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薛际和马有才同时来到赵府。魏蓝青跟着薛际从正门进入。萧雪宁则是偷偷翻墙潜入。
席上,薛际坐正位,可见其他二位将军还是忌惮薛际的,毕竟薛家军主力在薛际手上。
左边是赵多,又矮又胖,油腻得很,倒是右座的马有才生得风流倜傥。
“如若我是那兰芝,也看不上这三块豆腐高的赵多,反而这马有才,细皮嫩肉,挺招人稀罕!”魏蓝青痴痴傻笑。
“薛将军想好怎么三分薛家军了吗?”赵多急不可耐。
“赵叔叔,请叫晚辈薛际!”薛际淡淡说一句。
赵多瞄了眼马有才,示意其询问下去。
马有才便堆出一脸谄笑:“贤侄对分军可有好的方案?”
“薛际还没有什么方案,就是想听叔叔们的意见!”
“这个嘛……我和你马叔叔也有商量,考虑你是晚辈,年轻,还不懂治理军中事务,我们想把薛家军四四二分!”赵多得意洋洋的表情和丑恶的嘴脸让人看着着实恶心。
马有才赶忙点头,表示赞同。
薛际心中早已愤怒不已,但是按计划来,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小侄明白,我和马叔叔也正有此意,我俩家各分四,您要二!你的谦让精神令马叔和薛际十分感动和佩服,对吧,马叔?”
马有才先是一愣,不管和谁一个阵营了,只要给他四份,就可以,随即便微笑着点头。
“马有才!你卑鄙无耻小人之心!你和我同是薛将军身边老将,凭什么你四,我才二!这个分法我断然不能接受!”赵多终于愤怒了,像暴躁的小猴子。
“赵多,给你脸不要脸!你好意思和我相提并论,我是中军,军师,薛家军的智囊,大佬,你算啥,一介莽夫,可有可无!若不是薛将军念及兄弟情分,怕早把你赶回老家守着你那一亩三分地混日子去!给你两份就已经高看你了!”
“马有才,你好狠毒,你设计害死薛将军,恐怕为的就是薛家军吧!”
“赵多,别血口喷人!你才是设计陷害的薛将军的主谋!”
……
魏蓝青忍不住捂着嘴笑,这场狗咬狗的表演着实精彩。
薛际觉得火候差不多到了,便振振有词地说道:“赵叔,马叔,你二位别吵架了。既然如此,我们改日再商讨此事吧!”
“不好了!不好了!西库房着火了!”只见一小厮时机恰好地跑来。
魏蓝青心想,第一步,火烧库房,薛三已经得手了。接下来,自己也该行动了。
赵多顾不上太多,赶忙跑出去,亲临现场,指挥救火,毕竟西库房可是赵府命脉所在,所有的稀世珍宝和军火武器都在那里。
薛际也赶忙领着魏蓝青出去。中途魏蓝青走开,直奔之前打听到的兰芝的住处。
魏蓝青看着西边火光冲天,满赵府的下人都去救火了,魏蓝青如入无人之境,轻松地穿过一道道小路,来到一个漂亮的屋子前。只见屋门敞开,灯光明亮。魏蓝青悄悄潜到窗下,里面居然没人,她赶忙跑进去,四处翻找。
既然那封栽赃信是兰芝放在书房,信总是人写的,魏蓝青想从兰芝房里搜搜看,还有相同字迹。只要找出相同的笔法,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正在魏蓝青小心地四处翻找时,一个人影从窗户翻了进来,是萧雪宁。他见到魏蓝青显然十分惊喜,二人来不及言语,继续翻找。
“嗯……你总算来了,奴家想念得很!”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声和一串脚步声传来,魏蓝青吓得不知所措。好在萧雪宁及时地把她拉进床底。
“兰芝,马爷我也想你想得紧哦!”马有才抱起兰芝走进屋里,后脚一蹬,便把门关上了。
“你放的火吗?”
“我还以为你放的呢!”
“死鬼!嗯……哼……”兰芝叫得魏蓝青浑身起鸡皮疙瘩。
“到底谁是死鬼,还不一定!”
只见兰芝身上的皮被马有才一件件扒下来,扔到地上。
“快点来吧,就这样,别停……”
魏蓝青捂住耳朵,奶奶滴,这二人果真二话不说,直冲主题啊!纵然捂着耳朵,那兰芝的叫声混合着床板的吱吱声,还是能听见的。
床上二人直冲云霄,魏蓝青却和薛三像狗一样地趴在床下,大气不敢出。
床板因用力过度而压得低,魏蓝青和萧雪宁弓起背趴着已经不合适了,二人只得躺下,但是这兰芝的确很脏,一点也不讲究卫生,这床底下的灰尘有铜钱那么厚。为了避免都躺在地上,动作太大灰尘乱飞把自己暴露,魏蓝青只得趴在薛三身上。
两人面对面,再加上床上的表演,气氛着实暧昧了一些。
渐渐的,魏蓝青双耳通红,除了自己的心跳,她啥也听不见了。她本昂着脖子,累得很,脖子一点点低下,后来索性破罐子破摔,把脸压在萧雪宁脸上,双唇相抵,气息氤氲。
两双眼睛直视,谁也不让谁。萧雪宁已经有反应了,他恨不得把身上的女子吃干抹净,但情形不允许,他只得强装淡定。
魏蓝青却误以为,萧雪宁断袖断的彻底,怪不得他先前说过,哪怕女子裸着站他跟前,他也不会心动。魏蓝青想,哪怕自己此刻裸着,萧雪宁也不为所动。
魏蓝青便更加肆意妄为了,只是把自己的脸颊塞进萧雪宁温热的颈项,灰尘本就刺挠得很,让她觉得脸颊很痒,她肆意地摩挲着。萧雪宁几乎无法抵挡这种魅惑,差点就要失去理智。
谁知只听“咔嚓一声”,鲜血顺着床沿流了下来。
“到底谁杀得谁?”魏蓝青吓得发抖。
萧雪宁恢复理智,紧紧抱着魏蓝青颤抖的身子。
只见一男人的一双大脚踩到地上,男人扬长而去。
只听屋外传来马有才吩咐下人的声音:“老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