么,他不可置信道:“你说你身上的伤是时总队打的?”
李龙鑫痛苦的点头。
“爸……我被打成这样,那个时九念也有份……”李婉也哭着道:“暗狼之所以敢把我打成这样,是他背后有时九念撑腰,时九念当时就在医药协会,却眼睁睁看着暗狼把我打成这样,呜呜呜……”
她说错了,暗狼打她的时候,时九念根本就没在,不过,也幸好时九念没在,要不然她可能会一巴掌甩得她爹妈都不认识。
“时总队不是会
随便动手的人,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雷家主迟疑了一下,问。
他和时九念见过,小姑娘看着冷,但是心很好,上次寒独洲集体中毒,也是时九念给的解毒药方,还深藏功与名,到现在都还有很多人不知道解毒方法是她提供的。
“不管他们做了什么,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
李父反应过来后,更加生气,时九念是正法会的总队,怎么能带头打人!
“时总队还说了,人她打了,以后她看到一次打一次。”李龙鑫的护卫硬着头皮开口:“家主您要是想找她的麻烦,尽管去,她随时奉陪。”
这是时九念的原话。
李父听着,更是怒不可遏,气得脑门一阵阵发晕。
雷家主表情微变,看来李家是得罪时九念了。
让李家子弟进雷家训练的事情,看来得重新考虑了。
……
时九念行事太过嚣张。
把李龙鑫打得差点残废的事情,才一会儿就传遍寒独洲。
贺家人都知道了。
贺三叔
……
江家。
暗狼给江历城上药。
他们来得及时,江历城受伤不重,只是看着吓人,但其实就是一点皮外伤。
“绵绵,你的脸怎么了?”
江历城关心的不是自己的伤势,而是江绵绵的脸。
江绵绵的脸上巴掌印已经消了,只有很淡的红印,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但是江历城还是一眼看出来,眸光立刻冷下来。
江绵绵下意识摸了摸脸,本来不想提的,顶着江历城犀利的目光,还是将今天的事情说了出来。
江历城这才知道,她在外面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是他没用。
连带着他的家里人,也被人看不起,百般欺负。
他看向时九念,哑声道:“时小姐,谢谢。”
这个他曾经不太看得起的女孩儿,现在都成长到他追不上的高度了。
“时姐姐,今天真的谢谢你了。”
江绵绵也看向时九念,真诚的感谢,要不是时九念,江历城的手可能就真的要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