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我们会被拉进局中?”
飞廉一边吃馄饨一边在问。
沈南意用勺子搅动馄饨,“不是我们,是所有被关注的人都会被拉进来,或许是想保护,也或者说是精心准备的杀局,总之,和我们的关系并不大。”
“我们此行的关注点在南境水患,此处的诡异我们等以后再查清也无妨。”
飞廉吃完一碗后再来一碗,顺便再向老板打探:“老板,你这生意看起来冷淡,也受到水灾影响了吗?”
“是啊,水灾过后,瘟病流行,我们这些做小买卖的人也都是赚点微薄的钱勉强维持家用,我家的地全都被水淹了,好在朝廷赈灾,陛下仁慈,不然我们这些小百姓早就饿死了。”
老板再端上一碗馄饨,笑呵呵的看向他们。
“几位看着是外地人,为何会选在这个时候来这,不是都知道地方发洪水了么?”
沈南意吃馄饨时忽然一怔,随后和他轻松搭起话:“我们知道水灾才会想着赶来赈灾,看看能帮上什么忙,也算是自己的一片心意。”
“呀,没想到几位还是大善人,我替云城百姓谢过几位。”
沈南意顺势问:“你可知,这水灾的城县哪处最严重么?”
老板想了想,然后回应道:“水灾最严重的当属我们隔壁清水县,水灾影响几乎颗粒无收,那边不少人全都跑到这来逃难,剩下的就是些妇孺。”
“几位要去清水吗?”
柏安衍吃好放下勺子,淡淡地说:“去。”
吃过饭后,他们打探去往清水县的路,然后出发。
一天后,路上下起雨。
赶路的马车在丰州停下避雨,刚入城寻到一家客栈落脚。
吃饭时,一个年轻公子过来拼桌,他主动开口搭话:“几位是外地来的吧,我看你们是一个商队进城,几位是做生意的?”
柏安衍漫不经心地自我介绍:“对,我们是一个商队,听说清水这边受灾,想去那边赈灾。”
“丰州的日子也不好过,朝廷赈灾几次都没解决现状,赈灾钦差都来了好几个,各个诚恳救灾,可后来都各个死于非命,真希望陛下能够调查此事。”
沈南意忽然察觉:“公子,你了解此次赈灾,知道钦差被杀的事?”
“我当然知道,我是丰州人,当地的富庶人家,水灾过后我就一直和钦差赈灾,现在也算是散尽家产,可也都是杯水车薪。”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逄文泽,几位是从何处来啊?”
柏安衍微笑待人:“我们是上京人,有亲戚在清水,听闻遭灾就千里迢迢来了,在下姓白,这是我夫人沈氏,护卫飞廉,另一桌的人都是我商队的兄弟。”
“诸位还没落脚的地方吧,不如就到我的府上,也好让在下尽地主之谊,这客栈毕竟只是个落脚地方,且人多眼杂,你们还押运的赈灾粮,若是被人发现,肯定会被哄抢,那就不好了。”
逄文泽的话,也算是给他们提醒。
他们押运赈灾粮在这客栈确实不安全,柏安衍看了一眼沈南意 ,二人视线交流决定采用这人的提议。
沈南意试探的问:“逄公子,我们这么多人去你的府上会不会很打扰?”
“不会,我家就我自己一个人在住,几位要是去住正好还能热闹些。”
“那就劳烦逄公子了。”
在逄文泽的引领下,他们一行人走入逄府。
沈南意暗自感叹。
这逄府的门庭看起来就不是普通人家,再加上顶好的玉石,完全顶得上富庶二字.
经过逄文泽的安排,这行人也就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关上门的一瞬,沈南意看向屋内正在喝茶的人。
柏安衍摘了头上的斗篷,解开了披风,看起来脸色有些不太好。
“陛下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这场水灾已经让很多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赈灾之事不能再拖,必须要查到根源,要查出前后几位钦差的死因!”
沈南意坐下安慰他:“陛下所言极是,我们肯定是要查清根源。”
“但同时我们也要查这个逄文泽,他看起来可不像个好人,且说的话未必是实话,盯上我们是有目的,我们还是要尽快搞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
柏安衍点点头。
“飞廉,你去查查这逄文泽是什么人,有什么消息尽快汇报。”
“是!”
飞廉关门出去,这一夜都未归。
第二天清晨,飞廉回来,带来了逄家的相关消息。
“这个逄文泽是个地道的纨绔弟子,父亲和丰州知府关系很好,水灾前在城中为非作歹,祸害乡里,成天就是无恶不作,常年流连花街柳巷,和他私下关系好的姑娘就有十来个人。”
“这次赈灾逄家几乎一文钱