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会有下次的,因为上次我们见面时,斗篷人说了要再见面商量这次吞掉赈灾银的事。”
师爷坦言:“可是他们没有想到,这次朝廷并没有再派钦差下来,那就不会有赈灾银。”
细问之下,九黎县的事基本算是问清,剩下的就是如何将这些信息收集起来。
审讯后,师爷被继续关在县衙大牢。
沈南意和柏安衍离开府衙后,目标就盯上了门口的石狮子。
“师爷说斗篷男这石狮子底座方砖下有信,让我好好摸摸,看他们下次见面会是什么地方,什么时间。”
沈南意伸手去摸,突然发现底座下好像没有师爷所说的信。
摸了很长时间也没东西,她蹲下来去看,也没看到什么。
“哎,没有,什么都没有……”
柏安衍道:“应该是已经暴露,那些人不会再往底座下藏东西,我们应当从其他方向来寻找办法了。”
“如果这条线索被堵上,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查?”
“先处理好赈灾事宜,然后再说。”
往后的三天里,柏安衍一行人以钦差身份来进行赈灾,并且将他们全都安置到临时搭建的窝棚,安顿好之后事态才算稳妥下来,才能专心去查钦差被杀的事件。
“灾民现在安置好,现在赈灾已经接近尾声,我们要不要放出要离开的消息,如此便能离开这里了。”
柏安衍想了想也十分赞同:“以往钦差也都是在离开时出事,我们确实可以这样做。”
“飞廉,放出消息就说我们要走了。”
“是!”
两天后,沈南意等人在收拾行装要走时,忽然接到请柬。
“果然来了。”
沈南意拆开信封,果然发现是个邀请函,而且而是还丰州知府的邀请。
“从师爷的供述中可知,前面几位钦差都和这位丰州知府吃过饭,也都是吃过饭后才出事,所以这位知府我们是不得不去见见。”
“最好是趁着他还不知道我们这边的情况,没准可以抓个现形,这样可以省去我们很多麻烦。”
柏安衍也是这样想的。
两天后,天气雨后泛冷,柏安衍和沈南意都身披斗篷驾车来到丰州,刚入城就被丰州知府给接到,他一眼就认出他们的马车,然后就护送这些人进入他提前预定好的酒楼。
“大人,夫人,丰州偏僻物资匮乏又遭水灾,身为地方知府,下官需要做的还有很多,不过,百忙之中还是要是感谢钦差大人能够赏脸来到此处,好让下官好好尽一下地主之谊。”
丰州知府引着一行人匆匆上楼。
酒楼应该当地最好的酒楼,楼高四层,他们被带到酒楼最高处,那高度完全可以俯瞰整个丰州城。
“听闻钦差大人在九黎县事事亲力亲为,一切皆为百姓,下官听到自愧不如,这里准备薄酒款待诸位。”
沈南意等人也纷纷落座,看着的酒楼菜色,心生疑惑。
若是下毒必然会在酒楼菜品下毒,丰州知府会这么胆大妄为?
还是说他们从一开始就想错了,下毒的人根本就不是丰州知府?
“知府客气了,还要多谢您的款待。”
丰州知府亲自为他们倒酒。
沈南意在他倒完之后,故意装作没拿住,将杯中酒水故意洒到地上,顿时就起了一层白沫,地板被腐蚀成黑色,酒水中还有白色蠕动的虫卵。
“不能喝!”
她一把打飞柏安衍手中的酒杯,同样的毒水在地板上腐蚀。
飞廉猛地拔剑架在知府的脖颈上,气氛陡然变得严肃。
“丰州知府你下毒应该不只是这一次,如今现在还想故技重施,你觉得现在还能实现?”
“我们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准备,如今下毒之事人赃并获,你还想说什么?”
丰州知府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眼神泛冷:“真没想到,我之前那么天衣无缝的计划还是被人发现了,当时就该一把灰烧了那些人,杀手也应该雇佣最厉害的,却还是没有将你们这些人杀死。”
“果然是越年轻越不好对付,如今让你们知道又何妨,反正你们也不能离开丰州了。”
柏安衍坐在那神色淡然,对现在突发的状况完全不意外。
“本官倒是想问问,若是你们的目标是赈灾银,可为什么赈灾结束了,你对返途的钦差下毒造成意外的样子,反正我们现在在你的手上,可否告诉我们,你的目的究竟是说什么?”
“目的?”
丰州知府放下酒壶,笑得格外得意:“反正你们也落入我手里,就告诉你们。”
“你说得没错,赈灾银和赈灾粮都已经发出去了,赈灾结束我确实才动手,本来就很违背常理,可若是我不造成这样的作案手法,朝廷怎么会继续派人下来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