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轻一点,弄疼我了……”
嗓间溢出的声调伴着丝丝委屈,却又异常性感,简直要让人耳朵怀孕。
这乖顺劲儿,真想狠狠地欺负一番!
尤桃猛一睁眼,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下压着一个人。
她两只手还死死地攥着那白瘦的胳膊,都给人掐出了五指印,通红一片。
尤桃吓得一激灵,一下弹起身,懵逼地看着躺在身下的人,又看了看周围环境。
京大校园外的酒店。
她重生了!
重生到四年前,第一次强睡郁渊的那一晚。
尤桃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感觉疼得厉害,绞在一起的疼。
她上辈子是被郁渊的所谓的未婚妻闯进她家用刀活活捅死的。
临死前才知道,郁渊竟然还有个名义上的未婚妻。
为什么没有反抗?
因为当时自己被郁渊绑在床头,准备玩游戏来着,还给弄的死结……
郁渊那时正在洗澡,等他从浴室出来时,自己还剩最后一口气,朝人喊:“快……跑……”
如今竟然重生了!还重生到了和郁渊没有任何关系的时候。
她悟了,大彻大悟。
好色是会没命的,她这辈子再也不碰男人了。
尤其是郁渊!
郁渊坐起身,伸手去拉她,纤润的腕骨染着红:“姐姐,你怎么了?”
尤桃胳膊一挡,不给人碰:“哎——男女有别。”
她面部表情十分复杂,双臂环在胸前,跟个要被欺辱的无知少女似的,仿佛刚刚要霸王硬上弓的不是她。
郁渊一怔,动作顿在半空中,沉沉地看着人。
尤桃拒绝完又觉得不妥,对人甜甜一笑:“不好意思,反应过激了。”
转而又说:“弟弟,你走吧。”
郁渊原是在死死地盯着人,听到这话俊脸一凛:“我们……不继续了吗?”
继续个锤子!
尤桃仍旧保持甜美笑容,“不了。”
“可你刚刚为什么还对我……”
尤桃眼皮一跳:“我可以解释!”
少年仍是看她,黑沉沉的眸子深不可测。
“我被人灌醉了。”尤桃捂着头,装得痛苦万分,但瞬间又直起身子,瞎诌道:“但我现在凭借自己的意志力醒了。”
郁渊没说话,被长睫覆盖的那双眼睛,幽深如渊。
“这酒挺上头。”尤桃硬着头皮打哈哈:“还好没真的发生什么,真是万幸啊……哈哈……”
郁渊舔了舔唇,表情倒像是有点难以接受了:“我们真的不继续了吗……”
???
怎么一回事?
要不是知道是自己馋他的身子,还以为郁渊馋她的身子。
“那个,就是,告诉你一个世间真理啊,”她边下床穿鞋,边说:“贞洁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
郁渊眸子瞬间染上兴奋:“姐姐是想要和我结婚吗?”
尤桃:“……”
算了,说不明白,还是跑路吧。
她又在沙发找了半天,终于在夹缝里找到了自己的手包,从里面掏出一张卡。
这个她记得是上辈子自己已经准备好的一张十万块的银行卡,想着完事儿后给人的。
尤桃又走回床边。
郁渊仍旧坐在床上,仰起脸看她,眼角泛了红:“姐姐……要丢下我走吗?”
这个角度的郁渊简直帅到她想骂脏话!
净白的一张脸略显病态,但别有一番风味,看过来的那双眼睛干净到纤尘不染,又特无辜。
真想狠狠蹂躏啊……
尤桃深吸一口气,强压住自己内心的兽欲,将卡放到他的身侧。
“这个钱你拿着,算是精神损失费。”她咬了咬牙,狠心道:“忘了今晚,就当是一场梦。”
说完一口气跑到了酒店大门口。
尤桃,好样的,能够扛得住男色诱惑你就无敌了!
脚刚下了台阶,就见一女生朝她跑过来。
齐耳的灰蓝色短发在空中甩起弧度。
是尤桃的室友兼好友,也是此事的共犯,强睡郁渊就是她给撺掇的。
“桃桃,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啊?”程荔仰头看了看酒店的窗户,脸色一言难尽:“郁渊……不行吗?”
“是我不行。”尤桃立刻回。
程荔:“?”
“是我不行!懂了吗?”
程荔摇头:“我不懂。”
这肯定是看男的啊。
要知道,她们姐俩为了今晚,做了多大的准备,郁渊可是京大的校园男神诶。
人家19岁就上研究生了,脑子又好人又帅,虽然年纪比她们都小,结果愣是大了好几届。
表面上是个弟弟,实际上是个学长。
面对这样的优质男,尤桃不行?
开玩笑,她最行了。
她尤桃馋人家身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昨天还因为今晚要对郁渊下手,兴奋得一晚上睡不着,拉着她聊了一整个通宵。
尤桃懒得管程荔懂不懂,她跟做贼似的朝身后酒店大厅看,生怕郁渊从身后追过来。
她这一世是什么也没干,但这不妨碍郁渊要找她算账啊,毕竟人真的被她带去了酒店。
虽然未遂吧,但幸好是未遂……
尤桃仍旧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那被刀捅的痛感仿佛又上来了。
还好,小命算是保住了。
她扯着程荔就要走。
程荔被她拽得踉跄,“桃桃,我真的不懂,到嘴的肉飞了,这真的亏死了。”
“……”尤桃慢慢止住步子,说:“荔宝,我郑重地告诉你。”
“什么?”
“我,尤桃,不喜欢郁渊。”
尤桃停步,和程荔面对面,眼神充满认真:“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郁渊,会倒大霉,有血光之灾!”
程荔一脸懵逼:“啊?”
程荔这下更不懂了,她这又是在说哪门子的胡话?!
“你喝醉了?”
尤桃:“……”
“你忘了你每次见到郁渊时,泪水不争气地从嘴巴里流出来的样子吗?”
“……”
尤桃尬笑了一声,赶紧扯着程荔朝校内走,程荔嘴里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