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出来陈富贵对茅台很中意,胡广全和许卫国两人喝的就慢了一些。
“胡大哥,我的见识肯定没有你看的更远。但是我觉得吧,亚东还是一个可造之才。”陈富贵笑着说道。
“兄弟,说说。”胡广全说道。
“咱们的日子啊,现在虽然有一些辛苦,但是早晚有一天会变好。”陈富贵笑着说道。
“而且亚东现在是在咱们这边工作,将来的事谁又说的准呢?万一国家要是给了他们政策呢?”
说完之后,陈富贵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小品了一口。
剩下的事情,胡广全自己琢磨去吧。
别看胡广全说王亚东“要学习政治,说啥不来”,他反倒觉得这是胡广全有意不带。
因为在胡广全的心里边,这是他们这个层面的私人聚会,王亚东还不是他真正的自己人。
“兄弟,哥哥今天的酒喝的有点多,你给讲讲呗。”胡广全问道。
边上的许卫国都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这还是自己认识的胡广全吗?
作为在光明公社手眼通天的人物,竟然跟这个小年轻的请教?
“哎……,卫国大哥也不是外人。那我就稍稍透露一点点吧,恐怕用不了多久政策就会有变化。”
陈富贵说着的时候,又指了指上边。
“这个暂时就算是我的一个酒话吧,咱们公社有不少。卫国大哥的变电所那边是不是也有一些啊?”
许卫国点了点头,“富贵,你这个消息准成不?”
“我要是说准成吧,你们哥俩未必会信。准成不准成的,提前有个准备是不是也挺好的?”陈富贵笑着说道。
“有道理。”
胡广全认真的点了点头。
对于陈富贵,他还是很信服的。不管他这个消息是咋听来的,说了就是准成的。
“其实你仔细琢磨一下,既然亚东拿出这么宝贵的休息时间学习,是不是也意味着啥?”陈富贵又点了一句。
听到他的话,不管是胡广全还是许卫国都认真的琢磨起来。
在这样的一个时代,如果你要是不时刻留意着政策的变化,你就跟不上进步的潮流。
而陈富贵呢?目前还真不想要这样提前点拨的功劳,宁可全安到王亚东的身上去。
王亚东是个心思灵通的人,承了自己的情,将来肯定会给还回来。
也算是拉了一个挡箭牌吧,要不然这个事就算是算到自己头上,自己能有啥好处?还不如成人之美。
“对了,富贵,我听供销社的蒋必顺说你们还发生了一点不愉快?”胡广全换了话题。
“其实也没啥,他们的售货员把大友谊里抠出去一些,被我给发现了。”陈富贵笑着说道。
“我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一个小小的供销社,里边都搞得那么复杂。我今天要是不多想一道,搞不好都得被他当枪使。”
“跟你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别看他脸上一团和气,其实是个棉里针。”胡广全说道。
“他能当上这个供销社主任,也是用了些手段。这样的人吧,惹不得、离不得,面儿上过得去就行。”
“妥了,这么说我就明白了。”陈富贵点了点头。
“不过我还得问问卫国大哥,我们村拉电的事,来年真的能商量一下?能不能跟我摆摆困难在哪里。”
“就我刚刚说的那些啊,主要还是资金和人工的问题。”许卫国说道。
“线杆和线的调拨,还有埋杆挂线的人工,这里边也好多的事呢。我能做的就是跟领导提一下,领导批还是不批,我不敢说。”
“卫国大哥,那要是我们大队把埋杆的活给干了呢?是不是就能减少一部分支出?”陈富贵问道。
许卫国笑着点了点头,“确实能够减少一些,但是你们大队的人真能干这个活啊?说心里话,就算是小王大队的社员也不是都乐意拉电呢。”
“用了电,就有电费,这就需要花钱。我们也给别的大队送了电,真正用的人没几户。所以领导们现在考虑问题也是很慎重,得把钱花在刀刃上啊。”
“妥了,这我就知道了。明年我们葫芦大队肯定是另一番模样,到时候卫国大哥帮忙美言几句。”陈富贵笑着点了点头。
“看来今天这顿肉还真不能白吃。”许卫国打趣了一句。
“那当然了,反正我就觉得能跟胡大哥做朋友的人,都可交。”陈富贵捧了一句。
“你啊,就知道夸我。你小子可不轻易夸人,是不是还有啥别的事?”胡广全笑着问道,心里边还是蛮受用的。
实际上是现在的他指望陈富贵呢,但是明面上看,他才是那个举足轻重的人。
“还能有啥别的事,就是将来让大队上多赚点钱呗。你们二位跟咱们公社服务站有认识的人吗?”陈富贵问道。
“哈哈哈,这事你算找对人了,得敬许所一杯。”胡广全乐了。
“这家伙,我这嘴跟开了光一样啊。”许卫国苦笑着说道。
“公社服务站的站长是我连襟,是不是想去造纸厂做工?虽然赚的钱能多一些,但是那边的活可是真累啊。”
“你张嘴了,这个事肯定就能办成。但是你这么上心实意的跟大队着想,到时候有人领你的情吗?”
“实不相瞒,以前的我过得有些操蛋。”陈富贵说道。
“不仅仅对不住她们娘俩,也对不住大队的乡亲们。我的外号叫‘鸡见愁’,在整个大队都是人厌狗嫌啊。”
“现在是想明白了,以前的日子过得太操蛋,不能再那样的活。咋样回报乡亲们的帮衬?也就是帮大家伙多赚点钱吧。”
“这也是为啥今天跟卫国大哥初次见面,就谈拉电、谈做工。做人得讲良心,以后我得堂堂正正的活。”
“成,就冲你这句话,包我身上了。”许卫国点了点头。
心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