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玦说这话的时候,紧紧地盯着岳亚薇的眼睛,似乎执拗地想要从她的嘴里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你们在聊什么呢?”
顾沉一身大白褂,手里拿着报告单笑吟吟地走了进来。
他看向床上的魏玦,“现在感觉怎么样?头痛吗?”
“现在没有什么感觉。”魏玦回道。
“那应该是麻醉的药效还没过去,等药效过了,你就知道痛了。”顾沉唇角一勾,“到时你就会知道,自己的身体还虚弱得很,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要少说话,多休息。”
魏玦敏锐地察觉到他话中有话,脸上表情僵硬了一瞬,“谢谢您的提醒。”
“不客气,你是病人,我是医生,医生关心病人是理所应当的嘛。”
跟他说完话,顾沉又转向一旁的岳亚薇,“二嫂。”
岳亚薇对他笑了笑,“刚才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过二嫂你可以先出来一下吗?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好。”
她回头看了魏玦一眼,叮嘱道:“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找你的经纪人和助理。”
魏玦嘴唇动了动,最终只能应了一声:“好。”
走出病房,岳亚薇询问顾沉:“你要跟我什么事?”
“哦,你让帮忙赶走的那几个女孩当中,有两个我看着眼熟,就随手查了一下,发现她们的真实身份是知名媒体的狗仔。这次她们这么快就赶了过来,恐怕是事先就得到消息了。”顾沉两只手插在兜里,笑道:“对方来者不善,我就是想提醒二嫂你注意一下。”
对于这个结果,岳亚薇并不意外。
她从一开始就不认为今天魏玦的事是个意外。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
“你是我二哥的太太嘛,我做这些是应该的,你跟我说谢谢就生疏了。”
岳亚薇扯了扯嘴角,眼底却没什么笑意。
岳亚薇离开后,顾沉立刻拿出手机。
当初为啥想不开从医:【二嫂在我医院,刚刚才离开!@萧延】
萧延:【她为什么去医院?是身体不舒服吗?现在怎么样了?】
当初为啥想不开从医:【哦,二嫂没事。有事的是她家的艺人,就是那个当红炸子鸡魏玦,听说他在片场从二楼摔下来,把脑门给摔破了。】
萧延:【她家艺人又出事了?】
萧延:【我就知道此事不简单了!背后肯定是有人在针对她!】
萧延:【不行,我得赶紧把那个人揪出来,不然她就危险了!】
当初为啥想不开从医:【我觉得你还有一个人要防一下。今天见到那个魏玦,我总觉得那小子不像什么好人。】
萧延:【你也这么觉得?】
萧延:【我早看出来了,那小子就是活脱脱的一大绿茶!】
是福不是霍:【哦,原来上次你说的那个大绿茶,指的就是他呀。】
萧延:“……”
说漏嘴了!
当初为啥想不开从医:【他是不是绿茶我不知道,但是他看着心机挺深的,居然想忽悠二嫂给什么人捐肾脏。】
当初为啥想不开从医:【还好我机智,及时出现打断了他。】
萧延:【什么?他居然想要亚薇的肾脏?】
萧延:【老子这就去剁了他!】
当初为啥想不开从医:【稍安勿躁,二嫂又不是傻的,说捐肾就真给他捐了。】
当初为啥想不开从医:【不过二嫂貌似对他还是很不错的,居然一口气给他献了好几百毫升的血,当时脸都白了。】
萧延:【艹!】
萧延:【他怎么敢的……】
萧延:【老子一定要剁了他!】
是福不是霍:【献血是二嫂自愿的,你剁他也没用呀。】
当初为啥想不开从医:【而且刚刚我当着二嫂的面提到二哥你,但是她好像根本不为所动,二嫂好像是下定决心要跟你离婚了也。】
是福不是霍:【女人看着心软,但是一旦下定决心要走,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是福不是霍:【这根蜡烛,还是给你点上吧。】
萧延:【……】
……
晚上。
岳亚薇回到家,刚一推开房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黑暗中忽然一个黑影冲了过来,用力将她按在墙上。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她看清男人的脸,这才将到嘴边的尖叫硬生生咽了回去。
“你这是在干什么?”她冷声问道。
天知道她刚刚差点被他吓死了!
萧延似乎喝了不少酒,目光看着很迷离。
他的手指在她的手腕上轻轻摩挲着,忽然问:“听说你……你给那小子献了不少血,是不是很疼?”
她心尖颤了颤,冷硬着声音,“就被针扎了一下,能疼到哪里去?”
“不疼也不许再捐了,你不疼,我心疼!”
他脸埋进她的颈边,含含糊糊地咕哝着:“不要再给他捐血,更不能捐肾……你要健健康康的。我不喜欢那小子,你以后离他远一点!”
“你管得太多了。”
“我现在还是你丈夫,我当然能管……不对,我永远都是你的丈夫!我生是你岳亚薇的老公,死是你岳亚薇的死鬼!你休想撇下我!”
岳亚薇:“……”
“我已经把任清灵送到国外去了,我以后再也不跟她联系,你不喜欢我跟别的女人接触,我就只看着你。我再也不让你难过、失落,以后只让你开心、幸福,别不要我。”
他蹭着她的脸,软着声音,“亚薇,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只除了离婚。我不跟你离婚,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岳亚薇不为所动,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推开,“该说的,早上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想再跟你废话。你早点把协议签了。”
看着她冷冰冰的小脸,听着她冷漠绝情的话,萧延心底“腾”地涌起无尽的愤怒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