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家人不在,那也没啥关系。我就暂时代替一下吧,这位大哥也放心,不会因为这个就在立场上有任何的偏帮。”
陈富贵稍稍考虑了一下说道。
“你的名气大,我相信你。”络腮胡大哥点了点头。
“还忘了问怎么称呼?”陈富贵问道。
“免贵姓闫,门里三。”络腮胡大哥说道。
“闫大哥,其实别看就这么几句话,我也能判断出你是个明事理的人。这次的事情,如果好好沟通的话,不至于发展到这个程度。”陈富贵说道。
“陈厂长,你也不用给我戴高帽子,戴了也没用。”络腮胡大哥说道。
“这口气咽不下,以后在村子里都没法活。我闫家从来没被人这么欺负过,这要是放我年轻那时候,非得给他弄死不可。”
“是啊,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咱们在这个世间生活本来就不是那么容易,还遇到了这样的事。”陈富贵附和的说道。
周志鹏在边上则是有些不服气,想说点啥又被陈富贵给瞪了回去。
“你还不服气?这事就怨你们俩。什么事情不能早点说?非得现上轿,现扎耳朵眼?看看都整成了啥样子?”陈富贵说道。
“这也就是闫大哥的脾气收着呢,要是换成我遇到这样的事,你还能全须全尾的在这里呆着?下半辈子我都让你炕上吃、炕上拉。”
“送你到摩托车厂去学习,那是为了培养你。将来跟日本的公司合作,还打算把你送到日本去学习呢。然后你就跟我整这个?”
周志鹏不敢吭声了,垂头丧气的只敢看地面。
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情,他都不知道接下来陈富贵会咋处理自己呢。
那个姑娘呢,听到陈富贵这么说,心里边也是着急的不行。
很担心因为今天这个事就把周志鹏的前程给耽误了,眼巴巴的看着陈富贵。
“闫大哥,咱们话又说回来。今天这个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得研究个解决的办法吧?”陈富贵问道。
络腮胡大哥稍稍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陈富贵这句话也在理,不管咋着,这个事闹成了这样,确实有些不好收场。
“我先说一下我对这个事情的看法吧。”陈富贵又接着说道。
“闹成这样,就算是你们家真把闺女给娶回家,这个日子也没法过。而且我觉得啊,你们也没法娶了。”
“哎……”
络腮胡大哥叹了口气,把烟口袋掏了出来,卷了一根蛤蟆癞,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陈富贵的心里边稍稍安稳了一些,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事还有和平解决的希望。
“这次的事情呢,错在你们俩。如果你们俩早点说出来,今天的事情就是完全可以避免的。”陈富贵说道。
“闫大哥是明事理的人,这次因为你们俩丢了颜面,就得在你们俩的身上找补回来。两千块的彩礼,不是小钱,得退。”
“原价退也没啥意思,退三千。犯了错,就得认罚。周志鹏,我问你,这一条你认不认?”
“厂长,我认。”周志鹏赶忙说道。
“陈厂长,我们家要是在乎彩礼钱,也不会这样了。”络腮胡大哥开口了。
“闫大哥,你先别着急,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呢吗,咱们得一条一条的来。”陈富贵说道。
“这次闫大哥丢了脸面,这也是必须要找回来的。我不知道你们两家之间有没有亲戚关系啊,就算是没有,你也得喊闫大哥一声叔吧?”
“一会儿你们俩得亲自给闫大哥端茶认错,你们俩以后的日子,那都是闫大哥成全的。这一点你们俩认不认?”
“认,厂长,我们认。”周志鹏赶忙说道。
“这是一宗。不过端茶认错显不出诚意来,两家一起干仗,起因也是你们俩。”陈富贵又接着说道。
“县里的香满楼,你去摆上两桌。把闫大哥家这边的人都给喊上,别管刚刚干仗谁吃亏谁占了便宜,错也在你。认不认?”
“认,我认。”周志鹏说道。
“闫大哥,我也知道这样的赔礼道歉,也够呛能消了你的心头气。易地而处,要是换成我,恐怕更是不能把这个事轻轻放下。”陈富贵说道。
“周志鹏毕竟是我们春华厂的员工,他犯了错误,这也是我这个厂长的责任。闫大哥,您家孩子现在做啥工作呢?”
听到陈富贵的话,络腮胡大哥一愣,眼神中总算是多了几分神采,“在家跟我种地、种菜呢,我们家自己也弄了个大鹏种黄瓜。”
“哟,看样咱们的关系还能更亲近一些啊。黄瓜是自己卖还是交给了我们合作社?”陈富贵笑着问道。
“都交给合作社了,咱就是图个省心。虽然说去县里的农贸市场卖能多赚俩钱,孩子他娘身子骨不是那么好,离不开人。”络腮胡大哥说道。
“我当这一回和事佬,还望闫大哥给我几分面子。”陈富贵说道。
“但是咱们也得先说一下啊,原本我心中的补偿其实就是在金钱上。不过那样的话,多少有些瞧不起人了。”
“这样吧,你家的孩子就到我的买卖里工作去。除了春华厂,不管是合作社的还是我个人的买卖都随便去。”
“想到车间里工作,那就去车间。不想去车间呢,学开车也行。但是工作嘛,总归也是会有些辛苦。”
“我虽然不是黑心的资本家,我们也是按劳分配。干多少活,就拿多少工资和奖金。闫大哥你看咋样?”
“陈厂长,真的能去学开车啊?”络腮胡大哥问道。
陈富贵笑着点了点头,“来年我们还会订购一批卡车用来运输,司机是个缺口。他要是能学明白了,这也是在成全我。”
“陈厂长,我老闫谢谢您,赏我家孩子一口饭吃。今天这个事您咋说咋是,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