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站在点将台上,抬眼看着天际的鱼肚白渐渐变红,瞬间霞光万丈,大地一下明亮起来。
威武雄壮的众将士,齐整的排列着,吕布内心激昂,“想不到也会有指挥千军万马的时候!”
“张辽听令!我令你为正白旗和镶白旗的都统,领兵二万,需勤加练习!”
“末将领命!”
“张超听令!汝为正红旗和镶红旗的都统,领兵二万,也需排练妥善。”
“末将领命!”
“戴刚听令,汝为正蓝旗和镶蓝旗的都统,亦领兵二万,要好生训练!”
“末将领命!”
吕布亲自带领正黄旗和镶黄旗,令徐庶训练。各都统下面又分别设有副都统、协领、参领等职务,便于管理。
又令徐盛统领攻城营,专门训练投石车、攻城车、弩箭兵、云梯等,为强攻城楼,提前做好准备。
吕布编制军队完毕,长舒一口气,对徐庶道,“元直,如此编制,汝以为如何?”
徐庶施礼道,“主公之才,吾不及也!”
吕布笑道,“论带兵打仗、排兵布阵,我不如你也!”
徐庶道,“韩信当年带兵多多益善,却言汉高祖只能带十万大军,概因高祖乃带将之才,主公亦是如此!”
吕布轻拍徐庶肩膀大笑!
二人去各个军营视察一番,方才回议事厅召集众将官商讨攻取东武之计。
吕布对徐盛道,“文向,东武守卫刘常可有消息?”
徐盛道,“尚无消息!”
吕布淡定道,“想必此人不愿为内应,却又不好驳你面子,故而不曾回复!”
徐盛无奈道,“既如此,某有一计,可一战而破东武!”
吕布挑眉道,“文向有何妙策?”
徐盛走到墙上挂着的地图前,以手指道,“东武之北面有山叫牟山,主公可先于此处埋伏一军,此地乃东武去安丘的必经之路。然后再带兵三面围城,只留北门。强攻数日,袁谭必然从北门突围而出,则必进埋伏圈,如此,袁谭定可擒也!”
吕布点头问徐庶道,“元直以为此计如何?”
徐庶施礼道,“主公,文向此计绝妙!”
吕布大喜,遂吩咐众将明早出兵,张辽领二白旗攻东门、张超领二红旗围南门、戴刚领二蓝旗围西门,南门和西门只围不攻,北门却不设兵马。
徐盛则带攻城营用投石车攻东门,为张辽强攻东门打头阵。
吕布亲自带正黄旗和镶黄旗,绕过东武,提前埋伏于牟山的道路两旁,只等袁谭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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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东门形势危急,投石车威力惊人,死伤无数,请主公速派兵支援!”
“报!南门、西门也已经齐集大量兵马,恐不久也将发起强攻。”
袁谭召集众将正商议对策,却不想噩耗连续而来,他摔杯怒道,“吕布小儿,我与你势不两立!”
“主公,吕布大兵压境,正三面攻城,恐难守也!”
辛评继续说道,“主公,今只有北门无兵,事不宜迟,可速从北门而出,直去安丘,总不能坐以待毙也!”
袁谭怒道,“我出北门,则东武城必被破也!”
辛评低声道,“主公可乔装打扮,退去盔甲,只带随从偷偷而走。却令城中官兵,继续死守!吕布定然急切不得下,待主公从安丘领援兵至,可内外夹击,必大获全胜!”
袁谭沉默不语,他不想做逃兵,又怕吕布攻城太急,无法坚守。
辛评急道,“主公,事已急,不可逞匹夫之勇,当速先走,以图整兵再战。”
袁谭“唉!”长叹一声,终于下定决心从北门出逃,他先召集东武县县令寿乐,令其死守。
寿乐痛哭流涕道,“我誓与此城共存亡,只是家有独子,名叫寿弘,年尚七岁,颇为聪明,某实不忍其早死,望主公带他一起先走!”
言毕,磕头不起。
袁谭犹豫道,“我骑马急行,恐不便带也!”
寿乐恳求道,“望主公垂怜,留下我唯一的血脉,某虽死亦无憾矣!”
辛评道,“主公,可带寿弘,我绑于后背即可!”
寿乐大喜过望道,“多谢主公,某当誓死守城!”
言毕,再次磕头,方才退下。
少顷,寿乐带寿宏至。
袁谭见此子长的宽额、浓眉、大眼,甚是英俊 ,喜道,“汝父誓死守城,汝既随我而去,我当视如己出,保你富贵!”
却不想寿宏朗声道,“我不去,我绝不做逃兵,我只愿与父同守此城,若城破家亡,我亦不想独活也!”
袁谭、辛评听之,都面露羞愧之色,一时语塞。
寿乐顿足道,“我儿莫要逞强,当速随主公突围,你年纪尚幼,还需勤习武艺,多读圣贤,长大可为国效力。”
寿宏正色道,“父亲无需多言,孩儿不走,孩儿不怕死,若城毁家破,何必独生!”
寿乐流泪道,“罢了罢了,我儿竟如此刚烈,你就随父守城吧!”
辛评佩服道,“此子傲骨凌然,世所罕见也!”
寿乐道,“主公,快出城吧!”
袁谭拉起寿宏的手道,“一起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寿宏怒道,“我只愿与家父同守此城!”
袁谭无奈,只得和辛评带着十余随从 打开北门,飞驰而走!
一路狂奔,不见吕布一兵一卒,心下稍宽。
行至牟山,辛评勒马停住道,“主公,此山崎岖难行,虽过此山可直达安丘,但吕布若于此山埋伏一军,我等皆不得活也!不如绕过此山,从昌安而去,虽路远,却可保安全!”
袁谭笑道,“吕布焉能有如此谋略?若绕昌安而去,则需晚二日才可抵达安丘,如此,东武恐早沦陷!”
辛评正色道,“人言吕布无谋,此皆谬论,我观吕布,绝非无谋之辈,前番用计,直取莒南、莒县、五莲县,势如破竹,皆用奇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