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方缇没能扛住宴知淮的诱惑,还是在办公室里跟他来了一场香艳的“尝试。”
到最后,她几乎是软成了一摊泥,两条腿抖个不停,连站都站不稳了。
所以她是被宴知淮抱着离开公司的。
虽然公司早已人去楼空,但躺在他的怀里,乘坐电梯一路往下,她还是觉得莫名的羞耻,脸颊热得都快要烧起来了。
现在,她总算明白今天为什么宴氏的员工集体“早退”了!
这个家伙,分明就是早有预谋!
被他小心翼翼地放到车上,方缇忍不住狠狠瞪了罪魁祸首一眼,“宴知淮,看不出来啊,你还挺有心机的!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宴知淮刚刚“吃饱喝足”,心情舒畅,被她瞪了也只是微微一笑,“缇缇,我只是对你的投怀送抱,情难自禁。”
方缇:“……”
被吃干抹净,倒还成她的错了?
偏偏她现在浑身软绵绵的,连跟他生气的力气都没了。
她垂眸,轻轻地摸了摸手指上的戒指,突然问:“老公,你在求婚的时候跟我说的,宴氏的一切以后都是属于我的,还作不作数啊?”
宴知淮一边开车,一边随口应道:“当然作数。”
“口说无凭。”方缇挑了挑眉,故意逗他:“那你是不是还得签一下转让协议什么的?”
宴知淮点了点头,“你说得有道理。”
其实,方缇只是在跟他开玩笑,也以为他不会当真的。
没想到几天后,宴知淮还真的带了一名律师回来。
“太太,先生要的资产转让协议我已经拟出来了,全在这儿。您先看一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在后面签字了。”律师“啪”的一下,将厚厚的一沓合同放在她的面前。
方缇:“……”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足有一尺高的合同,既不能理解律师究竟是怎么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拟出这么多的合同的,更不能理解宴知淮究竟是咋想的!
她把宴知淮拉到一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只是开玩笑的,你这是在干嘛?”
“我不是在开玩笑的。”宴知淮一脸认真。
方缇一愣,“你来真的?”
“嗯。”
“别开玩笑了,我又不缺钱,要你那么多资产干嘛?”方缇用手推了推他,“你快让律师把那些合同带走吧,那么厚的一沓,我才懒得签呢。”
宴知淮轻笑了一下,把她拉到自己的怀中坐着,“缇缇,我其实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些资产放在你的名下,比放在我的名下更好。虽然你是我的妻子,将来我如果出事了,你也只是第一继承人而已,其他人还是会瓜分到不少钱财的。但如果这些东西本来都是你的……”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方缇捂住他的嘴巴,眉头拧得紧紧的,“什么你如果出事了?你可是跟我约好了要一起走完余生的,不许你这样诅咒自己!”
“我只是举例……”
“举例也不行!”方缇凶巴巴地瞪着他,很不喜欢他拿自己举这样的例子。
她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就觉得透不过气来。
“好好好。”见她真的生气了,宴知淮只好改口,“那我换一种说法。都说经济基础决定家庭地位,难道你就不想拥有比我更多的资产,当家里真正说一不二的老大?”
方缇噘了噘嘴儿,不以为然,“我又不是什么母老虎,干嘛非要在家里称王称霸的?”
“可是,是我愿意俯首称臣,心甘情愿让你当我的山大王啊。”
她不禁噗嗤一笑,捧着他的脸“吧唧吧唧”地亲了几口,“你有这个觉悟,比再多的资产保障都让我更有安全感,所以真的不用再搞什么资产转让了。”
她又不是什么人心不足蛇吞象,只要生活质量可以得到保障,余生不用为了生计烦恼,她就心满意足了。
真的不需要什么百亿资产来加持。
“可是,是我想给你……”
方缇见他坚持要她签下合同,只好退了一步,“那这样吧,你让你的律师回去再重新拟一份夫妻共同财产的合同,这些资产,我们一起拥有总行了吧?”
既然她都退了一步了,宴知淮也不要继续坚持,只好让律师先回去了。
看着律师抱着那厚厚的一沓合同走了,方缇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别的不说,就那一沓合同,真的让她签下来,都能把她的手给签断掉!
她松了一口气,用手捏了捏宴知淮的下巴,笑着逗他:“谢谢老公的慷慨大方,沾你的光,以后我也算是站在塔尖上的富婆了。”
逗完宴知淮,她又笑眯眯地去逗躺在婴儿床里的两个宝宝玩了。
宴知淮望着她纤细的背影,漆眸暗了暗。
他没有告诉她,最近他晚上做梦,总是梦到一些以前没有的记忆。
或者说,是他遗忘掉的记忆。
在那些记忆的碎片中,血腥、暴力、黑暗、凶险,无处不在。
即便那些碎片还未能将他所忘掉的那些记忆拼凑完整,但还是令他的内心浮起一丝不安。
虽然他现在已经强大到足以抵挡所有,但就怕对方在暗处,防不胜防。
更怕终有一日,他会对她失约。
……
这一日,简家在春芳歇大酒店举办婚礼,给景都绝大多数的豪门名流都发了请柬。
参加婚礼的宾客们陆续到场,新郎简渊带着伴郎在门口笑脸相迎。
他穿着剪裁修身的黑色西装,胸口戴着红花,即便只是二婚,他满仍旧脸的笑容,看上去喜气洋洋的。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阵轰动。
简渊顺着人群中自动分出来的道路尽头望过去,等看清来者是谁后,先是惊了一瞬,立刻受宠若惊地迎了上去,“宴总,您……您怎么过来了?”
没错,来的人正是宴知淮和方缇。
对于简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