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感觉公孙敬阳对咱们仍然还有芥蒂,方才咱们搬运东西的时候我看见他正在那边的凉亭看着咱们,他该不会对咱们不利吧?”
飞廉有些担忧,抱着臂站在石阶上和旁边的公孙离闲聊,此时他们此行也没多带什么。公孙离面无表情道,“至少我们可以相信我表哥,我相信他不会对我们不利,至于其他人就说不准,没准还有其他人,比如说吴刚,就怕他早就盯上我们。”
“如果盯上我们该怎么办,咱们在这行事还不能太过高调,不然会打乱公子的计划。”
“静观其变。”
沈南意看向公孙离,说道:“既然我们已经入住公孙家,现在就去看看发现黄金的位置吧,早一点调查也好早一点查清真相。”
公孙离叹了口气:“走,咱们去找公孙敬阳,看看那些黄金是怎么搞到他家里的,顺便查查全府上下。”
“好主意。”飞廉抱着剑训斥道。
他们到公孙敬阳所在房间时,确实看到了房间内出现的大窟窿,据说那块地方就是发现黄金的位置,但事发过火,公孙敬阳还没被收监,倒也是个稀奇事。
他们一行人进门去看那
个窟窿,公孙敬阳本来还想遮掩,直到公孙离对他说明来意,他才渐渐放下戒备心,并且领这些人来到隔壁的房间。
隔壁房间有几名护卫在把守,搞得十分神秘的样子。
门一推他们便闻到浓烈的醋味,这怕是仵作是在验尸前做的准备、
据说用醋可杀杀这间房子的阴气,同时也能除味杀菌,只不过一般人受不了,好在这些人都跟沈南意都呆习惯,便不觉得有何稀奇。
室内两张方桌拼起,有两处尸骨此时正躺在上面,仵作身穿一身仵作服,戴上面纱和手套正在验尸。
后来的人悄然地站在门口并没有打扰之意。
首先要验的那一具浑身涂满银粉的尸骨,仵作细致检验,附身去闻尸骨上的气味,顿时一皱眉头:“这么刺鼻气味不对,尸骨上的不是银粉,似乎是水银和银粉混合在一起,书上记载过用这种方式可以防腐,可这都已经是一具骨骸,还防腐什么?”
飞廉上前看了看:“这具骨骸放得位置那么显眼,而且这些银粉都是新刷上去的,看这成色也不过几天时间。”
“那么就是有人故意把这具尸骨放在那,等着人去发现
。”
沈南意上前也参与到验尸中,接着再验身上其他伤,“小根本颅骨形状和牙齿磨损程度来看,此人五十岁之间,颈椎和脊骨侧弯,尾椎骨轻微变形,肩胛骨有裂痕,手右手有无名指断指。”
“这个人生前应该是个文臣,从事书案工作,有很严重的职业病。”
柏安衍眉头一拢,揪住字眼好奇地问,“职业病?”
“额,就这样说,文臣大都是书案工作,长期久坐就会引起很多疾病,比如腰疼,脖子疼,肩膀疼等等,这些症状最终会呈现在骨骼上,这位老者更为明显,定是个文职老臣。”
柏安衍眸光暗淡,似乎也在思考,不过他也是最近五年才在朝,管得还是刑狱,交往群臣这种事他都不会做。
不结党,一来是为皇帝着想,能让他多少安心些;二来,他也确实不想做,把控朝堂上的势力是他最不想为的。
那边飞廉等年轻官员站在一起盘算这墙中可能出现的人的身份。
公孙敬阳记忆力惊人,边聊边说出几个辞职恩养在家的老臣,除去已故的,再就是贬谪的。无论怎么排查范围都太大了些。
公孙敬阳原本对这些人
没什么好感,直到看到沈南意去验尸,所看出来的比仵作还要厉害几分。于是对他们的态度也柔和起来,问,“那您可能看出这具枯骨的年限?”
沈南意坚定地说,“十年。”
“十年前的枯骨,还是故意为之的放在公孙家能够发现的位置,看来我们这一行真的是被人安排的,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入他人为我们设计好的道路了!”
飞廉很是气愤,他对现在的处境很不满,对柏安衍说:“公子,我们现在这样太被动了!”
柏安衍但是很释然,轻松道:“那你可有主动权?你知道安排这一系列事情的人会是谁吗?亦或者是知道是谁想让我们继续追查下去呢?”
飞廉渐渐冷静下来,他不知道,此事到现在完全没头绪。
沈南意在一边继续验骨。
“死者男,从骨骼上老化程度上看已死十年,骨骼上并未外力击打伤,死因不明,想要查出致命伤恐怕还需要一些时间,我现在能给出的只有这些,时隔这么久不排除病死或者意外死亡。”
柏安衍手中扇子一指:“那另外一具枯骨呢?”
沈南意走到旁边的枯骨,顿时心情轻松起来:
“这具就很好验。”
“根据骨骼老化以及牙齿磨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