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如此大胆?活腻了吗!”
那人被杨造从马上踢下来后,重重摔倒在雪地里,眼睛上、脸颊上都粘着白白的雪花,看起来有些滑稽可笑。
他用手抹着脸上的雪花,继续骂着,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老子也敢踢!”
吕布怒火中烧,吼道,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徐州城里嚣张跋扈,好威风啊!”
那人爬起来,转过身就扬起了手里的马鞭,正想打出去,定睛一看,居然是吕布,吓的连忙丢了马鞭,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唯唯诺诺道,
“主公,我……我有眼无珠!恳请主公恕罪!”
杨造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中郎将魏续!
心里的厌恶就又多了几分,毕竟当年吕布白门楼被擒,是魏续出的主意。
“魏续,你为何在街道上纵马疾驰,还拿马鞭随意抽打百姓?你可知道徐州城的安民政策?”
杨造语调不高,但是自带威严!
城中百姓看见吕布,都开始聚集起来,想看看吕布会如何处置这个魏续。
魏续跪在雪地里,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他头也不敢抬道,
“主公,属下知错了!”
吕布朗声道,“纵马在城中飞驰,是严令禁止的,你还敢抽打百姓,目中无人,如何饶你?”
魏续趴在地上,不敢说话!
此时,高顺和贴身护卫已经来到杨造身边,
“主公,魏续他怎么了?”
杨造抬手摇了摇,示意高顺不要说话,然后对着众百姓道,
“各位父老乡亲,我吕布承蒙厚爱,得以坐镇徐州,必当殚精竭虑,爱民如子,以保一方平安。”
杨造扫视了一下众百姓,继续道,
“今中郎将魏续,目无百姓,在城里肆意骑马,耀武扬威,实在可恶!”
“高顺!”
“末将在!”
“把魏续拉到城门口砍了!枭首示众,以正军威!”
高顺一听,大惊,连忙跪下求情道,
“主公,今徐州新定,乃急需用人之际,魏续虽犯了禁令,念他初犯,恳请饶他一命!”
魏续则把头磕在地上咚咚响,
“主公饶命,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小人知错了!”
善良的百姓们看着眼前的一幕,居然也开始求情,有一位老者出列道,
“吕将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就饶他一命吧!”
受伤小贩捂着脸,挤出人群道,“将军,您一向爱民如子,心系百姓,而魏续,却完全违背您的旨意,实在该死!”
老者捋了捋胡须,对小贩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众百姓都随声附和,“是啊,性命攸关,饶了他吧!”
小贩被老者和众人说的有些害羞,默默地转身走了。
杨造看着魏续沉默不语,众百姓居然也都跪了下去,“将军,饶他一命吧!”
杨造见状,连忙示意大家起来,转头对着魏续正色道,
“念在高将军和众百姓的面,就饶了你性命!”
杨造顿了一下,继续道,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拉到衙内重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魏续激动的喊道,
“谢主公厚恩!谢主公不杀之恩!”
高顺起身后,令二个小兵拉着魏续就往衙门走去。
魏续虽捡了一条小命,但这五十大板下去,屁股还是被打的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魏续趴在榻上,痛苦不堪。
丫鬟帮忙在屁股上涂药,疼的魏续哇哇喊道,
“轻点,轻一点!疼死我了!”
“老爷,这下手也太重了!”
丫鬟心疼的埋怨着。
“唉!”魏续无奈的摇了摇头。
“夫人何在?”魏续突然问道。
丫鬟已经把药涂完,给魏续轻轻的盖上棉被道,
“夫人一早去市集了,尚未回来!”
魏续不再说话,开始闭目养神!
魏续的正妻,姓杜,名月娘,有国色天香、闭月羞花之貌,魏续深爱之。
魏续去小沛守防半月有余,今日城中挥鞭疾驰,正是思念爱妻,想早点看见爱妻之故。
早些时候,吕布次妻曹氏,突染重病,不久便亡。魏续有一妹,年方十八,端庄贤惠,姿色过人,经魏续主动撮合,嫁于吕布为妾。
至此,吕魏两家关系甚密,吕布便时常来魏续家中闲聊,不想与杜月娘一来二去,竟然互相倾心,心生邪念。
吕布略施小计,时常派魏续去小沛守防,少则半月,多则一月。他却日日跑到魏府中,与杜月娘勾搭成奸,夜夜风流!
每当魏续不在,吕布就径直来魏府中与杜月娘享受鱼水之欢,不久,吕布好淫部下之妻的恶名不胫而走。
当然,吕布的这些丑事,都是在杨造重生以前做的,杨造其实一无所知!
如此丑事,魏府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有魏续,一直被蒙在鼓里,没有人敢如实相告,正是众人皆醒他独醉,也是悲哀!
“魏将军,你受苦啦!”
魏续侧头一看,原来是郝萌光临,他手里提着礼盒,放在了床头。
“郝将军,还是你记得我,来就来了,怎么还带东西?”魏续明显有些感动。
“一点点东西不成敬意!”郝萌顾自坐在了床榻上,继续说道,
“将军只是在城里骑马,竟被打成这样,实在令人痛心!”
魏续叹息道,“恰逢主公巡街,运气太差!”
郝萌突然笑道,“非也,魏将军怎么还不明白?”
魏续惊讶的看着郝萌道,“何出此言?望指教!”
郝萌不语,侧目看左右侍女。
魏续马上会意,对侍女喊道,
“都退下吧!”侍女作揖而退。
待内室只有二人后,郝萌贴耳轻声道,
“吾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魏续有些心急道,
“现只有你我二人,但说无妨!”
郝萌压低声音道,“我听闻令夫人和吕布有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