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蓝青睡了三天,躺了四天,真没想到第八天一早,她就嚷嚷着让萧雪宁扶着她起来散步。
“睡得我屁股都长茧子了,不信你瞧瞧!”
萧雪宁并不放心,伸出手来就扒拉她的衣领,魏蓝青不知是习惯了还是麻木了,总之一动不动很享受似的,等着萧雪宁的鉴赏。
“恢复的不错!”萧雪宁看着心口已经结巴的伤口,粉嫩嫩的,像雪白肌肤上故意点缀的刺绣,别有一番韵味。
“我的身体素质棒不棒啊?”魏蓝青得意洋洋地问,顺势伸出一双手来,等着萧雪宁将她拉起来。
萧雪宁不得不在心里对她的恢复速度表示惊讶,哪怕自己当时受伤也是昏睡十天后才醒来。想来在天下第一寨昏睡的那些日子,总会感觉有一双柔软的手游走在自己的胸口,当时感觉像梦,如今看着魏蓝青那双柔骨,他便知晓那是魏蓝青的魔爪了。
一缕邪邪的笑意掠过萧雪宁的嘴角,他并没有如魏蓝青所想将她拉起来,而是抓住她的手,却不使一丁点儿力气得划过她的手臂,最后从她背下一点一点而挤过去,挤得魏蓝青痒痒得,最后他的这只手臂环到她的腋下,而另一只手则顺势将被褥揭开,从魏蓝青的小腹上划过,固定在腰肢一侧,如此,便将魏蓝青轻松地抱了起来。
魏蓝青看着萧雪宁平静如水的表情,她突然有些羞耻感,心想:薛公子乃断袖之辈,对女子肯定是正人君子,准又是自己又想入非非了。
魏蓝青竟然有些害羞,觉得刚才是自己在吃萧雪宁的豆腐一样,软嫩软嫩地,入口即化,心里也随之芬芳馥郁,应该是豆腐脑!
“呸!狗断袖!”她在心里不满地“呸”了几声,好像要把吃进去的豆腐脑全给吐出来似的。
“想什么呢?”萧雪宁突如其来温柔如水地一问,吓得魏蓝青赶紧收回邪念。
魏蓝青痴痴一笑:“我自己可以走的!”
魏蓝青腰肢以上的一侧身子紧紧贴在萧雪宁的胸口,感觉到他均匀有力的心跳。而自个儿的小心脏却“扑通扑通”像在跳舞,还是跳晕了头,停不下来的那种。
“不喜欢吗,那就自己走吧!”说道,萧雪宁故意作势要将魏蓝青放下。
魏蓝青见状,赶忙假装云淡风轻地嘟囔一声:“哎呦,头有点晕!”
萧雪宁心中笑得紧,便又把环抱的双臂也收紧了些,魏蓝青几乎斜立起身子,整个前胸脯都贴在萧雪宁的腹部,感觉那两块凸起都快被挤扁了。
魏蓝青下意识地也把无处可放的手臂环过萧雪宁的腰身,坚实健硕,手感甚好。
萧雪宁抱着魏蓝青,就像抱着稀世珍宝,只是这个珍宝并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
“那里,杨大夫!”
魏蓝青手指的方向,一棵古老的紫薇树下,杨洗丛正端坐在那里,手中捧一本医书,桃红色的紫薇花窸窸窣窣落在书页上,他饶有兴趣地拿起一瓣,若有所思地又仿佛有些失落,随即放回书页中,合起医书。
杨洗丛看着萧雪宁怀抱着魏蓝青向他走来。魏蓝青虽然貌丑,但是从医者的角度来看,她的身体是充满朝气和生命的活力,美人在骨不在皮。至于那个有些沉默,心事重重的萧雪宁更是与众不同,气质出众,让杨洗丛一度感觉他有些不食人间烟火,上乘的皮囊,美得耀眼,对浮世的冷漠却掩藏着一颗孤寂的心。
“此男子是冰是风,女子是火是光,只是,可惜了!”杨洗丛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
“杨神医!”萧雪宁规规矩矩地打声招呼后,便将魏蓝青轻轻放下,却担心她站不稳,仍下意识地将手臂环在她身后。见魏蓝青彻底站稳了,他才收回手来。
“薛公子,魏姑娘!请坐!”杨洗丛平静地招呼二位坐下。
这时,医馆的小厮拿来茶壶,给三人斟上茶水,茶色清淡,芳香馥郁,一看就是上好的碧螺春。
萧雪宁小呡一口,熟悉的清香萦绕在口齿之间。此茶并非他们北凉所产,而是南楚的茶乡所产的碧螺春,又叫茶饮千金,是南楚皇室贡品,普通之人不可能有,更不可能流通到北凉民间。可见,这位杨神医,年纪轻轻,却身份地位不凡。
杨洗丛貌似看出萧雪宁的疑惑,呡一口茶,浅笑道:“此茶乃南楚皇室贡茶。只因在下曾给南楚的稷王爷治过腿疾,得了点赏赐,就有这南楚碧螺春。”
萧雪宁记得当年许多名医都断言稷王双腿尽废,的确有一个杨姓小神医拯救了稷王的双腿。没想到那位神医就是眼前的杨洗丛。
“南楚稷王爷,南楚美男子,小女曾经听说过他的传说。曾经的少年英雄,用兵如神的小将军,连我父亲都不是他的对手。只可惜天妒英才,年仅二十岁,就因腿疾,据听说坐了多年的轮椅,不知真假!”只要一说起世间美男,魏蓝青就如数家珍,说起来滔滔不绝。
“坐轮椅倒不至于吧!”萧雪宁冷不丁的来了一句。他在南楚十多年质子生涯,对南楚皇室还算了解,尤其稷王楚云稷。
南楚现今的皇帝是楚云社,他只有一个弟弟楚云稷。楚云社登基也有十年之久,后宫佳丽三千,却迟迟没有子嗣。而楚云稷虽年方二十,早年娶了一个侧妃,也是至今没有怀有子嗣。可见,南楚皇室算是人丁不旺。
楚云稷的腿疾也是他幼年出征,染上瘴气所致。薛三去楚国当质子时,年仅十岁的他,还是个懵懂的孩子,而当时与他年纪相仿的楚云稷已经是战功赫赫的小将军了。
“薛公子怎知稷王……”杨洗丛与生俱来的警觉让他更加对薛三这一身份表示怀疑。
魏蓝青赶忙抢先说道:“都是传言嘛,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