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夜的青仆先是听到落水声,后是听到连翘的呼喊声,二者取其一,青仆以最快速度赶到连翘身边,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沈南意抬回房间内,紧急招来府中大夫。
那夜人心惶惶,宋子鸢跟着大夫进入沈南意的卧房,只见床上之人气血两亏,虚弱不堪。
她站在门口匆匆进来,跪在病榻前:“皇后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突然落水了?”
“我也不清楚,方才我是在外面发现他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连翘一边说一边被吓哭。
大夫在看过之后就连夜开药,“连翘姑娘,这是药方现在去熬药吧,三碗水熬成一碗,一天三副。”
“我去熬药,子鸢你留在这照顾娘娘可以吗?”连翘拿着药方拉着宋子鸢的手。
宋子鸢安慰道:“你放心,这里交给我,快去熬药吧。”
连翘带着一众青仆和大夫离开屋。
归于平静后,宋子鸢坐在沈南意的床边,抬手摸着她的脸,突然掐住她的下颌:“沈南意,你被心爱的男人背叛的滋味怎么样,如果早点将黄金找到交到我手上,也不会有现在这多事,好在现在也不晚,让我看看你把曜文鼎究竟藏在哪。”
曜文鼎原本被柏安衍得到,而如今已经被沈南意 保存起来。
宋子鸢起身,在沈南意屋里翻箱倒柜的开始寻找……
三日后,千水渡门前两辆马车和一队青仆都准备就绪,同时公孙府那边公孙离也安排就绪,就等找到黄金,此案就能结束,一切还按照他们预想中的样子进行。
经过几日休养,沈南意伤势渐好,但从那夜之后她就变得更加沉默。
在出门前,柏安衍跟在沈南意的身后,望着那背影,若有所思。
宋子鸢躲在院前门后,沈南意落水那一夜她几乎翻遍整个屋子,最后在墙上寻到机关,原本以为进入暗室中她拿到曜文鼎任务就可以圆满结束,却没想到这件暗室中竟有上百个曜文鼎,均是由武安白玉所做,从外表上看不出任何瑕疵,更不能分辨出到底哪个里有山河黄金。
无奈之下,她放弃去夺密封藏金地图的曜文鼎,退而求其次,盯住沈南意和上阳郡主,只有她们手里的曜文鼎才会是真的。
“娮娮,你在想什么呢?”柏安衍站在马车前,回头看向沈南意,觉得她一直都怪怪的。
“没什么……”沈南意回过神,淡淡地说,“我们出发了。”
柏安衍骑上马,拉住缰绳的那一刻,他俯视看着沈南意,没有再说半个字。
沈南意不以为然,像往常一样把亲手编的红绳索系在她的手腕上,可是沈南意却躲开她,骑马走开。
她费解,这是五年来的习惯,每次沈南意出远门她都会给他系红绳,名为平安绳。
在此之前,柏安衍从未拒绝佩戴,今日却不愿再戴。
柏安衍上马车之前把沈南意拉到一旁,故意避着众人,神秘兮兮地说道,“宋子鸢,现在可以确定宋子鸢就是潜伏在千水渡中想要夺黄金的人,我们此行路上引蛇出洞她一定会出手,还请宋子鸢记得来援。”
沈南意转头看向躲在千水渡门后的宋子鸢,二人对视上的一瞬,宋子鸢就躲进屋里。
“她一定会按捺不住,在你们离开后必然会跟上。”沈南意平静的说。
沈南意上马车,柏安衍走到沈南意的马旁,故意强调交代道,“你身上的曜文鼎里面有黄金,一定要保护好,如果发生事记得发响箭,我看到便会来援。”
“是。”沈南意轻轻地答。
车队准备就绪,众人向沈南意此行之后,离开千水渡。
柏安衍再去找宋子鸢时发现人早已不在阁中,在她的房间内,还找到一个铁盒里面装得都是人皮面具,面具正是沈南意的模样。
连翘在看见人皮面具之后,神色异常,“陛下,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我好像知道娘娘这几日为何行为异常了。”
“你知道什么了?” 柏安衍手上握着人皮面具,眉头紧锁。
连翘回忆起三天前的夜里,抓着拿起沈南意的人皮面具,急迫地说:“陛下, 三天前的夜里我在院中巡夜,偶然在游廊中听到前院池塘有落水声,等我赶过去的时候是看见娘娘从竹林方向走过来,当时我看见他时候他神色异常,猛地吐了一口血便晕过去。”
“池塘有落水声?那么说在你见到他之前,她去过池塘,还吐血了??”沈南意追问道。
连翘坚定地说,“没错,我后来在院中询问青仆,当夜有青仆起夜出恭路过流水小桥,恰好看到上阳郡主和您抱在一起,皇后刚好看见,后来不知道陛下说些什么,沈南意就被气走了。”
“我和上阳郡主抱在一起?这怎么可能?”
柏安衍放下人皮面具,一脸难以置信:“那夜陛下确实和我见过面,但之后便回东跨院,我回房分明在和你在一起编平安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