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念道,“吾乃袁琅,命丧于此,昔日恰逢科举,细作顶替吾样貌伪之,实行官员清洗计划,他日若有人来此,请务必将这一真相公之于众。”
信上信息量巨大,在场人都沉默了。
此时,忽然传来撞门声,紧接着和嘶吼声混合在一起,走廊中罗刹兵再次狂躁起来——
飞廉再次举剑冲向门口,“他们又来了,小花,你找出路,上三楼!”
“好!”
飞翊系紧包裹骸骨的包袱,推开窗户率先翻出去。
他迎面就和几个罗刹兵交战在一起,眼看就要落下风,飞廉从屋内翻出,“尚大人我来帮你!”
二人联手以最快的速度清除走廊东侧的往三楼的罗刹兵,但随着战况激烈,一个穿着银铠甲,戴着面具的男人从天而降——
飞翊穿着粗气,大拇指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笑着说,“打了这么久,终于看见他们的头了,这人看起来不是个善茬,二公子要是怕了,可以后退。”
“谁怕了——”
飞廉上前一步,把肩上的头发往后帅气一甩,“反正衣服已经脏了,今夜就杀个痛快,管他是谁,敢拦路,本少爷绝不会心慈手软!”
走廊上再起交战,地板嘎吱作响,窗外的两人正在联手围攻身穿银铠甲的人,那人飞檐走壁,手上长枪枪法招招致命。
飞翊背着骸骨有些体力不支,以剑拄地蹲下休息。只剩
下飞廉一人在那边抵挡,可他的剑术并不精,在对面人枪下走几招很吃力,瞬间就被人挑破疏漏,银铠甲男转身一个侧踢击中飞廉,一脚将她踹飞撞倒栏杆上。
栏杆被撞断,飞廉差点从二楼翻下去,还好他及时把住木柱才化险为夷。
“飞翊,过来救我!”
飞廉从窗沿中飞出去,掩护飞翊去救飞廉。
然而刚一交手他就发现有些不对——
剑抵在他的长枪上,互相压制,他质问道,“你是墨染!”
只要是和飞廉交过手的人,他都能认出对方的武功路数,更能从这些武功之中发现对方身份。所以,他可以笃定,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杀害姜缙的凶手,云王的暗卫黑狸墨染。
隔着那方面具,飞廉迎上男人的视线,他可以完全确定这人就是墨染。
“穿成这样还能认出来,鱼将军果然厉害。”墨染冷笑,手上不由得握紧长枪,“那这一次,你们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话音刚落,他人就一个闪影过来,枪直接挑过来,飞廉以剑阻挡一个转身躲,二人交手互不相让,也正是他们这般交战,给了飞翊恰到好处去营救双手抓在木柱上的飞廉,再稍晚些,飞廉很有可能就会从二楼上摔下去。
“抓紧我的手!”飞翊使尽全身气力去拽飞廉。
飞廉忽然惊呼出声,“小心!”
一个戴着黑面罩的男人忽然出
现朝他们这边攻击,趁飞翊救人的节骨眼,对其出手,飞翊一个用力将飞廉甩到二楼,在转身下意识欧用胳膊抵挡那人的攻击。
“啊——”飞翊的小臂被剑划伤,他捂着臂鲜血直流。
飞廉脱困拿起剑再次去追黑面罩的人,却被飞翊叫住,“别追了,他不想伤我们,在刚刚救你你的时候他走过来扔到我一个纸球,还以为是暗器,没想到是一个纸条。”
“走,先和陛下他们汇合,你的伤需要尽快处理。”飞廉看着飞翊鲜血直流的手臂,顿时担忧起来,自责说道,“要不是过来救我,你也不会受伤,之前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飞廉一笑泯恩仇,心中也算再无芥蒂,“栽到你手里,还是挺好的。”
那边飞廉也成功将人击退,迅速回防守在天字壹号房门口,一眼看见飞翊受伤而归。他解下飞翊背上的骨骸包袱系在自己身上,从飞廉手中接过飞翊,扶着他进入屋中。
飞廉迅速为其包扎,“我身上带的药不多,这伤口上有毒,现在只能暂时缓解此毒,我们需要尽快找到解药,距离毒发还有不到五个时辰。”
“哥,什么毒你知道吗?”沈南意急切问道。
飞廉摇摇头,事出突然,还来不及让他分辨何毒。
柏安衍担忧的眼神落在飞翊身上,又看向飞廉,“还请务必为飞翊解毒。”
飞廉包扎
好伤口,起身对柏安衍行礼,“陛下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反观飞翊倒是很放松,他从腰间拿出一封信,安慰众人,“我没事,给我这封信的人还没想让我死。”
柏安衍拿过信只是看了一眼,有些意外,“是谁给你的这封信”
“一个戴黑面罩的男人,身材和飞廉差不多,只是匆匆一眼我没看清更多细节,但可以确定的是那人应该就在山庄中,他擅长左手短剑,武功一般。”飞翊道。
沈南意凑过去也看上一眼,“是神秘人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