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听说今年的新科状元郎出榜了,是个俊俏的小生,名叫万溪。
魏蓝青听见这个消息时,心里还是痒痒的,有文化帅气的状元郎简直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好男人。
当她听密探来报,今日晌午,新科状元郎要从山下路过时,魏蓝青躁动的小心脏更加不安了。
她就恬不知耻地去找萧雪宁。
“我金盆洗手之前,再干最后一票!”
萧雪宁就知道魏蓝青不会轻易放弃打劫美男这营生,便默不作声。
“好了,你不吱声,就表示默认了!”
“走!打劫去!”
魏蓝青欲扬长而去,却被萧雪宁拉住了手。以前都是她主动拉他的手,突然他主动拉她的手,她还是喜出望外的。
萧雪宁的明眸盯着魏蓝青的脸,魏蓝青竟觉得双颊发烫。
“怎么,是不是喜欢上我这张老脸了?”魏蓝青故意调侃。
“最后一次!”萧雪宁一字一顿。
吓得魏蓝青连忙点头:“嗯嗯……我保证,最后一次!”
此次下山,魏蓝青斗志昂扬,张婶却给她泼来一盆冷水。
“听说那个状元郎万溪是个穷鬼!有啥好打劫的!”
魏蓝青不为所惑,执意下山拦截。万一这个状元郎是自己的真心人呢!
萧雪宁自然被逼同行。
只见高头大马上,新科状元郎得意洋洋,风光无限。其身后,一队人马护送,可见寒门贵子,一朝入朝,富贵花开。
“冲啊!”
天下第一寨的人从四面八方一拥而上,吓得随从四窜而逃,只剩下新科状元郎万溪坐在马背上,一脸懵逼。
魏蓝青走到马前,仔细端详一番,嘴角露出一如既往色咪咪的淫笑。
“不错不错,深得本寨主的胃口!走!回寨!”
“大侠,我可是当朝新科状元郎,皇上御赐的南园郡主驸马爷!你劫持了我,就是和当今圣上作对,和连王府作对!”
“连王府的郡主驸马!连王,可是当今圣上的唯一胞弟啊!而南园郡主又是连王独生女。你小子挺受皇上宠爱啊,若不是当今圣上没有女儿,有的话,那你岂不是公主驸马了!”
“那是自然!我朝天子十分重视有识有才之人!”
“重视个屁!上届状元郎怎么死的,还记得吧!五马分尸,连诛九族!当今圣上,暴政当行。伺候天家,一不留神,朝不保夕。一日为臣,君叫臣死,臣不敢不死!但是,跟了我就不同了,无尽宠爱,荣华富贵,无忧无虑……”
“荒谬!荒谬!”
状元郎万溪就如此喊了一路,终于到了山寨,万溪的嗓子都喊哑了。
“薛三,领着状元郎去洗干净,今晚就入洞房,免得夜长梦多!”
萧雪宁冷冰冰地白了她一眼,便领着万溪去了浴房。
“我才不洗!”
“车马劳顿,洗洗疏松一下筋骨!”
“请问兄弟贵姓!”
“在下姓薛,名薛三。”
“姓薛,那你可否认识薛将军?”
薛三迟疑,薛将军是自己舅舅。但自己绝对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不识!”
“你也是被这妖女打劫来的。”
萧雪宁默默点头,其实也不算打劫来的,而是魏蓝青好心收留他的,不过此时他也懒得解释。
“兄弟放心,待官家来抄了这山寨的时候,兄弟我定把你解救!”
萧雪宁苦笑,心想,兄弟你还是嫩了点,魏将军权倾朝野,他不来抄了寨子,再没有哪个官家敢做此行动。
“洗就洗,我怕那妖女不成!”
是夜,洗得白白净净的万溪被要求换上一身青衣,在众人哄闹声中,被推进了魏蓝青的闺房。
张婶又领着一群小娘子们躲在门外偷听,只见室内灯光璀璨,模模糊糊有说话交谈甚欢,却迟迟不有其他动静。
“这两人又在演哪出戏!”
张婶她们听了一个多时辰的墙角,困得不行,便都回去睡觉了。
而远处,萧雪宁看着蓝青的房间里,灯光闪烁。一想到此时,魏蓝青妖娆的身子,妖娆地扭动,他心里却空空荡荡,不是滋味。
第二日一早,众人都跑来看戏。
只见魏蓝青和万溪二人一前一后有说有笑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大家甚为惊讶,难道,魏蓝青如此顺利就睡了状元郎!就连萧雪宁都觉得吃惊不已,不知何时已握紧了拳头。
尤其看见魏蓝青和万溪二人都顶着巨大的黑眼圈,貌似折腾了一宿,彻夜未眠。
张婶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到底是年轻好啊!一宿……哎呦,我的老天爷啊,羡慕死人了!只是,魏蓝青,你咋还这么丑呢!洞房花烛夜,当是变美了才对!”
萧雪宁正失落地欲转身离开,却听见魏蓝青和万溪又欢快地击掌为誓。
“皇天在上!”
“厚土在下!”
“今日,我魏蓝青!”
“我,万溪!”
“我二人结为兄妹!永不变心”
“我是大哥!”
“我是小妹!”
“大哥,你也累了一宿,赶快去补觉吧!小妹我也支撑不住了!哎……薛三,快来扶着我,回屋,睡觉!”
说着,魏蓝青向萧雪宁招手。这一出戏,把大伙儿整闷了。
“这洞房花烛夜一过,夫妻二人竟然拜把子了!见过夫妻处成兄妹的,可是没见过处这么快的啊!”
张婶唠唠叨叨。
魏蓝青回屋躺在床上,萧雪宁刚准备离开,却被她喊住。
“薛三,你知道吗?万大哥刚进我的房门,那一袭青衣,风度翩翩,但是我一眼便知晓他不是我的良人。但是,我与万大哥依然相见恨晚!”
“那是,折腾了一宿,肯定恨晚了!”
萧雪宁显然不太开心,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尤其昨天夜里,他总觉得自己的心被掏空了似的,很不舒服。
魏蓝青全然不顾他酸她,继续说下去。
“我与他彻夜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