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突生变故,行人和其他商贩吓得纷纷闪躲,偌大的长街上瞬间变空。
柏安衍一眼就看出来者就是职业杀手,且极有可能就是九黎县令的杰作。
“白公子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我们此时出现在这的目的,若是您答应在下不再追查下去,那么小人便也不会伤及王爷性命。”
言外之意,这场交战是避免不了。
柏安衍面无表情,握着扇子的手指节发白:“本公子已然知道钦差无辜被杀,岂会半途而废!”
听到这样的话,九黎县衙的人纷纷闪躲起来,闪在暗处去偷看。
雨中起风,杀手执剑划地而来,挑起地面水花四溅,柏安衍后退以扇遮面躲开水花,杀手借势向他猛然出剑攻击,柏安衍后仰转身躲过剑刃,并趁机往前走,伸手抓住杀手的后背衣襟。
“白公子武功很是不错,这单生意看来想要完成很难了。”
“刺杀本公子,你现在觉得还有几成把握?”
杀手挣开他的手,向后滑去,就算只有一成他也会完成任务!
柏安衍以扇为武器向对面的人发起进攻,那把纸扇的扇骨从空中弹出钢刃,旋转几下震碎扇面,原来他手中把玩折扇是把锦扇。许久没出手,那把扇子飞出去都带着一股杀气。
锦扇的杀意掠过杀手的衣襟,扇面甩起冰冷雨滴,扬在那人脸上,回旋过来再扫向杀手身上。
以扇子做掩护,柏安衍侧身原地转身,伸手去锁杀手的喉,二人迎风后退,对峙仅在短短一瞬,杀手抬脚上踢击中他的手,转身踏走围墙,凌空飞起,柏安衍收回锦扇,朝着逃走的那人再次甩出。
杀手杀手被锦扇逼退几米,在退到墙边时他抽身一躲,街边的摊位被砍上一划痕。
扇子回旋,杀手踏着扇子凌空飞起,柏安衍却先他一步,单脚落在牌楼之上,俯视着从地上持扇冲上来的杀手。
他一伸手,锦扇回到他的手中,扇面一展划破杀手脖颈,剩下的杀手匆忙逃走、
好巧不巧,沈南意正好从另一旁挣脱回来,黑衣人大概是没想到她竟然也会武,这番出手着实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她折返回来擒住前来行刺的杀手,但这些人被捕后全部毒发暴毙,领头的杀手杀手落地之后就像遁走的那人一般逃之夭夭。
沈南意从死尸身上搜出令牌;“这牌子……”
柏安衍从牌楼上飞下来,落在沈南意旁边,
他拿过木牌一眼认出上面的花纹:“是雀盟,这些人是雀盟杀手。”
“可惜让那个领头的跑了。”
沈南意看去那人逃走方向,叹了口气:“相公你手受伤了。”
柏安衍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此时已经染上大量血迹,其实这并不是他的血:“我没受伤,是杀手的血我沾染的,没事。”
沈南意不放心的仔细检查,用手帕擦干净后,果然发现不过是沾染的血迹。
他们刚要走,猛然想起失去踪影的九黎县令。
“九黎县令不见了,大家四处找找!”
“他们不见了?”
他们带人在街上找人,一时间风声鹤唳,人心惶惶,很多人隔着门缝在看街上到底发生什么事,而入眼的就是一众人外乡人在拖着黑衣杀手尸体。
天空炸雷在东南角的丘定坊响起,震得人心难安——
街上积水很深,这样找了一会儿,都没有找到人影。
“报!”
另一队会护卫在街边的面摊上找到躲起来的九黎县令。
柏安衍和沈南意走过去,盯着他们:“大人,你们藏在这做什么,不是还要押解我们去县衙,认为我们是盗走官银的盗贼么?”
“这刚刚出现刺客,你们倒是躲得快啊,那些杀手该不会是你们找来的吧?”
在面摊里的人全都瑟瑟发抖,他们背对里面,全都是九黎县衙的官差,后赶来的人完全不清楚这些官差中间会不会有九黎县令。
按道理说,官差都在这,县令不可能一个人逃走。
“公子,饶命,大人不在这!”
官差起身从面摊中走出来,他们之中确实没有九黎县令,还是还真不见了。
这时,另一处是官差从另一处跑来报信。
“在丘定坊一处废弃池塘的里,有人看见县令大人被雷劈死了。”
这说出来令他们一惊,此案诸多线索还没捋出来,那毫无作为的九黎县令居然死了。
这边有命案,柏安衍心思沉重。
他缓了缓说道,“去丘定坊!”
丘定坊位于西市边缘相邻泾宁河,此坊间人家户数不多。
距离客栈是相隔甚远,乘马车到那可是也要两个时辰,九黎县令消失后再到那被杀,先后移动的距离这么远,怎么可能出现在那呢。
那处荒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